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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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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買醉!

有了前車之鑑,她決定不在去酒吧,而是去朋友家裡。

“陳嘉禾,我要和阿葵喝酒,你來嗎?”柳屹有強烈的預感,她再鬧,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是不能改變陸荊舟的決定的。

可是,什麼是大事呢?

坐在出租車裡,等著陳嘉禾迴應的她,深思了起來。

“柳……柳屹?”陳嘉禾翻滾起來,嚇了一跳。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跌進楚唸詩的蠱惑裡。楚唸詩來陳嘉禾居處不多,每次都足夠銷魂。上次是吻,這次的目的地,是床。

可能是喝了點酒,陳嘉禾有點暈,又或者,楚唸詩確實很迷人。因此他把她暈倒了,按在床上,如果沒有柳屹的電話,他估計真的要脫衣服了。

“陳嘉禾,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這次,她更嗅出了驚惶。因為是好朋友,陳嘉禾要是出了事,她和阿葵都會竭盡全力幫忙的。

“沒……沒什麼。”陳嘉禾坐在床邊,不敢看身後楚唸詩的臉色,現在想的,就是應付柳屹。

柳屹嚴肅:“陳嘉禾,我今天遇到特別不好的事,你不陪我沒關係,但是你有事要告訴我和阿葵。我們是好朋友啊,這麼多年,你不能瞞著我們。”

心頭一暖,陳嘉禾卻依舊用謊言搪塞:“柳屹,別擔心。今晚我準備睡了,就不陪你了。下次,好嗎?”

“好。”柳屹也不是窮追不捨的人,和阿葵倆人感覺也挺好。她喝多了,難免有很多詆譭男人的話,陳嘉禾不在也好。

陳嘉禾擱下手心,手仍然在發抖。

“遠鶴。”楚唸詩半坐起,衣服在掙扎間滑落,香肩半露。她喊陳嘉禾的聲音,柔中帶酥,酥中帶媚。

楚唸詩和陳嘉禾,名字停留在遠鶴和念情。因此,楚唸詩只是在尋找新鮮的婚外情罷了。楚唸詩嫁的老公,有錢有地位還疼她,就是性、欲特別強烈,半點不懂憐惜,有時候喜歡各種上傢伙。這個男人的寵,只在穿著衣服時。脫下衣服,就是禽獸。

可能因為過度不同,這個美國老公,有時候會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做、愛。曾經喪心病狂地讓她加入,她拒絕了,換來了他在床上更為肆虐的對待。

因此她不愛他,曾經的假象褪去,她只想逃開他。

可那個男人,能力比她以為的強。她逃不開。

下下策,她藉著各種出去的時間偶爾和合眼緣的男人發生關係。

比如這個因畫結識的陳嘉禾,年輕美好,看見她總是那麼緊張青澀,讓她想起很多美好往事。她更料定,他乾乾淨淨,甚至會溫溫柔柔把她送上極樂。

“老師,對不起!”陳嘉禾徹底醒了,返身,把她的衣服拉好。

“遠鶴?”她疑惑的語調裡帶著受傷。難道她已經年老色衰,不能讓遠鶴心動?

不可能,剛剛他明明是動情的。

陳嘉禾按在她肩膀上,幫她扯好衣服:“老師在我心裡是美好的,剛剛是我冒昧了。老師,我們只談畫,好不好?”

誠摯的眼,虔誠的語氣,楚唸詩忽然於心不忍,“好。”

一室的曖昧、繾綣,瞬間殆盡。

柳屹趕到許葵家,絮叨了很久。

許葵聽完,拍了拍她的肩膀:“柳屹,你有時候真的,讓他擔心了。陸荊舟說的話沒多大的錯,甚至是對的。不過,我是你的姐們,為你的難過陪你喝!”

“好。”她抓住許葵的睡衣,鬧騰了很久許葵才有機會拿酒一起喝。

柳屹又不是想不明白,她就是捨不得。

想想,出國留學算什麼大事,又不是生離死別!

可她心裡上不高興,不高興他還是推開她。哪怕連阿葵都說他是對的,她就是不高興。

柳屹醉了,許葵醒著,她不是不願意照顧醉鬼,權衡一番還是致電陸荊舟。

令她驚訝的是,陸荊舟當即讓她開門,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寫極愛恨纏綿,此時此刻,還是願意深深相信,這樣的愛,讓人多麼嚮往。

柳屹和陸荊舟在一起,是她最滿意最放心的結果。

目送倆人,她忽然低落起來,拿起酒瓶,自斟自飲起來。

柳屹醉了,本來鬧得厲害,這次又是跟陸荊舟吵架呢,更是鬧得不行。陸荊舟預見了,因此開車的是盧恆,他一路的精力都用來制止她的胡亂動作。

“陸荊舟,你這個王八蛋!”

“陸荊舟,你不要讓我走好不好?”

時而憤慨謾罵時而可憐哀求,她一路都沒消停,他真想咬住她的唇啊。可他明白,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想報復他,肯定會吐他一嘴的。

幫她洗澡,讓她睡在他的床上。

看她難受,他伸手想要撫平她蹙起的眉頭,卻被她一下開啟:“陸荊舟,你走開。”

如果不是知道她爛醉如泥,他還真以為她醒著呢。

哭笑不得縮回手,他和她躺在一起,她就是鬧,真跟清醒著似的。

實在沒有辦法,他去書房忙了個通宵。

冷戰正式拉開序幕。

他要跟她說話,她不是溜走就死瞪他,她不見得多喜歡S大,可是因為陸荊舟的安排,她很不高興!報復似的,節節課不讓。

他要抱著她睡覺,她死磕著不睡覺。後來,陸荊舟的臥室成了她的,他要麼睡書房要麼睡公司。

熱戀期還沒好好享受呢,就來冷戰,有時候她想著也很吃虧。

可是去英國四年,對她來說,真的是大事,天大的事!

冷戰持續了一週,接她回陸宅的依舊是盧恆。

因為生陸荊舟的氣,她對盧恆的態度都不好。

“陸荊舟今晚是不是還是睡公司啊?”陸荊舟已經睡公司倆天了,哼,她就是這麼沒骨氣,就算冷戰,還是記掛他的動向。

不知道這話哪裡錯了,盧恆突然剎車,看向她的目光有點生氣:“說你任性,你還不承認?”

“盧恆,你吃丨炸丨藥了?”柳屹反問,這護主心切的模樣,嘖嘖嘖,果然忠心耿耿。

“對不起,柳小姐,我剛剛態度不好。”盧恆答道,“陸先生的決定,對你來說再難以接受,他確實是站在你們未來的角度考慮的……”

柳屹打斷:“如果你要教育我,我不想聽。”她想得明白,她是不願意接受。

“你記得楚唸詩嗎?”盧恆問,“我曾經以為,楚唸詩在陸先生心裡是最重要的。”

“你想說什麼?”她不耐煩,覺得現在的盧恆特別不一樣。

“可是,”盧恆徹底熄火,“當年陸先生送走楚唸詩後,就是當天不正常,後來就恢復如初。據我所知,他再沒有聯絡楚唸詩。可楚唸詩,始終比祝芳菲之流在他心裡,曾經的心裡重要。”

她莫名不想聽,有點慌亂:“關我什麼事?”

“這次,讓你遠赴英國的。是的,他還是陸氏獨裁,告知你沒有商量。可現在整整一個星期,他就沒有正常過。很多事,根本不用做,他偏偏要做。通宵,抽菸,酗酒,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你覺得他可以耗多久?”

柳屹徹底慌了,朝他吼:“你到底要說什麼?”眼角已經滑落下了眼淚,猜到事實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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