主要原因。
“那你叫他還二十三萬八,那一萬二算我們給的謝媒紅包。人要大方點才能交朋友嘛……”瞿海映盡把書正往溝裡帶。
書正被他說笑了,笑過了說:“他有錢就還,沒錢就那樣兒吧……他也沒把我推火坑裡。”
“怎麼能這樣想?萬一瞿海映是個糟老頭還是個性變態怎麼辦?我發現書正老師你心態挺好啊……噯,你是不是當時挺不樂意的,結果發現瞿海映長得又高又帥,立馬就同意了?”
“沒,我後悔了好多天。”書正老師在不該老實的時候老實了一把。
瞿海映就不樂意,說:“後悔?!你給我等著啊書正老師,見著我本尊了,居然能後悔,太傷人了。”
書正一聽他說等著就慌了,“電梯有攝像頭……”頭回他在電梯裡親自己,說什麼呆的死角,根本信不過。
“我還等得著電梯,停車就把你辦了,法辦!”瞿海映抬手摟過書正,法辦二字說在書正耳邊,說完咬了一口才解恨。
書正被咬了也不跑,靠著瞿海映的肩頭,笑得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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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回到正軌辦正事兒的時候,果然羅小惠那邊死活不幹,鬧得王穎軒犯了偏頭痛。瞿海映聽書正的話,忙得要死,這事情三兩回被找上都和稀泥抽手。
書正去杭州的頭天晚上,瞿海映抱著人膩得慌的時候,王穎軒、羅小惠先後打電話來。前者說羅小惠鬧得慌不要告訴他本人在哪兒,後者氣勢洶洶是來興師問罪順便尋人的。
書正迷迷糊糊在瞿海映懷裡睡,聽見咋咋呼呼的聲音,皺了眉頭。瞿海映把電話壓到枕頭低下,任羅小惠在裡頭喊。摟著書正接了一個悠長悠長的吻,哎呀,這天亮就要走了,瞿海映捨不得。
“瞿海映……”接吻過後,書正就醒了,望著瞿海映說:“你接電話吧,別管我。”
“不接。我還煩著呢……”瞿海映重新摟住人。
“接吧……”書正摸摸他的臉,替他把電話從枕頭低下摸了出來。
羅小惠正罵,“你們都不是東西。那個小婊子是你還是朱艾文介紹的?給領導彙報思想,這簡訊發得有意思啊,彙報到床上去了吧?把我丟給那個殘廢老太婆,他們倆一邊快活去,沒門!瞿海映你說王穎軒到哪兒去了?”
書正聽得清清楚楚,瞿海映捏著電話扁扁嘴,接通了說:“小惠阿姨,人我確實不知道在哪兒,我已經一年多沒在市委了你會不知道?你心裡有氣也別找我撒,誰把你惹火的你找誰去。”說完掛了電話。
書正伸手摟住瞿海映,什麼話都沒說,瞿海映心裡的氣去了一大半。
摟著瞿海映半晌,書正慢吞吞說:“以後關機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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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正走這五天,瞿海映真是煩透了頂。先是羅小惠跟王大大撕破臉就不說了;孵化園排水主管道埋得太淺,被壓塌了,返工要七八天;最後王穎軒打招呼改了一百二十畝原4002廠土地使用的性質,這批土地輾轉進了一家房地產公司手中。
瞿海映坐鎮西新區,這件事完全袖手旁觀,在他看來,王穎軒這次有些肆無忌憚。
破產、停工的國企本埠特別多,這些企業沒有了產業價值,但由於地處城市發展中心,這些企業的土地成了炙手可熱的地塊。改變土地的使用性質雖然只是一頁紙,卻能夠讓國有資產無聲無息消失掉,一兩年工期之後,居住小區拔地而起,國有資產變成真金白銀就流進部分人的口袋裡。
這種事情後患極多,瞿海映歷來不主張。但輾轉弄清楚了房地產公司的關係網,瞿海映覺得王大大多少也有些無奈。
把這些事情細細思量一回,瞿海映又想起那回下棋書正說得話來——與其戀子求生,不如棄之取勝。
☆、第五十一回
飛機降落的時候,省城正在飄雨,就是那種陽春三月的細雨,剛剛能夠打溼新抽出的嫩芽的讓你願意仰著臉任它輕柔停留在面頰的那種細雨。
書正跟何姐他們揮手再見,然後上了計程車。佳鵬苑和機場隔著半個城,計程車師傅對書正這位客人很滿意。開收音機聽新聞之前還徵求書正的意見,書正搖搖頭表示不介意,計程車司機就聽上了本埠新聞。
新聞裡說孵化園建成之後,將吸引世界五百強中的三家來投資,而且都是軟體產業不會有什麼環境汙染。計程車師傅一聽,就說:“你們住的那個地方就是修孵化園拆遷還建的吧?將來西邊發展好得很吶……”
書正聽了點點頭。
計程車師傅興致就來了,“那個孵化園園區修得真是漂亮,前幾天我跑了一回那邊,哎呀,都是八車道的草油路面,規劃得筆直,跑起來那叫一個帶勁。不過修得漂亮,錢花得也多,當官的撈的也不少。我去那天主下水道塌了,重新翻開整唄,又是錢,哎喲,你曉得它是真塌了不能用還是假塌了……嗨,反正這一來一回當官的好走賬嘛是不是?”
師傅說得不無道理,瞿海映也講過,城建這一塊撈錢最容易,在這一塊兒丟官的也最多。書正微笑著聽著,心裡想得卻是瞿海映多半為這事兒愁得很。
一想到瞿海映要發愁著急,書正挺心疼。
瞿海映極端藏得住事兒,就書正看來是那種家裡火上房了,眼前事兒沒有辦完之前絕對不會挪一步的人。他發愁著急臉上看不出來,人在那兒,手上的事情還是有條不紊,渾身上下氣場卻是駭人,半分都近不了身,一股腦的全都悶在心裡。
書正自己也悶,可他也會撒氣,他知道氣撒出來才會好受,全都悶著難受加倍就不說了,對身體也不好。
所以,見不得瞿海映發愁著急,每到這個時候書正就恨自己嘴巴笨,沒有巧舌如簧說著哄著幫瞿海映把氣消散了,能做的就是陪著他,可這幾天自己都不在他身邊。
書正摸出了電話,想了想給瞿海映發了簡訊。上班時間,給他打過去不方便。
瞿海映的機品比書正好太多,簡訊去了不到兩分鐘就回來。
書正發簡訊說:我回來了,你晚上想吃什麼?
瞿海映簡單明瞭回覆說:“你。”
書正看著簡訊能夠想象出瞿海映一臉的壞坯子樣兒,不覺臉發燙,簡訊也不知道怎麼會,捏在手裡半天都下不了手。
估計也是等不到書正的回覆讓瞿海映絕望了,瞿海映又發了一條簡訊說:“不讓吃就算啦,不許小氣。”
“沒有。”書正趕緊寬瞿海映的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