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李無忌垂著頭在校門前梧桐樹下徘徊。風吹落那些殘存得不多的梧桐葉,颯颯地作響。李無忌時時瞧手腕上的表,又望著那條從校門直竄出去穿進一簇灰黑的矮小民房的石板路。他有許多雜亂的感想,但是沒有一個肯在他腦膜上多留幾分鐘。秋風把他的亂蓬蓬的頭髮吹落到眼角,他時時得用勁挺脖子將它們掀回去。這又加重了他的頭腦的暈脹。實在可以說還不如回去躺在床上舒服些,可是他寧願這樣站著暴露在夜的秋風裡;他覺得有什麼東西趕他出臥房來,而且非到校門外不可。他靠在一棵梧桐樹旁,用指甲颳著樹幹上的粗皮,心裡自問為什麼如此心裡不寧;他給自己想了許多理由,又自己否認。然而有一個早就被他壓住在心深處的東西卻始終不曾升透到他此時的意念裡。使他悵惘的就是這東西:今天還不曾見過梅女士。他近來時時自己剋制著不要多想念梅女士。他是用了極強的力量去剋制的,但結果只造成了他近來的心神怔忡不寧。現在他又在這病態中。
一陣風來吹得他打冷噤。他移到一棵較大的樹下,繼續和自己的病態鬥爭。似乎那冷風激清了他的神經,他可以有十分鐘以上連續的沉思了。他想著一篇新讀過的小說的內容了。卻突然一片鬧聲又驚醒了他。兩匹馬闖到他面前立定。月光下他看見為首一匹馬上的人抿著嘴笑,是梅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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