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釋道。
不用說,這自然就是我們二系的各位同事了。
眾人看上去風塵僕僕,有些(和我一樣窮的)人踩著共享單車,有些人身上還帶有一股刺鼻的硝煙味,多半是原本分散在全城各處,接到科長召集之後才十萬火急地趕來。
看來,我終究還是不辱使命,順利將戰局拖延到了增援抵達這一刻。
(太好了……)
我剛鬆下一口氣,忽然又有新的聲音加入:
“沒關係柚木,就算不是巴巴託斯也完全ojbk啊!”
“……?難得啊,怎麼連你也來了??”
這位興奮冒頭的小青年我也認識,說來話長,他正是診療室那幾位常駐從者的Master,堪稱史詩級大奶,乃是一位有容乃大、胸懷四海的好同志。
因為身負奶媽重任,他和其他治癒系異能者一樣,一向都是整個特務科的重點保護物件,很少親自前往戰鬥現場。
順便一提,“身邊美人簇擁卻毫無曖昧氛圍”是這位小哥生涯中最大的煩惱之一,我對此深表同情。
『有奶是很不錯啦,可是就沒有其他意義上的奶嗎……我的意思是,就沒有清姬啊、源賴光啊、靜謐的哈桑啊,那種會夜襲我的女從者嗎?我非常樂意被她們夜襲!』
——他本人似乎這麼說過。
然而天不遂人願,小哥雖然不像某位提督一樣只能召喚刀男,但縱觀他身邊的從者陣容,的確是與一般男性幻想中的“後宮”相去甚遠。
例如:
一號選手,鋼鐵護士長南丁格爾,一生致力於救死扶傷,眼中只有病人、病人和病人。
要想獲得她的關懷,最為方便快捷的方式可能就是自己成為病人,但未必能夠保住四肢。
二號選手,多少有些“畫女硬說男”嫌疑的帕拉塞爾蘇斯,標準黑長直美人,顏值極其出挑,光是看著就令人賞心悅目。
但不同於恩奇都的是,在許多人眼中,帕先生的男性氣質就如同他三木真一郎的型男聲線一樣純正,讓人很難再知男而上。
三號選手,高雅端莊的愛麗斯菲爾太太,容貌、氣質與性格都無可挑剔,男女玩家都會不約而同地喊出:“太太我喜歡你啊!”
但大家也都不約而同地預設,自己會在試圖撩她的一瞬間被人爆頭,官配的子彈可以穿越時空。
以及,還有一位——
“放心柚木,不是巴巴託斯也無所謂。不管是哪根魔神柱,我都可以讓美狄亞lily把它們做成烤薄餅啊!!”
“好的,Master!我會努力的!”
——四號選手,楚楚動人的14歲小公主美狄亞,笑靨甜美,天真爛漫,好似花骨朵兒一般惹人喜愛。
但是,因為美狄亞長大後和愛麗太太一樣自帶官配,而且可以微笑著將魔神柱做成食材,所以同樣是一朵無人膽敢攀折的高嶺小白花。
“……”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美狄亞lily出現在戰場上那一刻,我似乎看見魔神柱微妙地顫抖了一下。
怎麼說呢,我突然有點心疼它。
二系同事們和大奶小哥加入戰局之後,山田憑藉魔神柱扳回的平衡再一次傾斜,我們重新佔據了上風。
相較之下,被1234……合計七位英靈團團圍困的魔神柱,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助,好像一隻被拔光了毛放在鍋裡的肥鴨。
但是,魔神柱的災難並沒有到此為止。
吱呀————
伴隨著一陣酷似急剎車的刺耳長音,我看見一輛……一艘……不對,一隻巨型皮皮蝦猛地在我面前停下,傳說中的“水產姐妹”正坐在皮皮蝦背上向我揮手:
“嗨,柚木!我們也從本部趕來了!需要幫忙嗎?”
“需要需要,謝謝謝謝!噗嗤。”
——這個名為【皮皮蝦,我們走】的異能,無論目睹幾次,我都憋笑憋得很辛苦。
“對了,你們記得避開特斯拉和皮卡丘,畢竟電氣系剋制水系……”
回想起自己小學時代的訓練家經驗,我謹慎地出聲提醒道。
“沒事,我們的皮皮蝦還有地面系屬性!”
水產姐妹驕傲地挺起胸膛,“他會挖隧道哦,要不要挖一個給你看看?”
“……是嗎,那真是好厲害的皮皮蝦啊。”
也太厲害了。
為啥皮皮蝦會這麼強啊。
“唉,不過其實今天也輪不到皮皮蝦出場,我們只是臨時扮演一下搬運工。”
姐妹倆手挽著手,貌似十分遺憾地彼此對視一眼,但輕快話音中卻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柚木,今天還有一位你的老朋友來找你喔!”
“……???”
那又是誰?
我平日裡注重日行一善兩善很多善,人緣絕對不算糟糕,但由於職業限制外加假期短暫,交際圈也說不上有多廣泛。
我迅速在腦海中將自己所有可能的“老朋友”清點一遍,仍是摸不清頭緒,只能向她們投去困惑求解的視線。
(難道說,是賣藥郎又發現了什麼……)
我的疑惑,幾乎立刻就獲得了完美的解答。
——來人並非賣藥郎。
——但是,【這個人】的出現遠比賣藥郎更加令我震驚。
因為賣藥郎只是神出鬼沒,而這個人按照常理來說,【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住宅以外的地方】。
“Master,這邊走。因為你下盤太過虛弱,隨時有可能跌倒,我建議你邁步的時候儘量小心。”
“我、我知道啦!什什什麼下盤虛弱啊,我不需要這麼精準的吐槽!!”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抬起手胡亂揉了一把。
但無論怎麼看,出現在我眼前的兩人都是迦爾納,以及被他憂心忡忡攙扶著一條胳膊、正在極力掙扎的——
“我,我,我是……”
因為長久不見天日而面無血色,又因為長期暴飲暴食而臃腫虛胖的青年,如今正穿戴整齊,雙腿如篩糠一般顫巍巍地抖個不停,看上去隨時都會癱軟在地。
但是,他終究是憑藉自己的力量挺直腰脊,堂堂正正站在了五年未曾謀面的天空之下。
“我是……我是川崎,初次見面!!”
好像是絞盡胸中剩餘的全部勇氣一般,宅男川崎緊握雙拳,用沙啞的嗓音衝我們高聲喊道。
最後一個字狼狽地喊破了音,但他全然沒有在意。
“川崎君,你這是……”
“他在家裡糾結了好幾天,一方面良心不安,一方面又擔心遭到三條院報復,最終還是決定來到特務科作證。正好趕上大家集體出動,我們就把他一起帶來了。”
“你看,比起那些嚇得屁滾尿流的老同學,我們更需要一個清醒的、自願站上證人席的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