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一番好意被曲解,險些咬到舌頭:“當、當然不是!”
雲野不置可否,俯下身吻他:“師尊說不是,那就不是吧。”
還沒等二人吻得盡興,門外忽然響起人聲:“爹爹,爹爹,該陪小灰球練劍去啦!”
白荼:“……”
雲野:“……”
這小兔崽子能不能換個時間來!
白荼心虛地推開雲野站起身,整了整被扯得凌亂的衣襟,很快又恢復成旁人眼中那個高冷清絕的昭華仙君。
殿門被推開,小灰球拖著一把木劍走進來:“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去呀?”
還沒等白荼回答,雲野率先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平視他:“不是讓南喬教你劍術了麼?”
小灰球道:“但南喬哥哥好忙的嗷。”
雲野答:“可爹爹他也很忙。”
小灰球歪了歪腦袋,問:“爹爹也在忙?可是爹爹明明整日都在與阿爹玩。”
雲野默然,還想再說什麼,白荼已經走上前來,將小灰球抱起:“沒有,阿爹騙你的。走吧,爹爹教你劍術去。”
雲野可憐兮兮:“師尊……”
“我昨天答應他了。”白荼道,“你繼續把那些都看完,不許再胡思亂想。”
雲野悶悶地“哦”了一聲,白荼正要離開,雲野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白荼腳步一頓,轉過頭來。只見雲野抬手擋住小灰球的眼睛,飛快地在白荼嘴唇上吻了一下。
白荼一驚:“你——!”
不等白荼發作,雲野已經若無其事地縮回去,只留小灰球疑惑地眨眨眼,渾然不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麼。
白荼看著那泰然自若回到桌案前的人,氣得磨牙,抱起小灰球繼續往外走。
小灰球:“剛剛阿爹為什麼要矇住小灰球的眼睛嗷?”
白荼:“沒事。”
小灰球:“可是爹爹臉好紅。”
白荼:“……真沒事。”
父子倆很快離開魔君殿,雲野坐在桌邊,臉上淡然平靜的神情褪去,十分苦惱地扶額。
這小兔崽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搗亂。
白荼對小灰球向來心軟,先前與雲野鬧得心煩意亂的時候,對小灰球沒那麼關心。被那小崽子拉著委屈地哭訴幾次後,白荼愧疚不已,每日都抽出大量時間來陪他,夜裡還讓小灰球與他一塊睡。
這就非常要命了。
再這麼下去,這日子可怎麼過?
得想想辦法。
當晚,白荼帶著小灰球回寢殿時,雲野已經率先回去了。
時辰還早,白荼在庭院裡煮安神茶,雲野趁機將小灰球抱到一邊,要與他好生談一談。
白荼隱約猜到雲野想與小灰球說什麼,沒去打攪。
對這小兔子,他的確太縱容了些,若雲野能教會他獨立,倒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父子倆說了好一會兒悄悄話,盅內的茶湯二沸時,雲野抱著小灰球回來了。
小灰球扯著白荼衣袖,歡快道:“爹爹,今天小灰球要自己去偏殿睡嗷。”
白荼問:“你自己睡不怕黑了?”
“不怕。”小灰球抱著白荼的手臂,一張小臉上神情難得嚴肅,“爹爹有自己的事要忙,小灰球不能打擾。”
白荼驚訝地看了雲野一眼,後者解決了困擾,眉梢都滿溢著得意。白荼心頭還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但也沒再多問。
父子三人喝完了茶,又玩了一會兒,小灰球倒在白荼懷裡昏昏欲睡。
雲野叫來侍從將小灰球抱走,臨走時,小灰球有些睡迷糊了,伸手扯著白荼的衣袖不願意離開。
白荼一時心軟,雲野卻道:“阿爹與你說過什麼,不能任性。”
這話讓小灰球恍然清醒過來,他忙鬆開白荼的衣袖:“對哦,小灰球不能留在這裡。”
他跟著侍從走出庭院,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頭高聲道:“爹爹和阿爹加油,要快點生個弟弟來陪我玩嗷!”
白荼:“……”
第50章第 50 章
小灰球說完那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轉頭跟著侍從走了。雲野一聽小灰球說了那話就覺得不妙,若無其事轉身往屋裡走。
白荼在身後叫住他:“雲野!”
非但沒叫住, 還讓雲野逃的步伐更快。雲野飛快逃回屋內,還沒等他鬆口氣,一陣清風拂過, 素白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用力一推, 直接將他壓在了殿門後。
雲野的後背重重磕在殿門上, 將殿門嘭的一聲撞得關上。
白荼氣得咬牙切齒:“這就是你的法子?”
雲野心虛地躲開他的目光, 試圖解釋:“師尊,我這也是迫於無奈。不這樣, 如何治得住那小崽子。”
白荼:“那你也不能——”
白荼說不出話來, 又羞又惱, 耳根通紅一片。
雲野連忙趁機溫聲哄道:“師尊別生氣,可我這法子有效不是麼,我們可好幾日沒有機會像今日這樣了。”
白荼冷哼一聲,轉頭走向內室:“今夜你不許上床。”
雲野頓時猶如雷劈:“別啊師尊,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以後不這樣了……”
白荼坐在床邊不答話, 雲野湊上去摟住他,討好地在他側臉親吻一下:“師尊,我就想與你單獨待著, 時時刻刻與你在一塊, 你別趕我走呀。”
白荼的神色像是有些動容:“你不想走?”
雲野連忙點頭。
“也好, 那你就留下吧。”
白荼朝他勾唇一笑,下一秒,雲野只覺自己懷中一輕,一隻兔子熟練地蹬開衣物,跳上了枕頭。
小兔子在枕頭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耳朵垂下來,一副閒適自得的模樣:“還不上來,我想睡了。”
雲野:“……”
雲野在原地沉默好一會兒,心道,這就不能怪他了。
他熄了屋內的燭燈,只留下一盞昏黃的油燈。雲野爬上床,下一秒,紗帳內映出一隻小狼的身影。
雲野兩隻前爪支撐在白荼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的小兔子,一雙狼眼微微眯起,問:“師尊不變回來?”
他這模樣讓白荼有些發憷,但想到自己都變回原形,這人不能對他做什麼,硬著頭皮固執道:“不變。”
“這是你說的,師尊一會兒別後悔。”
說完這話,小狼伸出表面粗糲的狼舌頭,輕柔地舔了舔兔子的絨毛。
白荼渾身輕顫一下,頓時發覺不妙。
可已經來不及了。
藉著體型壓制,狼崽用前爪輕而易舉將小兔子壓進柔軟的枕頭裡。他的腦袋埋進小兔子柔軟的腹部,又聞又舔,哪裡不能碰就往哪裡去,沒一會兒就把小兔子弄得渾身發軟。
“嗚……嗚……”小兔子連耳朵都在發顫,癱軟在枕頭裡,在過剩的快感裡只能發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