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話的人,“別人可是大學生——要幹也是幹大學生,誰會去幹街邊的雞?”
“山兒有福氣了,大學生白嫩嫩水靈靈的,那奶子不知道摸起來多爽——”
“逼操起來更爽呢!”
陳山沒有接話。工友們也不是要說他,只是逮著個由頭說幾句葷話發洩下無處發洩的性慾而已。他不接話,果然話題又慢慢挪開了。
他很慶幸自己把那本書包得好好的放下枕頭下,這樣它不會接觸到這些淫言穢語。
下身硬硬的,他強迫自己挪開注意力。可是今天連月那白嫩的手臂和小腿,美麗的臉,笑的月牙一樣的眼睛總是跳出來,把他強行組織在一起的數學公式擠的七零八落。
他想她。
但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她是昭昭日月,他是地上爛泥,他連意淫都不敢——那是對她的褻瀆。
14.你的眼睛很像我太太
連月正在家裡靜心打扮,她選了一條嫩綠色的連衣裙,還化了一個淡淡的妝——把自己畫的更嫩一點。和天正集團的董事長約會,完全值得她最高級別的慎重對待。根據她的揣摩,象季月白這種有魅力的老男人,應該會喜歡看到年輕一點的姑娘。
當然,約會是她自己認為的,那邊的說法叫“當面答謝”。
反正都差不多,是一個意思。連月想。
當她來到餐廳的時候,季總已經早到了一會兒了。她含笑款款的走過去,男人站了起來,微笑地迎了上來。
“連小姐,好久不見。”
兩人的手輕輕一握,男人的手依舊乾燥有力。
“季總太客氣了。”
落座之後,連月矜持微笑。
季月白叫來服務員,請她點餐,連月隨便點了兩個菜——其實來之前她已經吃了一點墊肚子了,畢竟和這樣的精品男人約“吃飯”,如果真的當成是吃飯,那就是誰信誰傻了。
“上次的談判幸蒙連小姐大力協助……”對面端坐的男人打量了一下她,含笑開口。
連月再次含笑謙遜地表示了這是自己的分內事。
季總又隨即問了問她的籍貫,學歷,工作——一切都很正常,絲毫沒有曖昧和往某些話題引的意思——
連月越聊越在內心嘀咕,難道自己想錯了?大名鼎鼎的季總約自己出來真的只是為了“當面答謝”?如果自己做的這一點微小的工作都值得他“當面答謝”,那他的飯局是不是已經排到十年後了?
她含笑看著男人,男人看著她的眼睛,停留了一下,又自然地挪開了眼。
他好像很喜歡看自己的眼睛。
剛剛對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已經在自己眼睛上,異常停留了五次以上——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現在想起來,第一次他們見面握手,他似乎只是詫異於自己的眼睛——而不是震驚於自己的美貌。
他喜歡我的眼睛?連月想。老男人的特殊癖好啊。
她不想和老男人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她喜歡男人直接一點,如果是對面那個男人,那麼他直接約在酒店客房她也會去的——他不主動,那麼她主動好了。
連月臉上露出了微笑,輕聲問,“季總怎麼老看我的眼睛——是我的妝花了嗎?”
季月白挑了一下眉毛,頓了一下,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說,“不好意思,連小姐誤會了。”
連月感覺對面的男人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了,她看著他笑著搖頭,“真的很抱歉讓你誤會——連小姐,我看你,是因為你的眼睛長的很像我太太——為了這次談判,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看見她了。”
你太太?
連月疑惑了。
她見過季太太的照片,美麗優雅沒錯——可是她不覺得自己和她長的有一點點相似。更別提眼睛了,那更是一個圓圓的一個細長,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面前的男人神色溫柔,似乎是真的想起了自己的太太,神情沒有一點作偽。
男人笑了笑,拿出了一個紅包,“連小姐,那天不知道你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所以沒來得及感謝你。後來請Peter轉賬給你你又客氣,這是我司的一點小心意,請務必不要再推辭。”
15.約不約
連月回到家還有些懵,不知道季總玩的是哪一齣。
他被她戳破了老看她眼睛的事之後,就笑著結束了飯局,臨走前給了她一個厚厚的紅包,目測有兩萬,說是上次口譯的一點心意。隨後他就安排人把她送回了家。
可是她和季太太的眼睛明明不像啊。難道他的“太太”還另有其人?連月感覺有點懵。
所以自己最不喜歡和老男人鬼混了——他們心思太深,你永遠也不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連月有些懊惱的想。現在至少可以肯定季月白季總除了自己的這雙眼睛外,對自己這個人是毫無興趣了——還害的自己糾結了半天。
真是可惡的老男人。
還好還有兩萬的現金可以安慰自己。連月看看紅包,數了數錢,又高興了起來,瞬間決定原諒季總了——下次還有這種口譯的單子一定要記得還喊她喲。
數完錢,一玉決定下去找個存款機把錢存一下。正在收拾,突然電話響了,她拿起一看,是向坤。
那個“恩愛”的夜晚,向坤半夜被人叫走了,把連月一個人丟在酒店套房內。連月管都沒管他,自顧自睡得香——畢竟他們只是純潔的肉體關係。
向坤那晚匆匆離去,心情很是煩躁。那天晚上他的現任女友打電話來,一個準一線的大明星,因為他近期對她的冷淡,半夜喝酒買醉,哭哭啼啼,又鬧著要自殺——他不得不離開溫香軟玉,前去應付這個要死要活的女人。
捫心自問,向坤要和這個女明星分手,和連月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本來就是心性不定,女友一直換來換去,和這個女明星在一起已經有了半年,已經是足夠長的關係了。
可是女明星自己想太多——她知道了他的背景,起了嫁入豪門的心思。可向坤只想玩玩。
他其實早煩了她。鏡頭前漂亮靠濃妝,圖片漂亮是精修的,真人瘦瘦小小,全是骨頭沒有肉,一卸妝半夜還能把他嚇萎——論素顏還是連月漂亮多了。
何況他真的不喜歡女人哭哭啼啼像個菟絲花,似乎沒有了他就要去死——以前沒他,她們不也是活得好好的?真的不要這樣,好聚好散的行嗎?他又不是不給分手費。
所以那天晚上他去了女人那邊,不管她怎麼哭鬧,還是堅決地提了分手。女人要死就去死,他不接受任何的威脅。
回來又被女明星纏了幾天,他突然想起了連月——和這邊哭哭啼啼拼死纏繞相比,連月那邊悄無聲息也太冷淡了——他想起了那天的內射,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想她。
連月接起了電話,“喂?”
“寶貝兒,想我了嗎?”向坤在那邊笑意吟吟。
連月皺了皺眉頭,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對那邊說,“向先生,你打錯電話了?我是連月。”
怎麼突然那麼親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