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那天,他隱蔽在別墅外,看到她幾番確認門牌後,開門走進來。她陌生地環顧一圈屋子,然後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他站在窗外,看著她熟悉的臉,心幾乎因為狂喜快要跳出來了。
他小時候為了保護她,殺掉了她心愛的小狼狗。
而面對馮長河這個威脅,他卻只是把他帶到琴行提點了兩句話,就讓他走了。
他覺得人該懂得知難而退,不該像動物那樣不懂事啊。
可這倆人偏偏就比動物還不懂事。
F悶悶地用腦袋撞了一下牆壁,覺得心裡不安。
當時在琴行裡,他不能直接說出世界是殺手,而你馮長河當過警察,你倆沒戲這種話。
所以他絞盡腦汁作了比喻。
他說,河蚌是不會主動開啟蚌殼任太陽將它曬化的,野生獵豹是不會自願住進動物園的。
他覺得這比喻很形象,很恰當,很哲學。
現在窗外黑暗,已是深夜。風已經停了,天空裡嵌滿了星光,F望著窗外,內心一跳,突然知道自己為何會不安了。
陽光會曬乾河蚌的身體,動物園會奪去野豹的自由。
可萬一,他是河水,是森林呢?
河蚌向水,野豹投林,無可避免。那是一種渺小又無比堅定的必然。
所以儘管難以自顧,也要奢求妄圖。
所以儘管必輸,也願賠上一生的情動。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著下午繼續寫點,結果改報告改到半夜…字數有點少...
哎追文辛苦了,下次我無論寫啥都一定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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