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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其餘七具屍/體的顱骨,結果不出意料,在同樣的位置,都有一片黑色,不同的只是向外延展的距離,有的只有一小片,有的已經蔓延到了整個頭顱,從外表看處處正常的屍骸,剖開之後,卻是這樣的畫面。

估計幕後之人也想不到,會有人把屍體千里迢迢的運送至京都,而後又不按常理的把屍體剖開,甚至骨頭都沒有放過。

謝崇的身體微微前傾,顯然是沒想到會出現這個結果,“愛卿可是將這黑斑的因由查清了”?

郭松在屍/體旁邊轉身朝北,拱手道:“回陛下,雖未全中,也應八九不離十”。

謝崇道:“說來聽聽”。

郭松道:“微臣發現這些黑斑之後,便有了一絲撥開雲霧之感,之後便尋太醫,本以為很快就能見到月明,可誰知竟無一人能答得上來這黑斑的因由”。

“微臣實在惶惑,便又去請教了院首,這一次比之先前查的更加仔細,院首看完不敢下定結論,只給出了猜測”。

“這是一種能讓人體內的潛力時刻保持在巔峰的藥物,十幾具屍首的肌肉骨骼證明了這一點,可這樣的藥物大多需要提前預支生命為代價,那些黑斑的大小就是證據,微臣斗膽猜測,若是等黑斑擴充套件到整片顱骨,那麼這個人的生命也就到頭了”。

“由此微臣聯想到了祈國世代守衛皇室的影子,據傳,那些人中從未有人活過而立之年”。

謝崇敲了敲面前的書案,“據傳、猜測,愛卿說了這麼多,卻無一個切實肯定的證據,朕該如何信你”?

阿塔聽到郭松提及祈國的時候,眼皮子倏然顫了顫。

“自然是尋一個影子來驗證臣的猜測”,郭松的眉眼剛毅,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中帶著洞幽燭微的瞭然之色。

阿塔擦了擦手中滲出的汗,高聲道:“郭大人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他這突兀的一聲把朝堂上的視線瞬時聚集到了自己身上,阿塔的心緊了緊,不適的動了動後腳跟。

郭松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兩相利害取其輕,我以為晏國與犬戎的邦交關係要比一個影子的死來的重要,使臣以為呢”?

阿塔被射過來的冷厲視線鎮住,他咽咽口水,避開了郭松的視線,“可那畢竟是無辜的人……”

郭松指著地上的屍/體,迫人的看向他,“你管這些人叫無辜”?

阿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臉色漲了漲,說不出話來。

郭松收回視線,垂目恭順道:“陛下覺得微臣此法是否可行”?

謝崇想到近來出現在晏國的一行人,心中有了人選,“可”。

祈國。

長寧宮。

一位指甲上塗著豔紅蔻丹的華貴女子半倚著身下的軟塌,媚眼如絲的撫著地上男子的胸膛,“那個賤種可是死了”?

男子被這樣撩撥依舊眼神木然,“並未,晏國剛傳來訊息說太子落入湖中,許是死了”。

“啪”的一聲,男子被掌摑的偏過頭去,方才還言笑晏晏的女子轉瞬就變了顏色,他握住男子的下巴,“許是”?

“本宮可不想聽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人死了,你們也得給本宮把那個賤種的屍體找到”。

“還有”,女子拍了拍他的臉,道:“祈國只有一個儲君,下次別再叫錯了稱呼”。

“滾下去領罰吧”!

男子始終一副木訥表情,“是,娘娘”。

如今的影子說是皇室的影子就太言不符實了,確切的說,是皇后娘娘的影子才對。

第九十三章

派到晏國的影子再多,也躲不過謝崇的有心抓捕。

五天過去,晏國的精銳與祈國的影子終於在距離城池不遠的地方對上。

甫一交手,謝崇這邊的人就感受到了與對方微妙的差距,身法、速度、默契均落遜一籌,若不是倚仗著他們這邊的人多,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

索性,謝崇派出來的人手在數目上足夠碾壓他們,在拿下對方一條命之後,他們毫不戀戰,帶著屍/體飛速退了開去。

“大人,追不追”?

連瑱掃了他一眼,道:“不必”。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且知曉他們的身份,撈走屍/體後飛快撤退,種種行為,無一不在昭示著他們伏擊的目的。

至於屍/體的用途,連瑱暫時還不知曉,“給宮裡去信,說是有人盯上我們了”。

“是”。

屍體以極快的速度的運至京都,送往兵部。

翌日,阿塔在三更時分被傳召到朝會上。

他匆匆收拾了一下,就隨著宣讀口諭的內侍進了皇宮。

在進入鑾殿的時候,阿塔的腳步停了停,他抬頭仰視著巍峨肅穆的宮殿,心中猛然生出了種這是最後一次站在這裡的感覺。

阿塔知道,這不是錯覺。

這些天,晏國的皇帝並不像前些日子一般隨他動作,而是專門派了禁軍到驛館,防止他向犬戎傳遞訊息。

阿塔是個非常懂得審時度勢的人,在預感犬戎處境頗為不妙之後,並不願意違逆謝崇,是以這段日子安分的很。

走上鑾殿,行過大禮,阿塔恭謹的站到了一邊。

謝崇見人到齊了,濃如墨的瞳仁望向殿外,音調沉著,“傳證物”。

是證物,而不是人證,由此可以窺知謝崇的冷漠。

很快就有禁軍抬著一具屍/首進了殿,眾人看到上面蓋著的白布沾染了血跡,待白布揭開,身穿黑色淄衣的男人只有頭骨的部分被剖開了,其餘部位仍是完整一片。

正是如此,蓋著脖頸的地方才滲了血色。

郭松從左邊的佇列走出,行至屍/體一旁,將其顱骨分開後,可以清晰的看到中窩的黑斑。

事實勝於雄辯!

阿塔剛剛進殿的時候,心是不平靜的,遇到這種事,誰都不能坦然面對。

可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剎那,他反而從容了,“阿塔怎能確定,這不是晏國君臣來了一場自導自演呢”?

“陛下說地上的人是祈國的影子,可有何憑證”?

謝崇的目光凝到阿塔身上,“使臣聞見隘陋,非能識盡天下秘聞,朕自可寬宥”。

“只今日這鑾殿上,晏國文武百官俱在,但有不實,必於皇室民望有損,失去民心”。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都懂,誰會去自毀長城呢?

一席話說完,阿塔自知要回駿馬一事再無指望,便想著順坡下驢,離開晏國,“此事是犬戎莽撞了,既然此事與晏國無關,那臣也該回歸犬戎,向大王子覆命”。

郭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使臣何必急著離開,我還有一事未明,還請使臣指教”。

阿塔道:“郭大人請說”。

郭松道:“晏國與犬戎的交界皆有重兵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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