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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重型狙擊步槍扔入車中。

朝陽從海面上躍起,朝霞與不滅的罪惡之火同時普照著大地。

千瘡百孔的越野車在火光的陰影下穿行,好似永遠無法開入那一輪紅日中。

這一夜,四個僱傭兵團聯合T國邊境分裂武裝圍剿“孤鷹”,獵“鷹”之網從天而降,卻在黎明之時,被“孤鷹”——柏雲孤本人撕出一道豁然血口。

重型狙擊步槍的轟鳴在潮汐與海風中迴盪,經久不息,如同輓歌。“孤鷹”巨大的羽翼攪碎黑壓壓的陰雲,依舊傲然睥睨著蒼茫大地,而企圖獵“鷹”的組織,已經被“孤鷹”的怒火燒為殘影,就此消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蠢蠢欲動的人們終於如夢驚醒——即便失去了最鋒利的刀,“孤鷹”僱傭兵團仍舊無可撼動。

“孤鷹”可以失去任何人。

柏雲孤可以失去任何武器。

秦軒文又做噩夢了,醒來時汗水已經浸溼了身丨下的被單,隆丨起的小腹輕輕顫抖。小雀好似被他的情緒感染了,正在他體內不安地蹬著腿。

小雀已經七個多月大了,變得不怎麼安分,他輕拍著小腹,想讓小雀安靜下來,可自己卻難以鎮定。

夢裡,柏先生被人追殺,十數輛軍用卡車與吉普將柏先生的越野車包圍起來。狙擊步槍的準星對著柏先生的頭顱,火箭彈向柏先生轟去,而他像亡靈一般站在柏先生身邊,目睹一切,卻無力阻止。

敵人的扳機扣響之前,柏先生轉過身,無所畏懼地看著他,唇邊勾著尋常的笑。

子彈破空而來,他像風一樣往前一掠,想要為柏先生擋住這致命的傷害。

柏先生卻只是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搖著頭說:“我不需要你。”

他就是在這時驚醒的,夢境戛然而止,子彈被定格在空中。

“我不需要你。”他一手扶著肚子,一手顫巍巍地撐著桌沿,喃喃重複著柏先生對他說的話。

夢裡的子彈終於鬆動,從虛空中射丨來,緩緩打入他的眉心,像一場溫柔的、漫長的刺殺。

小腹忽然傳來劇痛,他腰身一軟,跌跪在地上。

第三十三章 小雀降生

疼痛以腹部為原點,如衝擊波一般在五臟六腑與筋肉骨骼間泵開,始料未及間,幾乎將肢體的力氣抽乾。短短几分鐘,秦軒文已經痛出了一身冷汗,腰腹不受控制地抽丨搐、發抖,下半個身子麻得幾近失去感覺。

他站不起來,只能側臥在地上,靠著兩條手臂向床邊挪去。

床頭櫃上,放著他的手機。

寒涼的秋風將窗簾掀起來,城市的霓虹在地板上投下幽光,一道溼痕在幽光下觸目驚心,從他倒下的地方一路蔓延至他身丨下。

他靠在床頭櫃邊,胸口急促地起丨伏,手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嘟嘟嘟——”

聽筒裡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音,俞醫生竟然聯絡不上!

他半張臉落在暗淡的光芒下,抑制不住的眼淚打溼了他的睫毛與面頰,他狠狠抓著手機,低喃道:“俞醫生……接電話啊俞醫生!”

但不管再撥多少次,那邊傳來的都是同樣單調的聲響。

他的手滑落在身側,劇烈的疼痛不僅令他無法站起,更是讓他難以清醒地思考。

腦海早已一片混亂,從肺裡撥出的氣渾濁不堪,似乎帶著一絲血氣。他再一次將手機拿起來,雙眼直直盯著亮得刺眼的顯示屏,竟是不知道還能找誰。

“柏先生……”他輕輕喚著烙印在心底的名字,聲音帶著哭腔。

多麼希望此時能見到柏先生,被柏先生摟在懷裡。

這些都是奢望的話,只是聽一聽柏先生的聲音也好。

可是他無法給柏先生打電話。

“孤鷹”的行蹤無人知曉。即便還是僱傭兵團的一員時,他也難以聯絡到柏先生。

唯一與他保持聯絡的是俞醫生。

因為擔心他,俞醫生本打算下個月就陪他待產,上次離開時對他千叮萬囑,說若是感覺到任何異常,都要馬上打電話,誰料想這險惡時刻,電話卻難以接通!

他的臉色已經慘白,在手機螢幕的映照下,顯出幾分絕望之色。

“小雀,你不要鬧了,聽話好嗎?”他輕撫著肚子,哀求道:“你才七個月,你……”

迴應他的,是一陣更加洶湧的疼痛。

他緊緊咬住後槽牙,思緒被絞痛與恐懼撞得支離破碎,腦中一個聲音喊叫著——誰來救救我們啊?

疼痛越發強烈,他的後背抵在床頭櫃上,脊椎被頂得像要折斷。

手機螢幕熄滅的一刻,他胸中猛地一窒,堪堪想到一個名字。

單於蜚!

這個將他從柏先生身邊帶走的男人,竟然成了此時他唯一能夠求助的物件!

手機裡存著單於蜚的工作與私人聯絡方式,倉皇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撥了哪一個。聽筒裡傳來機械而又冰涼的“正在接通”聲,他牙齒打顫,急切道:“接啊!快接起來啊!”

終於,男人低沉穩重的聲音取代了機械音。

即便是凌晨,單於蜚的聲音仍聽不出半分倦意,無情無慾,就像白天工作時那樣。

“喂。”

“單先生!”他的嗓音卻顫抖不已,像握住了一絲希望,“請,請您幫幫我!”

直升機在沒有星辰的夜空下掠過,秦軒文雙眼沒有焦距,怔怔地望著上方。

單於蜚坐在他不遠處,神色淡漠地看著他。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L國與T國的接壤處。

T國素被看做非法醫療的天堂,器丨官交易與各類人體實驗橫行,無數醫術高超卻醫德敗壞的醫生在這裡找到了棲身之所,無數病入膏肓的患者在這裡獲得了新的生命。

只要有足夠的錢,就能在T國買命。

一小時之前,秦軒文捂著隆丨起的小腹,求趕到的單於蜚救救自己與只有七個月大的小孩。

單於蜚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眸光沉靜地俯視著他,眉眼間沒有半分驚色。

好似男子懷孕是件稀疏平常、不值得詫異的事。

“單先生!”他已經不大能說出話來,額頭上貼著被汗溼的髮絲,整個人像是剛從水中被撈出來,眼前的人影是扭曲而重疊的,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站著,他能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卻感受不到那視線裡的分毫溫度。

可他已經顧不上前因後果,如果單於蜚不幫他,他與小雀恐怕都會……

人影動了——靠近、彎腰。接著,他感到自己被抱了起來。

“我幫你,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單於蜚說。

他幾近暈厥,啞然道:“您說。”

“現在不急。”單於蜚似乎笑了笑,調轉話題,“我帶你去T國。”

他懵懂地閉上眼,幾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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