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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陛下為池兒做主”。

謝崇看著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把人從地上扶起,安撫道:“朕已將罪魁禍首嚴懲,以後也會為池兒分封最優渥的封地”。

言下之意就是讓女子不要再追究了。

婉妃聽完他的話,心頓時涼了大半。

她閨名為靈婉,未出閣時,母親常喚她婉兒,這些她都是同謝崇說過的,男人只有在極親密的時候才會偶爾喚這麼一聲。

什麼東西都是越稀少的越珍貴,一個富有四海的帝王,能把她的名字記在心裡,她便覺得足夠。

可這個時候,她寧願沒有聽見這個稱呼,事關她的骨血,她怎能讓步?

婉妃想到兒子這些日子以來遭受的一切,眼淚簌簌而下,“可是……可是池兒以後……”

“朕知道”,謝崇彷彿是預料她接下來的話,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口,“事已至此,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懲治了元兇,給了他補償,更不要提,有這樣的前提在,無論是他,還是日後登基的太子,都將保他一世無憂。

婉妃退後兩步,看清了男人幽邃眸光下的冷漠,按理來說,她該知情識趣的退下,繼續扮演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的。

可她沒有。

她垂下頭,依舊是輕聲細語的開了口,“敢問陛下,傷害池兒的元兇是誰”?

謝崇轉過身,看向非要一個答案的女子,墨色的瞳孔沒有一絲波動,“祈國太子,祈毓豐”。

他沒有用質子這個稱號,因為他清楚,那隻狼崽子不會讓他失望。

婉妃扶住雕有如意雲紋的書案,鏨了蘭花的護甲深深劃在了金絲楠木上,“一個質子,他怎麼敢”?

謝崇聽出女子話中的質問,皺了皺眉心,“好了,回去吧”!

這樣隱隱帶著不耐的話,讓婉妃笑了笑,她用絹帕拭了拭淚,重新恢復了端莊柔婉模樣,“臣妾告退”。

謝崇看著女子離開時拖曳在地的水紅披帛,憶起離世不到一年的王叔,臉色更冷了些。

他收回目光,拾起硃筆繼續批紅。

卻說婉妃這廂回到落華殿後,立刻著人打聽祈毓豐的訊息,得到的結論卻是人已不在宮中。

婉妃坐在榻上,想到謝崇方才說已將元兇嚴懲,忖道:這是不是說明陛下在發生此事的時候就把人給處理了?

她思慮不出別的結果,只能姑且這樣認為,若真是如此,那她方才在謝崇面前說的話就太不合時宜了。

於情於理都該給謝崇賠罪才是。

謝崇不知,當婉妃日後聽到祈毓豐不僅未死,還登基為帝的訊息時,有多怨恨,又為他生出了多大的禍患。

就在宮中為了謝池的事幾經周折時,住在驛館的阿塔過得也不是那麼安心。

他在晏國的不作為,已經被犬戎察覺到了,大王子近來頻繁來信,且口吻一次比一次強烈,讓他務必儘快要回那批駿馬,他已經快拖不住了。

兩天後,犬戎再次來信,大王子在信上言明要為他妹妹指婚。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阿塔把信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然後苦著臉進了宮。

再次站在鑾殿上的時候,阿塔還是很怵,他恭恭敬敬朝著謝崇叩拜行禮,“使臣阿塔拜見陛下”。

謝崇冕旒上的玉珠動了動,“平身”。

阿塔從金磚上起身,兩手交疊在腹部,道:“犬戎已經給了晏國將盡二十天的時間,不知陛下是否有了結果”?

謝崇單手搭在金色的扶手上,眼中情緒未明,“使臣今日就算不來請見(xian 四聲),朕也是要宣你進宮的,郭侍郎剛於殿中稟明瞭案情,還未詳細講述經過”。

“使臣也該聽一聽,烏迪王子之死究竟與我晏國有無干系”。

“若是沒有,又如何向我晏國交代”?

阿塔心中陡然一跳,隱約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

郭松執笏出列,“陛下,不知微臣能否將人證請到殿上”?

謝崇頷首應允,“可”。

阿塔覺得極為不可思議,他並未從大王子那裡收到有刺客活下來的訊息啊!

在得到陛下准許之後,郭松轉身出了鑾殿,回來時,身後跟了十幾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他讓侍衛把白布掀開,露出了七具骨頭架子以及五具屍/斑遍佈的屍/體。

在場的文官見到這樣駭人的場景,被嚇得以袖遮面,武將看了倒是習以為常。

阿塔不懂他搬幾具屍/體上來是什麼意思,“這就是大人的人證嗎”?

“對,這就是我的人證”,屍/體有時候要比活人誠篤的多。

郭松示意大家觀察地上的十幾具屍/體,“這是從邊界運送回來的刺客,我細細的檢查的一下他們身上的特徵以及所用刀具,並未發現特殊的地方”。

“這豈不是太不正常”?

第九十二章

阿塔保持沉默。

郭松接著道:“那麼可以試想一下,什麼樣的人需要使用一模一樣的刀具”?

朝堂的文臣腦子裡的彎彎繞繞可不少,聞絃歌便知雅意,“可能性有很多,也許是一個組織,也許是某些人豢養的死士,大人說的這話不確定性太多了”。

郭松朝著開口的大人點頭示意,“明大人言之有理,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下一個線索了”。

他面向屍/體,道:“地上躺下的十幾個人並不是刺客中的全部,而只是其中死去的人,這樣看來,幕後之人定然身居高位,重勢在握,否則不可能把烏迪王子一行人殺戮殆盡”。

“儘管還不能確定幕後之人的身份,但範圍就此縮小了”。

阿塔搖了搖頭,並不同意他的說法,“按照大人的推測,我眼前只能看到一片迷霧,那樣的人不少卻也不多,陛下恰巧就在這個範圍內,郭大人難道是在影射陛下嗎”?

“使者這就是非愚則誣了”!

郭松笑了笑,面上一派坦然,並沒有受到阿塔的影響,“在案情上面,我始終就事論事,絕沒有主觀的臆測過什麼,何況我對陛下的忠心可比滄浪之水,天上孤鴻,可以濯纓,亦不墜青雲,怎會去影射陛下”?

不得不說,郭松說的話很討巧,讓聽的人也十分舒心,有能力、會辦事、得帝心的人,謝崇怎會不愛用呢?

阿塔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被郭松駁了之後,再一次閉上了嘴。

“既然使臣無話可說,那我就開始說第三條線索了”,郭松走到屍/體旁邊,蹲下身子,從花紋繁複的金色托盤中拿起一方素白的巾帕,將之墊在屍/體的顱骨上面,而後單手稍微用力,頭骨頓時向兩側分開。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頭骨的中窩那裡竟然出現了一片黑色的區域。

郭松並未理會大臣的驚呼,接下來他又接連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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