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劉烈做的事情,與我也做一遍吧。”
景姮不敢去看她痛苦又猙獰的表情,心中說不出的噁心,視若親姊的女人,竟然會對她生出那樣的心思來,她捂住脖頸的傷處,小聲說道:“那你先起來吧。”
“你真的願意?”劉甯哭著又笑著,面上泛起奇異的紅暈,將手中的匕首一扔,並不願起身來,而是直接伸手去解景姮腰間的玉縭,一邊說著:“可以的,為了小月亮我特意去看了女子磨鏡,你乖些,會很開心的。”
沒想到她會這麼迫切,景姮焦急的想著對應的法子,束帶一解,下裳立即散了,同劉烈她尚且能接受,可是同劉甯她實在是……
“等等!地上太冷了,我會生疾的。”
劉甯也意識到了這點,停下了動作,因為興奮,雙手都在顫,將景姮從地上扶了起來,面上的淚痕更加明顯了。
“這裡有榻,我們過去吧。”
幸而今日景姮穿的是曲裾,鬆了束腰也不至於立刻看見脛衣之下,劉甯並不是很信她,雙手死死的擒著她的手,將她往榻畔帶去。
“我的人還在外面,阿嬋要跑也跑不掉的。”
作者菌ps:謝謝訂閱留言的小天使,馬上大婚啦~
出嫁
劉烈曾說劉甯腦袋有疾,景姮今日才知確實如此,被她壓在茵榻上,如何也推不開,瘋了一般的強迫讓景姮驚懼至極,偏偏連以死相挾都不頂用,只怕這會兒劉甯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弄死她。
激烈掙動中,景姮幾度伸手才從旁邊撿起落下的金累絲鳳釵,顫著抵在了劉甯的脖子上,撕扯著她衣裙的人這才停了下來,滿眼的淚光扭曲,俯身看著躺在下面倔強的她,似乎難過極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能碰你!殺了我吧,本來今日就打算同你一起死的,若你殺了我,我也歡喜。”
見她又湊近了幾分,景姮狼狽慌慌的轉過臉去,腕間的力道重了些,只要她再用力,那支尖利的金釵便能戳穿劉甯的脖子。
“你不能這樣對我!”景姮喊著。
到底是女子,方才那一番扭弄兩人都力盡了,看著景姮慘白的臉,她的不願和噁心都是那樣的毫不掩飾,劉甯不再執著手上的動作了,她也沒了力氣再強迫她。
“恨我吧?你也該恨我的,若非我從中作梗,你又怎麼會忘記一切……如今我等不住了,只想和你一起,哪怕是死也不枉,景姮,給我吧。”
劉甯心心念念要做的事情,終是沒能達成,無論是想要景姮,還是想要同死,眼睜睜看著劉烈將人抱走,留下她一人孤坐在冷寂的大殿中,瘋笑久久……
***
直到出嫁時,景姮再也沒見過劉甯,只聽來的貴女們說她早兩日被天子配婚了,過幾月便要下降,提起要尚主之人,眾人皆訕訕難言。
婚儀是要去廣陽完成的,侯邸中景姮一身禮裳跪拜了君父阿母,劉烈迎親的過程也走的差不多了,便親自將她背上了喜車。
十里紅妝逶迤,那日的繁鬧熱談往後一月都不絕坊間。
出了北闕甲第再遠了長安,景姮一直在哭,喜車甚廣,隨侍的幾個內傅女侍也都在她身側抹淚,這一走也不知哪年才回的來了。
“還哭呢?”
劉烈上來了,隨人都自覺的換去了別的車駕,兩側厚重的流蘇車帷掛上瞭如意鉤,只餘下薄薄的紅紗透著明光,坐在柔軟的錦墊上,劉烈在水盆裡擰了軟巾,替景姮擦著臉。
“哭成了個小花貓,嘖,往後每年都帶你回來,你這麼傷心,虧得母后還在廣陽念等著你。”
“真的能回來?”景姮打著哭嗝,紅腫的杏眸水漾動人,那一眼就足以揉碎了人心。
出長安後,內傅們就替她去了喜服鳳冠換了一身輕便鮮豔的裙衫,只是一把挽起的青絲再也不曾放下,飾滿吉花的金頭玉步搖上蝶飛珠綴,婦人的頭型平添幾分嫵媚。
劉烈的目光在她雪色的頸畔流連,上頭的白玉瓔珞圈是兄長送的,精琢的玉卻也不及她的膚色美,換了水的巾帕終於將她臉上哭花的妝洗淨了,露出瑩嫩的粉透來,他忍不住去戳了戳,換來她的淚目怒視。
“我還需騙你?”
隊伍太長,行動的甚慢,大車裡半分不覺搖晃,景姮方才也哭淚了,這會兒倒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若是想睡便睡,到官驛還遠,外面日頭大,我在這裡守著你。”說著,劉烈就從旁側的櫃奩裡取了一卷竹簡,靠著圓形的隱囊看了起來。
他一身喜服倒沒換,殷紅的深衣肅重,偏偏襯的他愈發妖冶,察覺到她在看他,勾唇一笑的樣子滿是愉悅,像極了咬著骨頭的大狗,乖的很。
“怎地,還要我哄你睡?為夫樂意至極。”
景姮趕忙閉上眼,翻身朝去了內側,面上紅暈可疑,睡著了,夢中的劉烈卻又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兇殘的似要吃人,站在茵榻旁掐住劉甯的脖子,毫不留情的瘮人可怖,眼看劉甯的腳大半離了地面,景姮急急求著劉烈放手……
這不安穩的一覺卻睡到了傍晚,景姮被喚醒時已經到了官驛。
“侯女,太子吩咐用過晚膳歇一晚再走。”
人馬眾多,官驛周邊還需支起夜帳,劉烈入長安迎親時帶了一千甲士,劉濯來時又帶了近千人,這一路遠去廣陽,倒不擔憂山匪了。
內傅攙著景姮下車,湊巧遠處的幾輛車駕上也下來幾個帶了帷帽的女子,身影嫋娜甚極,景姮皺了眉頭,內傅便解釋到。
“是長樂宮賜下的家人子,選入廣陽王后宮的。”
“不是給阿熾的?”景姮疑問。
內傅訕笑不再多語,那十來個少女確實是選給劉烈的,但是他拒不肯納,郭太后便改了口,將人選換做了廣陽王。景姮不再多看,在眾人簇擁中往官驛裡走。
也不知錯覺否,總覺得有人在看她,她回過頭去,又發現很多人在看。
“侯女怎了?”
“無事。”
待到第二日上車時,那道目光又來了,景姮說不清那種感覺,莫名心中難安,可要去尋,又什麼都尋不到。今日劉烈又賴在了喜車裡,便是甲士來報,也由著景姮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