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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但代表著舒唯這個人徹底完了,還會導致我叔叔在仕途上的終結。”

顧書軼重重地抹了把臉,啞聲道:“讓我去你那兒,我憑什麼相信你。以前你嘴裡有一句真話嗎?我還有膽子去信你嗎?”

“我……”舒致頓了頓,有些百口莫辯。他知道自己在顧書軼眼中的形象肯定是糟糕透頂的,這一點他也不妄圖能挽救;他嘗試去做的,只是儘可能地彌補自己闖出來的禍,可是對方就連這個機會也不願意給他了。

“……我是真的感覺對不起你,這一點你信也好,不信也就罷了。你可以認為,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哥,因為你是他的人,所以在他回來之前,我得把你保護周全,這樣對他才有個交代。等他回到國內了,你要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事,我都不會插手。”

顧書軼皺著眉頭,用審視的目光在舒致臉上逡巡著,神情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疑慮。

迎著他的視線,舒致認真地說:“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裡人考慮吧。楊律師跟我提過,二老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出了什麼事,他們的日子要怎麼過?”

***

卡宴在路上兜了一個多小時,從A市市中心又開到了郊區。

舒致的住處跟顧書軼想象的不太一樣,這是一幢建在城郊的別墅,外觀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佔地面積如此可觀的房屋,在當年必定是十分闊氣的,但用現在的眼光看,設計和裝潢未免顯得過時了,牆體也老化得厲害。

儘管如此,這棟敞亮、清淨的別墅,還是讓人感到非常舒適,就連那些經受過歲月磨礪的痕跡,也散發著老宅特有的安心氣息。房子向陽的那一面外牆,爬滿了爬山虎的枯藤,可以想象春夏之時,房屋被裝點得綠意盎然的模樣。

“這房子算是我們家的祖宅,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住了。我也只有過年公司放假的時候,有空過來住兩天。”舒致走在前面,很懷念似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別墅,然後回頭催促著顧書軼,“快點兒進去吧,外面多冷。”

雖然別墅平時已經沒人住了,但還是留著一個負責做飯的阿姨,一個看門兒的大爺,以及幾個幫忙收拾衛生的人。

到了晚上,舒致讓陳姨做了幾個拿手的菜,又拿出以前別人送的酒,問顧書軼要不要喝兩杯。家常中餐配洋酒,實在有點不倫不類,但顧書軼這段時間以來累積了太多壓力,急迫地想要透過酒精來發洩出去,便跟舒致面對面地喝了起來。

兩人遠遠不能說是像朋友一樣相處,但在喝酒的時候,勉強還算心平氣和。

顧書軼的酒量是在應酬的時候練出來的,他有好幾年的時間天天都在跑飯局,到了後來,即使不能說千杯不醉,也鮮少遇見能喝倒他的人了。

而舒致就不一樣了,他畢竟剛進公司沒多久,經歷的酒桌還不夠多,又貴為舒董的公子,上哪兒都有願意為他擋酒的人,還沒正兒八經地喝暈過幾回。

眼下他給自己開的是一瓶冰酒,這種酒是用葡萄樹上自然冰凍的葡萄釀造的,味道很甜,幾乎沒什麼酒精度數,喝著就跟飲料差不多。就算這樣,舒致喝了兩三杯下肚,已經開始臉紅犯暈了。

顧書軼端著杯子,嘲弄地望著他的醉態,心想要是把這點兒冰酒折算成啤酒,也就一個易拉罐的量,換個高中生都比舒致能喝。

“你都不知道,我有,我有多著急,”舒致打著酒嗝,嘴上說著糊里糊塗的話,“你在看守所裡的時候,我……到處做工作,就、就怕你被判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還好你——誒,我的酒呢,怎麼沒有了?”

他這副笨頭笨腦的模樣,和平日裡狡黠的舒致判若兩人,再加上他臉上被揍出的淤青還沒消散,斑斑駁駁的傷處之間,又透出酒醉的紅暈,看上去既狼狽又可笑。

顧書軼看熱鬧不顯事大,撿著酒勁兒強的又給他開了幾瓶,滿滿地給他倒上。喝到後面,舒致幾乎全身都紅了,外面寒風呼嘯,他卻熱得直扒自己的衣服,最後脫到只剩下一件襯衫,倒在桌上睡著了。

這時候陳姨和王叔都睡了,顧書軼也懶得管他,連順手給他披件衣服都懶嫌費力氣,自己一個人上去睡覺了。

舒致獨自在樓下凍了一夜,不出意外地患上了重感冒,整個過年期間都是在咳嗽和流鼻涕之中度過的。

發現舒弟弟出場之後評論變多了,雖然大多數都在罵他就是了2333

45 除夕之夜

舒致今年沒回家過年,推說公司有事要出差,實則病歪歪地窩在老宅裡,打算陪著顧書軼把這陣兒風頭避過去。

為了防止透過手機被定位,顧書軼把SIM卡都給拔了扔了,在街邊的小攤上買了張新的卡,才給自己的家人撥去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第一通電話。他告訴父母,自己目前很安全,但是暫時不能陪他們過年了,其餘的也不方便說太多,讓他們有事情就聯絡楊律師。

春節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但兩人都沒那個心情,再加上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周圍只能看見樹林子,大半天連個過路的人都見不著,更別提能感受到什麼喜慶的氛圍。

平時負責打掃房子的人,還有為舒家工作了幾十年的陳姨和王叔,在除夕之前也都回家了。足足有三層樓、還附帶露臺和地下室的別墅裡,只剩下顧書軼和舒致兩個人。

雖然顧書軼對著舒致沒什麼好臉色,但對方感冒遲遲未愈,整天眼睛都是溼漉漉的,鼻尖又因為頻繁地擤鼻涕而變得通紅,怎麼看都是一副可憐之色,顧書軼也就暫時擱置了再揍他一頓的想法。

老房子裡多年沒怎麼住人,那股冷清和寒涼之意早就滲透進了磚瓦里,把空調的溫度設定得再高,還是覺得冷。舒致便整天抱著一床珊瑚絨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縮在沙發上玩遊戲或是看電影。

他顯然還是想修復一下和顧書軼的關係,常常拖著鼻音濃重的聲音,眼巴巴地問對方要不要過來一起玩。一來二去的,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消失了。

到了大年三十當天,顧書軼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舒致已經在廚房裡忙活上了。

自從陳姨放假了以後,他們的一日三餐都是隨便對付,雖然兩人不是生活白痴,但對料理也鮮有研究,做的菜只能說是煮熟了、有鹽味的水平。

“你要做飯?”顧書軼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框上,看著舒致忙碌地洗菜摘菜。離這兒最近的超市也有十幾公里,看來舒致是天沒亮就起床了,趕早去採買了這一大堆食材。

“是啊,我收藏了好幾個菜譜,過年還是得吃點兒好的。”為了保暖,舒致在家裡穿得像只臃腫的熊,幹起活來顯得笨手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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