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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跟玫瑰說兩句話,他沒想到玫瑰已經能恢復成現在這樣。只是杜亞琛沒給他機會,心情不好地轉身就走,宴喜臣不得不追上。

他出了門,腳步還是一樣地快,宴喜臣小跑著追上人,杜亞琛剛好把養樂多的空瓶子扔到垃圾桶裡,有點煩躁地點上一根菸:“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羅森現在受了傷,打亂了你原有的計劃嗎?”

杜亞琛轉身,將手臂搭在宴喜臣肩膀上:“你先說,你心裡也有計劃吧?”

宴喜臣點了點頭,看向遠處的城市表面,目光向極處延伸:“巴西利卡大劇院,或者埋骨地,我總要回去的。爍哥……已經走了,接下來這個會是我真正的戰場。”

杜亞琛點點頭,說了句也是。他告訴宴喜臣,羅森和玫瑰本來就是他打算在回到裡世界之後,用來撐住混亂區的。

他們兩個,少了誰都不行。單羅森一人,有時太魯莽,不夠機靈,玫瑰又偶爾不夠果敢,容易被自己絆住腳步。

“如果這只是你和他的事,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杜亞琛若有所指,宴喜臣心中敞亮。表世界,是他一個人的表世界,裡世界卻不同,成百上千個人正因為存在和消亡的問題奮鬥著,而宴喜臣現在成為了那個決策者,他手裡握著這個世界的生殺大權。

他的意志已經不能代表他自己了,這令他感到迷茫。他想要打破這個虛假的世界,這毋庸置疑,也是他心中唯一最合適的結局。可每當他想象到自己要下刀的那一刻,就想到了那些平庸的面孔。宴喜臣完全理解他們想要留在表世界的心,他曾經就是這麼走來的。他是透過一步步走來,才越來越確認自己的態度,確認自己絕無再逃避的可能。

多少次他看到那些面孔——巴西利卡大劇院的那些老人和少年,如今混亂區的平民百姓,還有那個讓羅森受傷的,參與圍剿裡世界勢力的小孩……這些人拼上性命也要保護的世界,現在就攥在他手裡。

對自己正確的東西,對所有人都會是正確的嗎?他不知道,但他已經見識過這個世界複雜的一面。

“聽我說。”杜亞琛攬著他肩膀的手收緊,讓宴喜臣的臂膀擠著他寬闊的胸膛,“按你認為對的做,不問代價。你已經做過許多選擇,相信你這一次也能做得很好。”

宴喜臣沒有轉頭,但他抬手,握緊了那隻攥著他肩膀的手。

作者有話說:

隔壁開了新文《青焰》,BO文,大概是個Alpha們心中的Omega男神偏偏只追求一個Beta的故事,隨性中篇,歡迎捧場!

第61章 生殺大權

那天晚上杜亞琛格外性急,還藏著點隱隱的暴躁,把宴喜臣撞得有些疼。即使宴喜臣一向溫和隱忍,到最後也有點受不了,硬是把人從身上蹬下去。杜亞琛帶著一身汗,被蹬下去又翻上來,鉛石一樣沉沉地壓在宴喜臣身上。宴喜臣推他好幾把,都沒能把人給推開。

“有話就說。”宴喜臣喘息,“你快把我壓死了!”

杜亞琛的臉正貼在他的肩膀上,摸了把宴喜臣的腰:“要去處理事情,不能陪你,擔心。”

這舉止在宴喜臣看來幾乎有些撒嬌的意味了,他好笑又好氣,按住身上那隻胡作非為的手:“擔心什麼,說說?”

“擔心你受傷,也擔心你放過它。”

巴西利卡大劇院之後還讓杜亞琛心中忌憚的,不是那個表世界中正直本真的方爍,恰恰是裡世界中這個由宴喜臣的愧疚感和方爍的惡意所融合出的“該隱”。

“我又不會跟他跑。”宴喜臣不高興地反駁,握著杜亞琛的手往自己胸口放,“想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杜亞琛還沒說話,他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劇烈跳動著。杜亞琛似乎被他這句話哄得興致很高,下面又抵住他。

宴喜臣推他一把,杜亞琛從他身上翻下來,從側邊抱著他:“明天我會去S區,我答應過老江,至少不能任由局面再亂下去。”

宴喜臣小聲地“嗯”了一聲,手指滑過杜亞琛的腹肌:“玫瑰,段明逸,我跟他們道別,還想再去看看……段雲。”

“別說得像什麼喪氣話一樣。”杜亞琛吻他額頭,任由他手在身上胡作非為。

“不喪氣,明天去後,我就去巴西利卡大劇院找該隱。這樣你在S區,如果一切真的結束……”

杜亞琛沉聲道:“我們約定好的,一切結束後,我們會在一號公路見面。”

宴喜臣的手往下探去,笑道:“之前看人說,每一場戀愛都應該當作最後一次談,每一場做也是。”

“明天不想起床了你。”杜亞琛笑著調侃,但還是翻身上來,拉掉了床頭櫃的燈。

杜亞琛第二天一早就出門先去見老江,宴喜臣醒來沒見到人,也利索收拾了自己去見玫瑰。

玫瑰正在床邊照顧羅森,坐在床邊給羅森喝粥,氣氛很恬淡,宴喜臣都有點不好意思打擾。

“出來說吧。”玫瑰給羅森掖了下被角,在客廳招待宴喜臣。

宴喜臣是來道謝的。那時候,如果沒有玫瑰對他說的那些話,也許他不會那麼快走出來,在表世界找到杜亞琛的也不一定是他了。

玫瑰聞言,很瀟灑地擺手:“老大是你相好,但我們跟他感情也很深。”

言下之意,就算跟宴喜臣沒有交情,她也會盡一份力。宴喜臣仔細地打量她,她的確跟前一陣不一樣了,又是自信而瀟灑的那個女人,有時候顯得有些刻薄,戰鬥時又顯得有些嫵媚。但留在宴喜臣印象最深處的,卻是玫瑰披散著頭髮穿著長裙,微微對他笑的樣子。他記得羅森說過,在他們相遇之前的玫瑰,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少女。

“之前的猜想……關於空間的意志……”宴喜臣艱難地開口,不知怎麼往下說。

“其實我心裡有譜。從老大剛開始找你時,我就在猜想你對這個世界的意義,肯定不僅僅那麼簡單。不要覺得為難,你沒有欺騙任何人,你一直在往對的方向走。”玫瑰笑了笑,走到桌邊,在花瓶裡抽出一支玫瑰遞給宴喜臣,“他給我起這個名字,是說贈人玫瑰,手留餘香。我相信老大也會這麼對你說——放手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宴喜臣走出公寓時,感覺到身上的枷鎖像被解開了。他捻著手中的玫瑰莖,小心地避開刺,聞到了淡淡的香氣。

宴喜臣將這支花,放在了段雲的骨灰盒前。

“你這樣不合適吧?”段明逸神色不虞地靠在房間門口。

宴喜臣沒理會,他望著桌面上那支花——可能確實有點滑稽吧,但的確是他的真心。

他退開幾步,伏地認認真真磕了一個頭,將窗簾拉開,讓陽光透進來,自己坐在床邊,段明逸也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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