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採訪中,有人會問我:“村上先生您寫小說時,心中設想的是什麼樣的讀者呢?”每次我都頗感困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我本來就沒有專門為了誰寫小說的意識,現在也仍然沒有。
為自己而寫,我覺得這在某種意義上倒是真話。尤其是深更半夜在廚房餐桌邊寫第一部小說《且聽風吟》時,我壓根兒沒想到它會進入一般讀者的視野——真的。大體說來,我僅僅是意識到自己會“變得心情舒暢”而寫小說的。把一些存在於心中的意象,運用自己稱心滿意、妥帖得當的詞句描述出來,再把這些詞句巧妙地搭配起來,化為文章的形式……腦袋裡全是這種東西。總而言之,會有什麼樣的人來讀這本小說(似的東西)?這些人究竟會不會對我寫的東西產生共鳴?這其中隱含著什麼樣的文學資訊?像這類麻煩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力氣去思考,而且也沒有思考的必要。毫不拖泥帶水,或者說非常單純。
而且其中大概還有“自我療愈”的意義。因為一切創作行為中或多或少都包含著修正自我的意圖。透過將自己相對化,也就是將自己的靈魂嵌入和現在不同的外形,去消解或昇華生存過程中難以避免的種種矛盾、錯位與扭曲。而且順利的話,還要與讀者共同分享這種作用。我並沒有具體地意識到這一點,但那時心中或許在本能地尋求這種自我淨化作用,所以才極其自然地想寫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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