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贗品投入情感,也得不到任何回報啊。”
她冷淡地斷言。
“——因為我們,本來就不存在嘛。”
“話是這麼說沒錯……”
我想也沒想便接過話茬。幾乎無須思考,話語如流水一般自然地脫口而出。
“不過,這點應該是彼此彼此吧?”
“哈?”
這次輪到貞德目瞪口呆了。
“呵呵……”
而巖窟王好似早有預料,再次聳動肩膀開始發笑——他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找到快樂,我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快樂男孩。
“所以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我試圖將這份快樂分享給貞德,“你說得對,也許你們確實都是贗品。不過,你們是假的英靈,假的刀劍,我也同樣是假的審神者和Master啊?我又不會魔術,又沒有聖盃,而且從來沒有守護過歷史。對於這樣的我,你們不也都當做Master來保護嗎?”
——所以,這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回報。
並非Master或者審神者,只是湊巧可以透過氪金召喚紙片人,一味在現實泥濘中摸爬滾打的我。
並非Servant或者付喪神,只是因為各種荒誕不經的理由被人召喚,現身在平庸日常中的奇蹟。
“我覺得很相配啊。所以,從今以後也一直在一起吧?”
“什……”
我微笑著向她伸出手去。
雖然自己這麼說有點不要臉,但我覺得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十分完美,應該能夠在歡聲笑語中打出CG……我是說,打出HE。
然後——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茜。今後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所以大家要在一起喔。”
螢丸綻放出天使般純淨無邪的笑容,一把握住了我伸出的手。
貞德:“???”
“哈哈哈哈!!贗品之間的相互取暖嗎?真虧你說得出來。不過也好,這樣才算是我的共犯。你就這樣狼狽地、貪得無厭地掙扎下去,最後抓住屬於自己的真實吧。”
巖窟王一邊旁若無人地放聲大笑,一邊同樣旁若無人地伸出手來,隨意疊放在我和螢丸交握的手上。
貞德:“?????”
“什麼什麼?你們在搞什麼陣前動員嗎,那我也一起吧。骨喰,你也過來啊。”
“不,我就不用了……”
貞德:“???????不是,等一下,Master是在對我伸手吧?!你們幹嘛啊你們,找茬是嗎?!!”
我:“…………”
算了,這樣也好。
作者有話要說:
骨頭友情出演w
不同異能者能力不同,隔壁的刀可以靈體化,茜不能;隔壁有碎刀風險,茜沒有
隔壁老哥天天搞事,但由於搞事方法過於弱智,每次都被反殺(。
PS:說起來這個文也算是全員master love吧(包括親友情),希望茜茜在大家眼裡也能成為值得被love的人
第16章 人生中沒有高能預警
搜查行動如期實行。
週三晚上七點,我和螢丸準時坐在了人聲鼎沸的大劇場裡,一邊分享飲料和爆米花,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無所事事地等待演出開場。巖窟王和貞德alter則是分別守住劇場正門與安全通道,以求一網打盡,避免出現任何一條漏網之魚。
搜查三系方面,瓜先生也和我們一同入了場。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特意將座位選在了與我們相隔數排的角落裡。
與大多數觀眾不同,他手上並未捧著裝有爆米花的紙筒,而是提了滿滿一袋……甜瓜,小西瓜,地瓜,黃瓜以及絲瓜,等等等等。
按照他本人的說法,如果每次不多備幾個瓜換換口味,他可能會想要撞瓜自殺。
當然,瓜錢都是由公款報銷。瓜先生一向嚴於律己,總是揀著降價處理的便宜瓜買,所以我總懷疑,他之所以看上去那麼仙風道骨,全身沒有二兩肉,可能是因為大量食用過期瓜導致的慢性腸胃炎。
我假裝低頭與螢丸聊天,隨口將這些八卦講給一邊靈體化待機的清光和骨喰聽。清光聽完後表示,“瓜”這個字已經在他頭腦中發生了完形崩潰,他快要認不出來了。
“唉,我倒是希望組織連我的氪金錢一起報銷啊……”
我撐著下巴唉聲嘆氣。
“那應該不可能吧。”
清光半帶無奈地苦笑道,“我有聽說過,你使用能力時消耗的金額相當誇張吧?連爆米花都只捨得買一份,看來生活真的很拮据啊。”
“呃,這個……”
雖然我覺得自己人窮志不短,沒什麼可丟臉的,但被他這麼一語點破還是有些尷尬。
原來我的貧窮已經如此一目瞭然了嗎……
“不過,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吧。”
清光忽然話音一轉,聲線如同捆了鉛塊一般重重地沉下去。儘管眼前只有一團空氣,我卻彷彿清楚地看見他斂去笑容,烏黑纖長的睫毛像鴉羽一樣收攏起來,掩住了那雙光彩奪目的紅瞳。
“因為得來不易,所以你才會加倍地對刀劍投入愛情。”
他的聲音輕微得如同耳語,“我啊,覺得‘審神者只捨得買一份爆米花,把爆米花全部留給刀劍’,也算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哦?”
“……”
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極少動口,一張嘴光顧著饒舌沒顧上吃。
話說回來,要不是為了螢丸,爆米花這種非必需品我根本就不會買,留給螢丸也是理所當然。清光的羨慕與感慨,在我看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我也很快便領悟了箇中緣由。
“加州,你們那邊的審神者,不會給你們買東西嗎?”
螢丸略顯詫異地蹙起眉毛,詫異中又帶有一點天真純粹的擔憂。
“我保護茜,給茜幫忙,茜也會給我做飯,買禮物送給我。我覺得,這應該是很普通的事情啊。”
“……我們的審神者,不會那樣做。”
骨喰以不帶任何感情的淡漠聲線打斷道。
“因為沒有必要。刀劍只要戰鬥就好。”
“說‘沒必要’也太寂寞了吧。”
清光的聲調越發像是苦笑,“雖說也不是幹不下去,但如果完全感受不到主人的愛,對我來說還蠻辛苦的。因為我很難用,要說理所當然的話,那也的確是理所當然啦……怎麼說呢,有種努力毫無意義的感覺。很不甘心啊。”
“……”
骨喰沉默片刻,再次吐露出給人以荒蕪之感的回答。
“無所謂。我的記憶本來就是空白,即使此後一無所有,也只是延長那段空白。”
我顫巍巍舉起手來:
“那個,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
——我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