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說到哪兒啦?啊,對了,如果說我在牛津的時候從羅斯金身上學到了獨立見解所體現的正直,那麼我從沃爾特·佩特[71]處學到了感情的詩情畫意。我去聽他的柏拉圖和柏拉圖主義講座,他那低沉質樸、經過訓練的音調之美我至今記憶猶新。我直到最後一學年才遇到他;他很欣賞我寫的一篇關於格羅夫納美術館的小文,約我去喝茶。這人的自身形象反差竟是如此之大:他的外表像是個布林的農夫,舉止卻如聖潔的處女。他的氣質在本質上是女性化的,卻錯投到他這種身體上。他的房間適合做聖西瑞爾教堂或者聖伯納德教堂—他的一面牆上掛了一幅16世紀的聖母聖嬰像,除此以外空無一物。他的書架上擺了一些巴斯克維爾字型的經典著作—事實上,在佩特對希臘神話的描寫中體現的虔誠,超過了紐曼的全部作品。
第一次會面以後,我感覺到我的體魄給他造成了一種不安—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有同樣感覺,他們看到我也會拘謹。我有一次對雷吉·特納說我有尼祿的體格,特納立刻反唇相譏:“不過是板油做的,奧斯卡。”看到我巋然豎在那裡,佩特退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外。此後,我和他經常見面,不過每次見面總有種莫名的緊張。有次和他在討論《會飲篇》時陷入悲痛,不經意把手放到他胳膊上,他頓時大驚,好像我用烙鐵燙了他一樣。這一刻,我和他都感到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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