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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蕭晉順手抓起書案上的兵法扔到地上。

歇斯底里,眼眶通紅,這是木生在先帝后崩時,蕭晉才出現過的表情。

國之傾頹,對他來說,不外乎於父母皆亡。

對他來說,重於他生命的只有兩個,一是唐玉晚,一是大齊。

北疆那一干人打的什麼注意,他一清二楚,無外乎是能替他奪回屬於他的東西,然後成為北疆的傀儡,任其擺佈,何況,那原本就不是自己的。

他就算死,也不會同意,與其讓大齊成為任人宰割,與所欲求的羔羊,他寧願讓大齊再次陷入混亂,再等到那個能重掌乾坤的人出現,還一片盛世錦繡。縱然天下人又要重回戰火流離,也不能捨掉尊嚴。

“是,奴才曉得了。”他家殿下是正統的皇室貴胄,是他昏了頭,以為奪回帝位便是殿下所求,卻忘了,他的殿下,不會捨棄尊嚴在韃子手底下忍辱吞聲。

唐玉晚再見到蕭氏時,她歪在貴妃榻上,腿上蓋了大紅繡金葡萄花鳥紋的褥子,身後靠了一套的大紅靠背,宋嬤嬤替她用玫瑰提煉出的精油按頭,加上銅盆一燻,滿室生香。

“阿孃,這是什麼,真好聞。”唐玉晚在瑤月懊惱自責的神色裡解了大氅,吩咐回去洗乾淨,聞到滿室清甜的香氣,好奇問蕭氏。

“是玫瑰油,用來按頭舒服著呢,等姑娘再大些,就用的上了。”宋嬤嬤邊按著頭邊替蕭氏回答,蕭氏直起身子,美目半睜,笑吟吟的瞥著唐玉晚,想著那兩個婆子嘴裡不乾不淨的那一出,就憋屈的緊,好好千嬌百寵的閨女,竟被詆譭成那個樣子。

唐玉晚奔過去,瞪大了眼睛好奇追問“為什麼啊,阿孃,我現在用不行嗎?真的好香呦。”

“你個小妮子,毛都沒長全,就要臭美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蕭氏看著阿遲明亮漆黑像葡萄珠一樣的眼睛,忍不住笑了點點她的頭,看著唐玉晚癟下嘴去,笑意更甚了。

“瑤月有些事耽擱了,沒能給你送成披風,又說你和阿晉在一塊兒,我也放心,瞧著天漸黑了,料想他該把你送回來的,卻沒想到他這麼貼心,竟把披風也給你了。”蕭氏怕唐玉晚追問披風的事兒,便這樣道。

“是吶,子安哥哥是個體貼的好人。”唐玉晚想到蕭晉的好,遂笑吟吟的對蕭氏說,小梨渦在臉上都打著旋。

“阿遲你怎地叫他哥哥,該是舅舅。”蕭氏無奈。

“子安哥哥說的,他想有個妹妹,看我也歡喜,便讓我這樣叫著,有什麼不可以嗎?阿孃。”阿遲疑惑問蕭氏。

“按理說,叫舅舅或是哥哥都說得過去,只是······罷了,你們開心就好。”蕭氏擺擺手示意阿遲她不介意了。

“我把求的平安符給子安哥哥了,阿孃。”

“阿遲可真是個好孩子。”

”子安哥哥身子不好,大氅給了我,他再病了怎麼辦?“

”你子安哥哥都多大的人了,他曉得照顧自己的,倒是你,出門也不帶個披風,不怕凍著了。“

阿遲靠在蕭氏懷裡,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兩個人唇邊都帶著笑,畫面溫馨,路過的丫鬟嬤嬤都放輕了腳步,生怕打擾到。

阿遲認床,半夜還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子安哥哥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猶猶豫豫的,絕不是那些,想的腦袋都疼了,卻還沒有絲毫頭緒,乾脆放棄了,想著下次去還大氅時帶些什麼好吃的給他,就茯苓糕好了。

茯苓粉·麵粉·糯米粉和葡萄乾·白糖用牛乳活成麵糰,放蒸屜蒸兩個半時辰,出鍋涼透,白嫩軟滑,甜糯糯的又帶著彈性,好吃又不粘牙,又有寧心的功效。

這樣想著,阿遲安然入睡,一夜無夢。

清晨還是那個小師傅來送的飯,小師傅臉上總帶著笑,怪喜氣的。

第24章 風雲起

一大早蕭氏就吩咐收拾東西下山,臨行前,蕭氏特地派人去問蕭晉是否同行,卻被小僧告知他天不亮就離去了。

下山比上山容易的多,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

鄴城在唐玉晚不在的兩天裡,發生了許多事,一是唐國公府上,也就是唐玉晚家,發賣了一大批嘴碎的奴婢小廝,擱在以往,世家媳婦打個丫頭都夠人議論兩天,何況牽扯了這麼多的人。

的但在第二件事的襯托下,這就算不得什麼值得提上一提的事兒了。

不知謝家打哪兒聽說寧帝打算答應北疆的要求,昨兒黃昏時候,謝家家主就帶了謝家嫡系六十餘口人,跪在宮門前,文人學子素來崇敬謝家,即便不知是什麼事兒,但也紛紛響應,天還沒黑透的時候,宮門前就稀稀拉拉跪了上百人。

寧帝類於賣國的舉動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沒半個時辰就傳滿了鄴城還有周邊的邯城和臨江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就算是為了臉面和富貴也跟著響應了。

宮門的守衛看著跪在前頭身形都不帶搖晃的謝家主,也沒一個敢上去趕人的,看著人數逐漸增多,也不見宮內那位有什麼反應,大臣求見他也一律不見。

第二日一早,還有學子帶著濛濛霧氣趕來,宮門前都快跪不下了,才算見了皇帝的御輦,前頭的宮人灑掃清道,後頭的禁衛威風凜凜,確是有皇家風範,看的人不禁心頭一顫,前頭的謝家主面色蒼白,卻勾唇帶了嘲諷。

本都是文人,身體嬌弱,平日裡也不受磋磨,春日乍暖還寒,夜間尤甚,一個晚上的世間,就是武夫都受不住,何況是他們,好的面色如紙,搖搖欲墜,身子差的早就暈過去好幾次。

好在鄴城的百姓,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朱門大夫,心裡都是拎的清的,一撥又一撥的送去熱水吃食,有的也跟著跪了。

寧帝確是一晚沒睡好覺,眼底下帶著烏青,眼球渾濁,御輦之外沒人見得到就是了。他自小是被當作閒散王爺的標準教養的,會的都是吟風弄月的風雅事,對於治國理政,他父皇從來沒給他透露過半點,像這樣大規模的請命,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朕為大齊天子,爾等為我大齊子民,如何敢逆朕意?”遇到這種事,應是安撫為上,萬是不敢強硬的,生怕惹怒民意,卻未料寧帝反其道而行。

“陛下,如小民等不跪,大齊怕是明日就要改作南齊了。”底下有一年輕學子嗆聲道。

本北疆使者還在,百姓長跪請願是件有損國體的事,但是比起國體,還是大齊的未來更重要些。

“放肆!”一介小民竟敢和他堂堂天子嗆聲,簡直不知所謂,寧帝的手狠狠拍上了御輦裡的龍頭描金扶手。

“陛下,這學生說的對啊,陛下,您要三思啊。”底下鏗鏘渾厚的聲音響起,一位身形敦實中年男人探出頭。

“陳御史,你竟然也在這兒!”陳御史是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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