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張儉在吃早飯,準備去上班,兄弟倆夾著草蓆下樓來。大孩走前,二孩走後,中間隔六七步遠,一看就是冤仇沒打完。
“都站住。”他說。
兩人老大的不情願,站住了。一對光膀子,四隻蠻橫的眼睛,活活是兩個小型造反好漢。大時代把這個家狂捲了進去。
“站好。”
都不動。
“會站好不會?!”張儉吼。
小環從廚房出來,看爺仨一大清早找什麼不自在。多鶴還睡在樓頂上沒醒。她每天晚上領回的字頭太多,幹累了,早上醒不了。從樓頂上下來之前,小環把她的帳子重新掖了掖,防的是早出動的蒼蠅。
兩人把肋巴骨向前推動一下。
“為什麼打架?”張儉嚼著很脆的醃黃瓜開審。
父親的話像是讓牆聽去了,一點回音反應都沒有。
小環插足了。她一邊用手巾擦著大孩臉上的血跡,一邊說:“大孩,是不是你的革命觀點和二孩發生分歧了?”如今小環用來揶揄打趣的,全是白紙上寫出來的黑字,“咋不他姥姥的辯論辯論,讓咱聽聽也進步進步?”她嘻哈如常,毛巾被大孩的手一下掄開了。
張儉的手掄過來,給了大孩一耳光。
“你在外頭當造反司令,你回來當一個我看看!”
大孩怒得肋巴骨更送得遠,肋巴下面的上腹部形成一個可怕的深谷。
“二孩,你給我說,你倆為啥打?”父親問。
二孩也堅決做啞巴。
張儉對眼前的兩個打算做烈士的男孩獰笑一下:“我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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