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還是孩子的時候,為了能夠理解這個世界,人們就去尋找最粗大的伎倆。而且,正因為這些伎倆是最粗劣的,所以也是最精緻的。這就是一切沒有也不需要任何標尺的東西的縮略。一種驚人的本性,這種本性把這個世界變成了在我們額頭後面發生的東西。而人們後來只是很少或很有限地擁有這種本性。
我的祖父母的床邊掛著一幅聖像油畫。它顏色很暗淡,同時卻不乏一種光亮,於是畫上的樹木在搖晃,雲朵被翻卷,那座狹窄的小橋也搖搖欲墜。那是畫上的風景給人的一種威脅感。那也僅僅是一種認真嚴肅。畫面上的一切都和實際上的沒有差別。只是,超出顏色之外,房屋之間的那些樹木、雲朵和橋樑都更加栩栩如生。畫面上的有些東西在現實中顯示不出絲毫生氣:石頭,棕色的大石頭。這些石頭本身並不嚴肅,它們會變得很有威脅,因為它們已經越過了石頭的界限。我看到這些石頭裡有棕色的熟透了的黃瓜。只是這些黃瓜讓我感到害怕。我每天晚上都擔心這些熟透的黃瓜會在夜裡炸開,擔心當它們炸開的時候會飛濺到整個房屋,於是,擔心我們都會被它們毒死。
我的祖母每天都要在我面前做晚禱。她說一句,我跟著說一句,因為我說得比她慢,也因為我還在進行一種與禱告無關的沉思。在這些年裡,祖母和我做的禱告並不一樣。我禱告是為了免去那些黃瓜帶來的威脅。因為我們禱告的原因不同,於是我們的禱文從來沒有相同過。就如同平時一樣:外面沒有人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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