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九六〇年,您加入了反對日美安全保障條約的“安保批判之會”,還參與建立“年輕的日本之會”。在《嚴肅地走鋼絲》和《持續的志向》這兩部隨筆集裡,您反覆表明自己反對安保條約的決心,例如在“政治想象力和殺人者的想象力”這篇文章裡的這一段表述:“比如在一篇小說裡,無論展開多麼荒唐無稽的空想,正處於該創作之中的那位作家的意識,是紮根於作家那進退兩難的現實生活中而進行的sedépasser①的作業。也就是說,作為作家,所謂行使想象力,並不是完成一個夢幻。相反,這種想象力根植於一種生活方式之中,這種生活方式關乎日本的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關乎重重包圍著這一切並不容分說地侵蝕而入的那個世界的所有現實,而作家自身則在不斷掘進,並如此這般地超越現實中的自我。”
好像是什麼了不起的文體(笑),似乎在說非常確信的事情。如果讓剛才說到的“戰後派”那些文學者看到,他們或許會覺得這是充滿孩子氣的文章。在東京大學的法國文學專業,我寫了以薩特的想象力和創見之思考為主題的畢業論文並畢了業,然而,同時也感到薩特的想象力與自己寫小說時所考慮的想象力卻是大相徑庭。臨近畢業時,我閱讀了加斯東·巴什拉②的作品,其中有這麼一段文字:“所謂想象力,就是對自己所認識和了解的事物進行改變和變形的能力,此即為想象力,文學以及現實中的一切活動皆由此而肇始。”我讀了始於上述基本構圖的巴什拉,便考慮將想象力的模仿物件由薩特轉至巴什拉一方,也就是在考慮所謂“轉向”,並在筆記以及卡片上開始作相關記錄。與此同時,也在一直思考薩特長期以來從事的工作——他原本是觀念性的學者——是被如何運用到政治活動中去的。我想觀察並學習之,這種想法在我的頭腦裡存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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