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賣,倒比我們還來錢!”
後面的一幫混混跟著王大力起鬨嬉笑。
“這是你馬子?”王大力一指禾藍。
阿進貼上來,“是他姐。”
“姐?我呸!這小子連媽都沒有,哪來的姐?阿姐阿弟吧。”王大力哈哈大笑,搭住白潛的肩,“我那時就不明白,你丫的怎麼轉了性子,原來是為了泡妞啊!怎麼樣,這妞兒看著水靈,你插了幾回了,爽不爽?”
禾藍的臉漲得通紅,忍無可忍,“你給我閉嘴!”
“閉嘴,我為什麼要閉嘴?就許你們姐弟艹B,還不准我說了……”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白潛一拳把他打在地上。他看都不看,幾腳連續踹下去,王大力沒有防備,只有抱頭捱打的份了。
“你們……他媽的……全死了,看著……老子被打啊!”他一邊抱頭護住關鍵部位,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
後面看熱鬧的小混混才反應過來,連忙衝上來,圍住了白潛。
禾藍被擠到了一邊,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揪著。她沒有見過白潛打架,沒想到他打起來這麼生猛,一個人就撂倒了五六個。不過畢竟寡不敵眾,也有拳頭落到他身上。每一下,都像打到她身上。
禾藍馬上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附近警署的電話,眼角的餘光瞥到抽出水果刀的阿進,她心裡一窒,已經來不及了——那水果刀側對著她捅過來。
禾藍的呼吸都要滯住,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疼痛沒有落到她身上,一隻帶血的手抱住了她,帶著慣性把她壓到一旁。禾藍睜開眼睛的時候,白潛的小腹汩汩流出鮮紅的血,臉色蒼白地抓著她的肩膀,拼命對她擠出一絲微笑,“姐,你沒事吧?”
“阿潛——”禾藍聽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不留言就算了,一個個都用手機收藏網頁,連個JJ的收藏都不貢獻,沒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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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坦言
十二.坦言
醫院裡總是瀰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所以,禾藍很不喜歡。
清晨的時候,太陽從窗外灑進來,雪白的病房乾淨地可以看見空氣裡稀薄的微塵。她到視窗拉上窗簾,因為不是遮光的簾子,病房裡還是瀰漫著陽光的味道,一室朗照。
白潛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
禾藍坐在床邊,忍不住揉著眉頭,心裡堵著,泛起一陣陣的澀意。白潛沒有受傷過,至少,他沒有在她面前受傷過。
她只要一想起那刀子捅進他身體時的情境,心臟就忍不住瑟縮。白潛不是別人,他受傷躺在病床上修養的這幾天,她一直吃不下飯。
禾藍在床邊靜坐了會兒,拿手帕幫他拭去額頭沁出的汗滴。
病房被人從外面敲了敲,禾藍放下帕子,出去後闔上了門。她離開之後,白潛慢慢睜開眼睛,往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繼續假寐。
來的是厲言。他下了班,換了身便裝,把一個保溫瓶遞給她,“聽說你今早請了假來醫院,是病了嗎?這是我熬的雞湯,給點面子。”
禾藍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瓶子,“不是我受傷,是阿潛。”
“……他有沒有事?”
禾藍的聲音悶悶的,“小腹被捅了一刀,可能傷了脾肺,我不知道……”
厲言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仔細一看,眼角似乎還沾著淚。當年的訓練那麼艱苦,她也一一扛過來了……厲言的心情非常複雜,猶豫了一下,握住了她的肩膀,“沒事的,應該只是皮外傷,不用這麼擔心。”
禾藍已經不想說話了。
她的肩膀單薄地像紙片一樣,厲言有一種錯覺,要是白潛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會馬上消失在空氣裡。這麼可笑的感覺,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來,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
兩人的身影印在病房正中的玻璃窗上。
白潛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猛地砸在地上。
聽到“哐當”一聲巨響,禾藍如夢初醒,馬上衝進了病房。白潛蒼白著臉,努力想撐起身子,禾藍上前扶住他,在他後面墊了個墊子,“傷還沒好,你亂動什麼?”
白潛沒有說話,目光灼灼地定在她臉上。禾藍被他這麼看了會兒,無來由地有些心虛,開啟保溫瓶幫他倒了碗雞湯,“你好久沒吃東西了,喝點吧。”
“這湯是熬給你的,可不是給我的。”白潛笑了。
他的語氣不冷不淡,狹長的眼睛透出點意味不明的興味,禾藍卻有些難堪。她低著頭舀了勺湯,在嘴巴吹了吹,送到他唇邊,“來。”
白潛不張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禾藍道,“我和他真的沒什麼,厲言就是我同事。你都這麼大了,還吃他的醋啊,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
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吃他的醋嗎?
白潛心裡的苦也說不出,一點胃口都沒有。他搖搖頭,“我不吃。”
禾藍拿他沒辦法,只好出去給他找別的吃食。厲言沒有走,在門外等著她,陪著她一起離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安靜地靠在床頭,望著他們一起遠去。
禾藍不喜歡在外面買飯,總覺得不太衛生。厲言陪著她回去了一趟,做好了飯,她用鐵質的飯盒壓住,又往醫院的方向走。
兩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厲言試探著開啟話頭,“案子還沒有什麼進展,上面催地很急。”
禾藍道,“我會努力的。”
厲言笑道,“什麼你會努力,是我們要一起努力。要說起破不了案,我是你上司,怎麼都會比你先完蛋。”
禾藍象徵性地笑了笑,就笑不出來了。她還想著白潛的事情,試著對他說道,“……厲言,以後除了公事以外,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什麼?”厲言有些驚愕地看著她。
禾藍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低下頭道,“對不起……”
“給我一個理由吧。”厲言盯著她的眼睛,“我們不是……就算你不喜歡我,朋友也做不成了嗎?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禾藍只覺得厲言的眼神有逼人的熱度,心裡也虛得慌,咬住牙說道,“既然不喜歡,還是不要多接觸的好。況且……況且……”
“你弟弟?”厲言說出了心裡那種微妙的猜測。
“他是不喜歡你。他最近受了傷,要好好調養,你還是迴避一下吧。”
厲言心裡很酸,苦笑,“我們也認識這麼久了,我連你弟弟的皮毛都比不上嗎?禾藍,你摸摸自己的心,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禾藍道,“我很清楚,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當老師,從來沒有過別的想法。”
“現在不行,以後也沒有一點可能嗎?何必把自己的路都堵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