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黏白荼,自從來了這裡,白荼對他的關心程度急劇降低。好在小崽子夠懂事,沒有哭鬧,不過心裡的委屈自然是少不了的。
一見了白荼,小灰球立即拉著他委屈指責:“爹爹好能睡,小灰球來找了你三次嗷!”
白荼瞪了雲野一眼,安撫道:“抱歉,爹爹方才有些累了。”
“我知道……”
白荼一怔:“你知道?”
小灰球:“因為方才阿爹告訴我,爹爹和他玩累了要休息,所以小灰球才回去等的。”
白荼剛鬆了口氣,便聽小灰球又問:“可是你們在玩什麼呀,是不是很好玩,小灰球可不可以也一起玩嗷?”
白荼:“……”
雲野:“……”
第49章第 49 章
二人正式確定關係後, 雲野待白荼越發放肆, 時時刻刻都與他黏在一起不說,說不上兩句話就湊上去撒嬌討要親吻擁抱。白荼不堪其擾,將人從寢殿揪出來, 丟進魔君專門處理事務的大殿, 逼他做點正事。
養傷養了一月有餘的魔尊大人,這才結束了他的休假生活。
自從雲野受傷後,臨淵城的事務都交由白荼和兩位護法處理。白荼礙於身份,較少干涉機密事務, 只算是從旁協助,順帶幫雲野傳遞訊息。
好在這段時日魔淵並無什麼要緊事,萬疊海不願歸順的舊部已徹底清掃完成, 只待將歸順的城池軍備收編規整。
大事沒有,小事卻不少。
可魔尊大人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魔君殿內, 白荼將一摞待魔尊批閱的書函往桌上一放, 便聽見身邊的人懶洋洋道:“師尊, 我還受著傷,坐著難受。”
白荼掃了眼已經被自己墊了好幾層軟墊的椅子,耐著性子問:“那要如何才不難受?”
雲野往後方挪了幾分,拍了拍自己的腿, 堂而皇之耍流氓:“師尊坐在這裡,我就不難受了。”
白荼:“……”
片刻後, 魔君殿內傳出一聲悽慘的狼嚎, 白荼整了整衣衫, 在桌案另一側坐下。徐徐合上的殿門內,映出大殿正前方,雲野正襟危坐,專心查閱書函的模樣。
殿內一時只剩書頁翻動的響聲。
雲野往日雖不著調,但在正事上很快收起了玩鬧的心思,認真處理起積壓的事務。除了偶爾會與白荼討論一二外,不再說其他。
兩個時辰後,白荼從書卷中抬頭,身旁的人仍然專心致志地批閱著書函。
他站起身,走到雲野面前,往他杯子裡添了些茶水。
雲野頭也不抬,像是完全沒察覺到似的,看得極為入神。
白荼好奇地打量他一下,覺得奇怪,彎腰去看他手中的書函。這些書函他大致都瀏覽過一遍,大都沒什麼問題,只待雲野決策,沒道理耗費這麼長時間。
白荼剛湊過去,一隻手忽然爬上了他的側腰,用力一扯,將他扯到懷裡。
白荼沒有防備,險些將手裡的水壺打翻:“雲野!”
“我在。”雲野的頭枕在白荼肩膀上,一隻手還緊緊攬在他的腰上,聲音溫軟,“師尊真是耐不住,說好要讓我專心處理事務,怎麼都坐進我懷裡了?”
白荼咬牙:“分明是你……”
“我怎麼了?”雲野在對方微微泛紅的耳垂上親了親,低聲問,“師尊不喜歡嗎?”
白荼輕輕顫了一下,半邊身子都酥了。
不等他發作,雲野忽然問:“正道那邊最近在做什麼?”
白荼勉強回過神來,道:“正道分了兩派,以天衍宗為首的幾個門派,同意與魔淵化干戈為玉帛。可仍有一些門派固執己見,執意想與魔淵開戰。不過內部尚未達成協定,目前各派皆按兵不動,呈觀望態勢。”
雲野輕笑:“他們在等我表態吧。”
白荼斂眸不答。
雲野指尖敲擊著桌面,道:“無妨,過幾日我親自去一趟正道,與他們將事情說清楚。”
“不妥。”白荼搖搖頭,“正道對你仍有敵意,還是讓我代你去……”
“這怎麼行。”雲野道,“這畢竟是正魔兩道的紛爭,我一直不出面,藏在師尊身後算什麼事?況且,師尊先前已經多次試圖緩和魔淵與正道的關係,不能再讓師尊奔波操勞。”
“可……”
耳朵徹底紅了。
雲野有意逗他,溫聲問道:“師尊怎麼不說話,不想做我的魔後麼?”
他說這話時靠得很近,嘴唇開合時恰好能碰到白荼的耳廓:“不過說起來,雖然魔淵內都將師尊當做魔後看待,可你我還未正式成婚。若是被人看見師尊這副模樣,恐怕要說些閒話的。”
“……說師尊太黏著我,就連我處理事務時都不放過。”
他倒打一耙的功夫是越發厲害了,白荼卻被他說得有些心猿意馬,渾身都緊繃起來,好像二人當真是在偷情一般,緊張之餘,又隱約帶著幾分隱秘的刺激。
可雲野卻沒再多做什麼,重新換了本書函,儼然正經地讀起來。
……若非他攬在白荼腰間的那隻手一刻沒停地佔著便宜,白荼都快相信魔尊大人忽然轉性了。
白荼被他弄得渾身不自在,難耐地動了動身體。
雲野感覺到他的異樣,手掌在他側腰輕輕拍了一下,將他摟得更緊些,頭也不抬地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動,還有這麼多沒看完呢。”
白荼徹底受不了了。
對方堅實滾燙的胸膛緊貼在白荼身後,熟悉的氣息縈繞在他身側,無處不在,勾得白荼怎麼都平靜不下來。偏偏那人還故意低頭靠在他肩膀上,呼吸就打在他敏感的頸間。
一股酥麻癢意自脊背升騰起,白荼忍無可忍地抓住了雲野環在他腰間的手。
雲野將書函推到一邊,偏頭明知故問:“師尊這是怎麼了?”
白荼被他弄得滿臉通紅,咬牙道:“你故意的。”
雲野卻是笑了:“師尊在說什麼,我怎麼好像聽不明白?”
白荼側臉一點一點紅起來,他偏過頭,討饒地在雲野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聲音軟下來:“你別鬧我了。”
雲野唇角勾起,抬起白荼的臉,深深吻下去。
這些天他算是看明白,他的師尊表面一副冷情禁慾的模樣,暗地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一隻兔子成了精,能清心寡慾到哪兒去?
白荼念在雲野傷勢初愈,特意讓人在座椅上墊了好幾層軟墊,又鋪上兩層由靈獸皮毛縫製的厚毛毯,躺上去柔軟舒適,一點不比寢殿的床榻差。
雲野把白荼放到座椅上,傾身壓上去,掃了眼精心佈置的座椅。
先前還不覺得,此時才發現,這般佈置簡直就是為了現在而準備的。
雲野笑道:“師尊將這裡佈置成這樣,難不成一直等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