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過了,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大孽?這輩子才會變得這樣艱難,喜歡的人是個同性戀,追求自己的一個是有婦之夫,另一個是小白臉。香茹已經想過了,母親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回去就走吧……也有可能不是自己做了孽,而是和這個劇團的風水不服呢?
書正看著香茹的苦笑,心裡不是滋味,香茹的煩惱裡有三分之二都是因由自己而起,不知道要怎麼說,只是點點頭。
香茹笑笑進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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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瞿海映約好是在劇團碰頭的,陳煜載著一車人回來一次送到家,最後是書正。
何姐下車的時候,書正準備跟著下,說自己有事兒回一趟劇團。陳煜笑著說:“師兄我送你過去也不過多五分鐘的車程,這麼見外?”
書正只好說那添麻煩了。
車子開過一個路口,車流量變大,速度慢下來。陳煜看著前方不停閃爍著紅燈的各家車尾燈,冷不丁的開口道:“師兄,你是打心眼裡看不起我的對吧?”
書正心中猛地一驚,這個是怎麼了……
“我知道,你只是愛說話而已,可你比很多人都看的清楚。”旁邊車道的車子要加塞過來,陳煜不讓,還摁了喇叭,聲音超級大,做完了這些才說道:“你看不起我也是應該,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
“別這麼說。”書正不願看見誰再自輕自賤,書正之前就這個樣子,可是依然有了瞿海映,自己也決定稍微學著融入這個“社會”,對自己有信心比什麼都好。雖然之前在香茹面前使過陳煜的壞,但那是特別的事情。
“呵呵呵……師兄,我已經回不了頭了。”陳煜一直沒有看書正,只是用一種極其淡然的語調說著自己的事情,好像說得是別人的事情,“排《白蛇傳》是我最後一次努力,公司裡我有一些股份,費盡口舌立了這個專案。我也想過守著戲過下去,可是不行。過不下去的,好像真的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了。”
“如果……”書正覺得壞的結果他說不出口。
陳煜說:“對啊,如果不掙錢,那就……那就這樣咯,戲什麼的就這樣了。”
書正聽見陳煜說這樣話,忽然想起那時候自己和他在張老手裡學習,陳煜總是把自己當做對手較勁,不給自己好臉看,也不和自己多說一句話,那時候書正覺得陳煜比自己更痴更愛這門戲……後來的種種讓書正不明白,或者說書正不願意去明白。書正害怕明白之後就是這樣的心中冰涼徹底。
“你很好。”書正抓不住自己的想法,就說了這三個字。
“你是說我戲好還是這件事情好?”陳煜輕輕笑出了聲音。
“都好。”
“呵呵呵,師兄,你真是不會說話的人。”陳煜把車靠邊停下,他不打算進劇院了,說了這麼久,終於回過頭來看著書正道:“我是真的喜歡香茹,從一開始,從知道她喜歡你開始,從來沒有放棄過……”
書正被陳煜的話打懵掉,書正怎麼也想不明白陳煜會把這番話說給自己聽。
“師兄你是真的放手了,對吧?”
書正看著陳煜,說:“呂女士呢?”
陳煜撇開頭,根本不想和書正討論這個人。
書正不再說什麼,拉開車門往劇團裡面去,走得飛快,直到看見瞿海映的車停在老地方,書正的步子慢下來。一步一步、踏踏實實走向瞿海映。
車裡瞿海映瞧見他過來,下車來沒好氣說:“你們一群人裡面,沒有一個人想到早點走,好錯開回城高峰……嗯?!”
對於突如其來的擁抱,瞿海映竟然高抬了雙手,確認了一下這個是自己家的悶貨書正老師,才放下手來抱住他。
☆、第三十九回
“路燈雖然不太亮,書正老師你這樣是不是也太高調了一點兒?”瞿海映笑著說書正,可抱著人心裡卻是歡喜的緊。
書正沒說話,就是抱緊瞿海映。
抱了一會兒還沒動靜,瞿海映自然就發覺事情不對,親親書正冰涼的耳朵,“咱們回家好吧?”
書正點點頭,然後就要推開瞿海映。瞿海映不鬆手,繼續說:“回家跟我說說今天的事兒。”
書正沒動靜,瞿海映就張嘴咬了咬他的耳朵,咬得書正趕緊說嗯,瞿海映這才捏著他的手轉到副駕座那邊,拉開門把人塞進車裡。
一路無話往家去,只聽見愜意的女聲唱著暖暖的歌。一想到是瞿海映在身旁,書正心安,漸漸闔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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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正把事情交代了之後,杯子裡剩下的一半牛奶,一點不刻意的遞到瞿海映嘴邊。瞿海映接過去喝了一大口,眉毛一挑道:“不是讓你喝光嗎?”
“我……”書正目光趕緊從瞿海映臉上放到別處去,“我喝不下了。”
瞿海映看書正那做賊心虛的樣子,決定放過他,一口喝乾牛奶,把杯子塞進他手裡,“過去的就過去了。別唸著,前邊的路還要你好好走呢……”
雙手握著還有些許暖意的空玻璃杯,書正看著杯子裡的牛奶痕跡,“我是不是不應該提呂女士?”
“呵呵呵……”瞿海映笑著拍拍書正的肩膀,“反正你倆都不對付,提醒他一下也好。說了就說了,無非算作捅他一刀子,他捅你這麼些年,也該還手啦!”
瞿海映說著說著話就變味了,搞得好像書正同陳煜原本有著血海深仇似的。
“我……”書正輕輕起個話頭,聲音太小,瞿海映沒聽見,起身要拿桌子上的松子吃,書正以為他要走,拉著他的衣角,著急道:“我有話說。”
“嗯?!”瞿海映捏著一把松子重新坐回書正身邊,笑道:“好,聽你說。我不走,你著什麼急?呵呵呵呵……”
瞿海映一瞬間就樂了,你說他一個大悶包,以前求著他說話都得不了一兩個字,現在他拉著你的衣角有話說,這個情況果斷屬於喜大普奔的範圍啊!
“陳煜也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書正當然看見瞿海映的笑了,也知道那笑是揶揄自己著急說話的,可他是瞿海映呀,笑就笑吧!
瞿海映剝開一顆松子,扔進自家嘴裡後問書正,“給你剝一個?”
書正搖頭,搖完後想起了什麼,趕緊補一句,“我不要。”
瞿海映看著他那個樣子心裡挺不是滋味,道:“你不想說話就算了,別讓你那強迫症強迫自己。不吃算了,吶,給你一半,剝給我吃。”
“哦。”書正應一聲,老老實實給瞿海映剝松子兒,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