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稱呼別人“某某先生”,唯獨對河合隼雄,每次都不知不覺就管他叫“河合先生”,很少喊他“河合桑”。為什麼會這樣呢?我常常覺得不可思議。到了現在,仍舊會自然地稱呼“河合先生”。
在我的印象中,河合先生把“河合隼雄”這個活生生的人,與“河合先生”這個具有社會使命的人物巧妙地分離開來,區別使用。我與河合先生曾經多次見面,親切地聊過天,可對我來說,河合隼雄始終如一,就是“河合先生”,這種姿態從未改變過。興許他一旦回到家裡,三下兩下便將社會使命脫下來扔掉,仍舊變成那個名叫河合隼雄、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大叔。
只是我感覺,我與河合先生見面時,不管私底下關係何等親密,彼此卻從未脫去“小說家”和“心理治療師”的戲裝。這倒不是生分見外,恐怕只是彼此的處境使然,不得不完成各自的社會使命。在某種意義上,其中始終有種類似職業性的緊張感。不過那說起來倒是一種神清氣爽的緊張,是內容充實的緊張。
所以,我打算仍舊維持那種心曠神怡的緊張感,繼續稱河合隼雄為“河合先生”。雖然我對隨處可見的大叔河合桑也頗感興趣,不過姑且這樣吧。
我第一次見到河合先生,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河合先生在普林斯頓大學當客座研究員,而我在普林斯頓大學待到他來的前一個學期,兩人恰好失之交臂。我那時已前往波士頓近郊的塔夫茨大學,在那裡教日本文學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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