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令我再次對JK系美少年(女)們的臂力肅然起敬。
“那個特斯拉,還有高文,他們會飛嗎?”
清光發出FGO新人常見疑問,“話說回來,怎麼判斷一個從者會不會飛啊?”
……說實話,這還挺難回答的。
“應,應該不會?”
我開始絞盡腦汁地回憶設定集內容,“我印象中是不會,所以才選定這裡作為決戰地點……該不會,特斯拉其實可以靠放電懸浮在空中?夠持久嗎?能跨越太平洋嗎?”
“不至於,他又不是磁懸浮列車。”
貞德小聲吐槽,“我倒是記得,高文在禮裝裡說過自己擅長游泳,搞不好真的可以在狂風暴雨中橫渡海洋。騎士這東西真可怕啊。”
我:“???為什麼你這麼熟悉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設定應該來源於泳裝活動中【海軍騎士】禮裝的描述文字。
貞德alter時常把玩我的手機,做幾個任務、翻看幾個禮裝也沒什麼奇怪。
(但一般來說,多年老玩家都未必能記住每張禮裝的文字啊……???)
“那還用問嗎。”
巖窟王“嗤”地笑出聲來,“那當然是因為,她不想在英靈知識方面輸給加州清光,所以每天都熬夜研究——”
“——這、這不是常識嗎常識!倒是你啊Master,連這種基礎資訊都記不清楚,這樣也算是FGO玩家嗎?!”
不等他話音落地,貞德已經氣急敗壞地一疊聲開口打斷。
“…………”
雖然以我目前的體位無法看見她的表情,不過我感覺到少女肌膚髮燙,耳根和後頸都泛起了一層生氣勃勃的紅暈,無異於不打自招。
兩位復仇者這麼一拌嘴,時光彷彿又被撥轉到過去每一個悠閒自在的假日夜晚(雖然假日本身不是很多),流淌在眾人之間的緊繃空氣也略為緩和。
但就在此時,前方引路的恩奇都猛然停住腳步,隊尾殿後的骨喰也罕見地提高聲音示警:
“有敵襲,小心!!”
“?!!”
貞德、巖窟王和清光都反應奇快,當下齊齊收住衝勢,現場表演了一個高速公路急剎車外加180度大回環。
——當然,我和三系老哥能否承受住如此激|情的一套操作,情急之下他們也顧不上考慮。
於是老哥臉上的鐵青色更深一層,而我在經歷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紅的急速切換之後,嘴角終於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白沫。
“貞、貞、貞貞……你先放我下來……”
“你叫誰貞貞呢?!這是那個白色聖女的暱稱!!”
……不,我只是沒力氣把剩下的“德alter”說完了。
再看最先察覺異狀的恩奇都和骨喰,骨喰已經拔刀與後方襲來的黑影——看上去似乎是安定——戰在一處,而恩奇都佇立不動,貌似只是安詳嫻靜地仰望天空。然而下一刻,天地之間便綻放開猶如火樹銀花一般耀眼的光芒。
“恩奇都!!”
我情不自禁地驚叫出聲,隨即一個側滾翻從貞德肩頭滑落,反手將她向前推去:
“不用管我,alter親親。山田的目標是你們,那朵紅花隨時都會出現,決不能再讓他獲得新的異能了!”
“真的?那傢伙可不是什麼正常人。我說小Master,你就這~麼確信,他不會自暴自棄殺你洩憤?”
貞德稍顯遲疑,但一抬頭看見恩奇都與高文、巖窟王與特斯拉都已難捨難分地纏鬥在一處,便也忿忿咬緊嘴唇,扭過頭衝清光喊道:
“我說,你可得好好保護我的Master啊?萬一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哪怕只是少了一根頭髮——”
“茜少一根頭髮,我就一年不打扮自己。少兩根就兩年。”
清光不慌不忙,一邊將和我一樣眼冒金星的三系老哥從肩頭卸下,一邊以出奇平靜的聲調如此迴應。
“這樣足夠了嗎?快去。”
貞德:“…………”
我:“…………”
怎、怎麼說呢。
雖然內容聽上去有點荒謬,但這話從清光口中說出來,還真是個如假包換的毒誓啊。
“……”
貞德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清光柔順絲滑的黑髮、均勻鮮亮的指甲油、潮到沒朋友的細高跟小皮靴,可能還在內心想象了一番他T恤人字拖、不修邊幅的模樣,確認這個承諾的確是重於泰山,終於不情不願地撤開了手。
“那麼,就交給你了。還有,光是不打扮自己可不夠啊?要是Master少了三根以上頭髮,你就給我去剃光頭啊,光頭!!”
(……不,再怎麼說這也有點?!)
(而且按照我的日常脫髮頻率,就算居住在無菌病房,可能也會在十分鐘之內掉上三根啊!!!)
我哭喪著臉抱住自己禿禿的頭,一邊目送貞德alter轉身加入戰局,一邊在心中暗自衡量起對方剩餘的戰力。
兩名從者,一振刀劍,一隻二禿子……啊不、妖狐,以及一隻皮卡丘,這些是我叫得上名字的。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幾個異能生命體,要麼是我從未接觸過的作品,要麼就是誕生於異能者本人手中的原創異能。
舉個栗子——以“蘿莉控”聞名於黑白兩道的橫濱犯罪團伙首腦·森鷗外,根據內部訊息,他的異能其實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定製幼女,並且讓幼女穿上護士服戰鬥。
emmmmmmm……
這異能實在讓人一看就想報警,但鑑於他本來就是個資本雄厚的黑道大鱷,報警也顯得多此一舉。
總而言之,原創系異能生命體的造型更為千姿百態,定製幼女、定製哥哥、定製男朋友之類應有盡有,而且能力往往會隨著異能者的成長變化延伸,應付起來十分困難。
(對方的實力尚不清晰,這樣一來,恩奇都也不能輕舉妄動。不過,憑他們三個應該足以對付……)
(那麼,我就只需要保護好自己。)
我如此打定主意,轉過身朝向清光一溜煙小跑而去:
“好了清光,為了保住我們的頭髮,現在就先遠離——”
——剎那間,我在咫尺之遙的距離下清晰看見。
清光嘴角一個寬慰的微笑尚未成型,便像是被天狗一口吞食的弦月般斷在中路,再也無法補全。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我循著他驟然凝聚在一點的目光扭過了頭。
接著,我便看見了如鮮血一般濃豔、如大張的巨口一般兇猛,在我身後無聲浮現,悄然舒展開花瓣的大朵紅花。
“WOC————”
還真被alter親親說對了!!
如今山田精心掩藏的真相早已大白,殺了我這個冒牌偵探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