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輝夜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牢房裡了。她頭腦昏沉,但仍可以簡單的判斷出自己似乎被清洗過,已經換上了一套華貴的紅衣。唯一沒有改變的便是自己拴在自己鎖骨上的鐵鏈。
“你醒了?”未執烈坐在床邊的木椅裡,望著她。
林輝夜只是冷冷的盯著未執烈看,並不答話。
“別這樣看著我。”未執烈笑。“我只是見你全身髒兮兮的,就讓宮女為你清洗了下換了身衣服,並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鎖鏈不去掉麼?”聽未執烈這樣說,林輝夜才道。
“你若告訴我你在想的,有關於我事是什麼,我就考慮考慮,去了它。”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林輝夜說的倦怠,朝著被子裡拱了拱,似是有些困了。
“林輝夜,鎖鏈我是不會去掉的。”見林輝夜真的不想再說下去,未執烈皺眉,道。“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不殺你,如何?”
“我可不要你的不殺保證,這裡只有我們二人,若你哪天反悔了要殺我,我豈不是連個證人都沒有?”林輝夜側目望著未執烈,道。“我只要一天的自由,可以麼?”
“什麼自由?”未執烈警惕的問道。
“我能要什麼自由呢?”林輝夜笑。“不過就去看看你的府邸和你的軍隊罷了。”
“為何看那些。”未執烈皺眉,也並不看好林輝夜的答案。
然,卻聽林輝夜緩緩得,一字一句道。
“因為……我想……投奔赤國。”
作者有話要說:
☆、22第二一章:無上榮耀
忽略未執烈那一閃即逝的驚訝眼神,林輝夜又接著剛才的話語道。
“既然我要投奔赤國,自然要看看赤國是否值得我去。”
“為什麼想來投奔赤國。”似乎在考究林輝夜的話,未執烈問道。
“因為,磐朝沒有我的安息之所了。”林輝夜道。“此次我向父皇請求出徵,就是想要藉機遠遠的逃離磐朝的土地,開始我全新的生活。”
“身為磐朝的第一公主,你為你這麼說,我便會信你?”未執烈不屑道。
“我說我的,你聽你的。”林輝夜幽幽的盯著未執烈的瞳,一字一句道。“信不信全在你,不由我來掌控罷?”
未執烈不答,等林輝夜繼續說。
“實際上……是我殺了我的兩位皇兄。因為他們對我不好。”林輝夜平淡道,彷彿在敘述一件再也尋常不過的事情。未執烈不知道那“不好”到底代表著什麼,居然能讓林輝夜痛下殺手,但他知道,林輝夜並不是什麼心軟的女人。
不……
他甚至覺得林輝夜絕狠。
未執烈靜靜的聽,林輝夜緩緩的講。她聲音輕柔,悠遠而冷淡。
“記得那天……天色很黑,黑得……跟今夜一模一樣。我剛殺了三皇兄還未離開,就被來找他的皇妹撞了個正著。皇妹被我嚇呆了,好半天才向外跑,哭著喊著說我殺人了。我本想殺人滅口,卻終於沒下去這個手,可是……卻不料我的皇妹竟在我停住劍刃的那一瞬,瘋了。從那天開始……我就天天做惡夢,夢見皇兄全身是血的站在我床頭,什麼也不說,就看著我。又夢見我瘋瘋癲癲的皇妹掐著我的脖子,問我為什麼害死皇兄,還要殺她。”
“你……”聽著林輝夜的敘述,未執烈一度感覺身處冰窖。他覺得林輝夜所說的一切都荒誕且離奇,卻又透著難以抗拒的真實。
“但是,我依舊懷疑皇妹是不是真的瘋了,我防著她,怕她在找尋一切時機將我除去。就像這回的機會真的很好,我遠在天邊,她要想對父皇說些什麼,我也無能為力了。”林輝夜繼續道,聲音依舊平穩。
“所以?”
“所以為了逃避整日的噩夢和威脅,我不想再待在皇宮裡了,畢竟我即不想要那皇位,而且還是一位女子。”林輝夜淡淡道。“我只想跟著自己喜歡的人,過那人想要的日子罷了。”
“你做這麼多,卻只是想安穩的生活麼?”未執烈雖這麼問,卻怎麼也忽視不了林輝夜的那認真的神情。
彷彿,她真的這麼想。
“我乃磐朝第一公主,對磐朝的一切都瞭如指掌。”然林輝夜卻並不答,只是問。“我允諾幫你攻下磐朝,你賞我一日自由,如何?”
聽了林輝夜的話語,未執烈靜默在原地,久久沒有出聲。
見未執烈這反應,林輝夜又補上一句。
“還是……執烈殿下害怕我?”
這問句顯然刺激到了一向高傲的未執烈。
林輝夜只聽未執烈道。
“林輝夜。是你自己不要不殺的保證。我允你,若你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我便賞你一日自由。若你騙我,我立刻就殺了你。”
“輝夜……悉聽尊便。”林輝夜在華貴的被褥中一蜷,柔聲道。未執烈見她似乎是笑了,那靜謐的容顏仿若聚攏了夜月的光輝,美不勝收。
貓兒一般……
就這麼看著林輝夜半響,未執烈的心頭忽而有這麼句話一閃而過。他趕忙搖搖頭,將那奇怪的想法拋諸腦後,轉身離去。
“烏瀾!”未執烈一回到自己的府邸,便呼喚那人的名字。
“屬下在。”只見那女人如同鬼影一般輕飄飄的從黑暗處走出,她微微低著頭站在未執烈身邊,候著。
“你說林輝夜的兩位皇兄死了,一位皇妹瘋了?”
“是。”烏瀾應。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未執烈冷著一張臉,道。
“殿下為何問及此事?”聽未執烈忽而關心起此事,烏瀾不解。
“你只管告訴我便是。”
“磐朝二皇子林皓兮病死於皇族世代的頑疾,但據說是因毒引發,有人刻意而為之。三皇子林修澤在遠征去為林皓兮取藥引的前一夜被人一劍斃命,至今未查出兇手。公主林涵鈺也於林修澤被刺殺的那一日,瘋了。”烏瀾輕聲道。
“林修澤死的時候,林輝夜在哪。”
“就在現場。”烏瀾繼續道。“據說當時的輝夜公主怕得一直哭,而涵鈺公主,瘋了。”
“怕得一直哭?”聽到烏瀾的形容,未執烈忽而笑了起來。
“殿下?”
“如果說傳聞中的林輝夜是那樣一個柔弱之人,那我倒是寧願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了。”未執烈笑,他側身輕聲對烏瀾道。“烏瀾,明日帶林輝夜去看我們的軍隊,順帶也看看府邸。”
“殿下?!這……”見未執烈忽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