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公是至交,林飛白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小輩,如今這世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捱了打,他自然心生不滿,不由脫口道:“我說這位小兄弟,你怎麼不光罵人還打人呢?”
林飛白見此,急忙給旁邊的白素素使了個眼色,白素素理會到了意思,忙笑著走上前去說道:“老爺子,只是一些小誤會而已,你看少主他都沒意見,他們吶,一個是願打,一個是願挨,我看您也別在意了。”
朱譽拿眼瞧瞧床上的人,又瞧瞧笑盈盈看著他的白素素,眼中露出疑惑不解之色,看這情形總透出許多古怪來,便搖搖頭說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管。”
那邊廂,白素素並荊正陽送老爺子出門,那邊廂,房`中爭吵聲依舊。
“滾,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
王錚使勁地推搡著身邊的人,厭惡之色不言而喻,掙扎之間,牽扯到了身體隱秘`處的傷口,撕裂的痛感頓時傳來,使得王錚不由發出一聲痛叫,跌倒回床上,只隱隱感覺到溼漉漉地有些液體滲出來,不知道是血跡還是殘留在裡面的體`液。
“阿錚你沒事吧?”
林飛白見他面色刷白,神色痛苦,急忙伸手扶住他,卻只換來對方從嘴裡咬牙切齒地吐出的一個滾字。
第三十二章:極力挽回
林飛白既不願就這麼離去,又不願王錚情緒太激動,不得已點了他的睡穴,將倒在臂彎裡的人緩緩放到床上。這時下人抬著一桶熱水進來,丫鬟恭聲說道:“少主,熱水打來了。”
林飛白將人打抱而起,朝屏風後面的浴桶走去,一面吩咐丫鬟道:“收拾一下床鋪,把該換的都換了。”
下人們很快將凌亂的床鋪整理完畢,恭敬退下,掩門而去。林飛白解開王錚的衣服,將人放入水中,替他擦洗身體來。□的精壯身軀經過熱水的洗濯,充斥在上面的歡愛痕跡越發顯得鮮紅而明顯,宛如刻下的一個個烙印,宣示著這具身體的主導權,在騰起的氤氳水汽中,更顯得曖昧而淫靡。
特別是那印在結實的胸膛上的兩排重疊的牙印,在熱水的浸潤下,越發顯得鮮紅刺眼,這嶄新印上去的傷痕還沒有結痂,被撕扯開的傷口仍還□在空氣中,給那結實矯健的身軀平添一分脆弱之色。
林飛白捏緊了手指,他當然記得是他將這已經癒合的傷口重新撕開,又重新覆上自己的印痕。他不願多看,將人翻轉過來,讓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開始替他清理隱秘處的傷勢。
那地方許是被泡在熱水裡時間一長,越發顯得紅豔腫脹,宛如開在枝頭將謝的糜爛花朵,中間微微豁開一道紅腫外翻的小小口子,被熱水浸潤得晶瑩透亮。看得林飛白不禁皺緊了眉頭,之前尚還未仔細察看,所以料不到這處會被折騰得這麼嚴重,愈想,愈心懷愧疚。
他小心翼翼地探進手指,想要將殘留在裡面的液體扣挖出來,只是手指的進入,不免就強行撐開了黏連在一起的腸壁,他動作愈大,進入得愈深,留在內壁上的傷痕就再度被撐裂。頓時隨著手指引匯出來的濁白之中便帶著一絲絲淡淡的粉紅,蜿蜒流進了水中。
林飛白暗自慶幸事先將人弄昏,否則現在又要吃一番苦頭了。待小心翼翼地將人從頭到腳清洗乾淨,他趕忙把人抱回已經整理乾淨的床上,替幾處傷口仔仔細細地上了藥,之後再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待做完這一切,他方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好似完成了一件大事。
若要說有什麼人能夠讓他如此上心,要他躬身服侍,沐浴更衣,也唯有這麼一個人了。然而不管為心愛之人做什麼,他都是心甘情願,並不覺得做這些瑣事與他所謂的身份不符。
不久之後,丫鬟再度叩門進來,將已經熬好的湯藥以及早飯擺在桌子上,與之走進來的還有白素素,見他家少主仍還緊緊地守在床邊,不由勸他道:“少主,你一早上還水米未進呢,先吃點東西吧。”
林飛白搖搖頭,聲音裡帶著一絲焦躁地說道:“現在我哪裡還有胃口。”說罷揮揮手讓她們都下去。
之後見到王錚晃悠悠地醒來,他緊繃著的臉上方才有了一絲笑容,然而剛要開口,見到的仍是對方的厭棄憎惡之色,頓時便將他即將喊出口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他自嘲一笑,不等王錚有所動作,又再度點住了他身上的穴道,不讓他亂動,以免傷口又裂開。
他起身從桌上端了一杯水過來,放到王錚唇邊,柔聲說道:“來,喝點水吧。”
王錚卻一點都不領他的情,仍是怒視著他,喊出了一個滾字。
林飛白笑了笑,既不生氣也不發話,只是將茶杯收回來,自己抿了一口,突然伸手托住了王錚的頭,臉便往他那邊湊去,頓時覆上了他的唇瓣,舌尖抵開那虛弱的牙關,開啟一條縫隙,將自己口中的水渡過去。
溫熱的水似帶著對方的一股氣息,被靈活的舌頭送進了王錚的口中,被逼迫著嚥下了肚,雙唇糾纏在一起,舌頭在口腔中攪動,讓王錚有一瞬彷彿回到昨天夜裡的錯覺,這種感覺讓他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針扎到那般,心裡升起某種懼意,強烈地牴觸起這個吻來。
然而林飛白並沒有打算草草了結,儘管王錚的牴觸意味明顯,他仍堅持將茶杯中的水全部喂完,方才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王錚的面色有些發紅,不是因為羞怯的原因,而是實實在在地被氣到的,林飛白不顧他的意願,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強硬的手段羞辱他,他胸中的憤懣之氣可謂越積越多。
林飛白隨後將藥端來,摸摸碗壁,還有絲兒滾燙,便用嘴吹了吹,輕聲道:“這回是我餵你,還是你自己喝?”
“……”王錚依靠在床上,咬了咬牙,沒有回答,直到看到林飛白的面孔逼近,方才十分不甘心地出聲道,“我自己喝。”
林飛白笑眯眯地看著他,似乎是很中意王錚這樣的妥協,拿起瓷勺舀了一勺湯藥,送到對方唇邊,王錚冷冷地注視著他,不情不願地張開了嘴巴,喝下了藥。烏黑的湯汁在舌尖漫開,自然是苦澀無比,然而這樣的苦澀遠還比不上心尖的煩惱,他眉頭皺也不皺,默默無言地將這一碗苦澀的湯藥盡數飲下。
“來,再喝點兒粥。”
王錚對林飛白的殷勤笑容視若無睹,但自此之後也不拒絕他的餵食舉動,因為他明白,如果他抗拒的話,那麼就會重演剛才喝水時的情景,唯有暫時斂住胸口的怒火,忍氣吞聲一回吧。
林飛白似乎對王錚的“識時務”很滿意,這回除了規規矩矩地喂他吃飯之外也沒再做出其他出格的舉動,而王錚看向他的眼光依舊冷冷地,帶著十足的疏遠與忌憚,並沒有因為他終於擺出了平日裡那副溫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