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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是啊”!

可她買完衣裳將要踏出門檻的時候,偏頭看了看祈毓豐身上襤褸的衣衫,還是沒忍住給他添置了一身新的。

掌櫃的在一旁對著祈毓豐笑的意味深長,那模樣好像在說:你家夫人真是口是心非。

祈毓豐沒說什麼,只是向來冷峻的眉目柔和了些。

鬱蘭陵拉著人離開了鋪子後,立刻開始興師問罪,“我們剛才不是都說好了嗎,你怎麼臨時改了口”?

祈毓豐聞言只是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望過去,口吻很有些無辜,“可我沒有答應啊”!

鬱蘭陵被氣到了,一路上對著祈毓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祈毓豐低眉順眼的跟在她旁邊,沒有半點不滿的意思,他摸了摸心口,那裡的跳動似乎比平時更快了一些。

這樣一路走一路購置東西,祈毓豐竟真的有了一種,他是在帶著自己的夫人出門的感覺。

兩人後面又買了一輛驢車和一些乾糧,很快就離開了這座城鎮。

他們怕被祈國的影子追查到,從未在客棧中落過腳,一路上不是睡在驢車上,就是宿在荒郊野外。

等終於追上謝元折的軍隊,已是十五天之後了。

再度看見那一排排筆挺如青松計程車兵時,鬱蘭陵感到了久違的安心。

想到這些日子受得苦,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是真的大哭,眼淚糊了滿臉,沒有一點兒形象的那種。

祈毓豐還沒問她,兩人為什麼會遇到軍隊,就被她的哭聲嚇了一跳,“娘子這是怎麼了,是哪裡難受了”?

“我哪裡都難受”,她帶著哭腔控訴道:“還有你,娘子什麼娘子,不許再喊我娘子”。

祈毓豐有些無措,他找出自己身上乾淨的布料撕下,為她擦淚,“那我不喊了,你也別哭了”。

“我就要哭,我……我……受了這麼多苦還不能流幾滴眼淚嗎”?

祈毓豐眼見女子的眼淚跟珠子似的流,連忙在一旁任勞任怨的給她擦眼淚,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半晌之後,鬱蘭陵的情緒才算是穩定了下來,她想到自己方才對著祈毓豐無理取鬧的模樣,有些無地自容。

腫著一雙核桃大的紅眼睛,鬱蘭陵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小聲的給他道歉,“豐啊,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沒控制住”。

那雙被濛濛細雨潤過的澄淨雙眸朝著祈毓豐看過去時,含著軟軟的嬌氣和委屈,任是誰都沒辦法跟她生氣的。

祈毓豐抿了抿唇,把沾了她眼淚鼻涕的衣料放進衣襟,安慰道:“沒關係,不是你的錯”。

他知道這一路上,鬱蘭陵跟著他受了多少苦,哪裡捨得責怪她?

要怪他也只會怪自己無能。

第八十八章

鬱蘭陵坐在牛車上,指了指前面的軍隊,“殿下,咱們跟上去吧,祈國的人再囂張,也不敢在這裡放肆的”。

聞言,祈毓豐的心裡並不情願,儘管他知道女子說的是對的,可跟在軍隊後面也就意味著,兩人不再是彼此相依為命的關係了。

他沒有將心底的情緒表現出來,而是垂下眉目,佯作無意的問道:“就我們兩人,有哪裡不好嗎”?

鬱蘭陵沒有感到祈毓豐的不願,她掰著手指頭跟他一一列舉:“唔,別的倒沒有什麼,只是吃的不太好,住的不太好,睡得不太好而已”。

可以說吃穿住行,樣樣都慘了。

祈毓豐喉嚨中有一大堆勸阻的話想說,可他看著女子時不時張望著軍隊的模樣,張開的嘴唇顫了顫,又把話嚥下去了。

就算說了又能怎樣?

顯然是不可能讓她改變主意的。

兩人趕著牛車不遠不近的墜在軍隊後面。

待到再晚一些,落日熔了金羽,自在舒捲的白雲變成了桃色,軍隊的速度慢了下來。

鬱蘭陵知道這是快要紮營了。

果不其然,一個時辰後,軍隊停了下來,暮色由帶著暖人的餘溫轉向波藍,再到微冷的黢黑。

他們的牛車跟著停下,鬱蘭陵動了動身子,從牛車上跳下,“殿下,我在軍隊裡有個熟人,想去跟他打個招呼,殿下要一起嗎”?

祈毓豐見她一個女子隻身前往營地,到底不太放心,他放下趕牛的鞭子,道:“我跟你去”。

這次不比上次,兩人還未靠近營地,就被攔了下來,“你們是幹什麼的”?

鬱蘭陵上前一步回道:“這位大哥,我想見一下你們統帥,能否幫我通報一聲”?

兩個巡邏計程車兵一聽是求見元帥的,目光頓時就變成了審視,“姑娘是何人”?

“嗯,我是……”,想到自己的身份,鬱蘭陵猶豫了一下,“你們統帥的……親屬”。

繼母也算是親屬吧!

鬱蘭陵不確定的想著。

兩名士兵眼中俱是浮現了詫異之色,將軍的親屬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可事關統帥,無論這個女子有沒有撒謊,他們都得進去稟報。

鬱蘭陵在外等了約摸一刻鐘的時間,進去通報計程車兵就回來了,他曲臂將手放在一邊,道:“將軍請姑娘進去”。

鬱蘭陵指了指祈毓豐,“他是我弟弟,能跟我一起進去嗎”?

“可以”,若這女子真的是將軍親屬,總不好攔了他弟弟在外面。

盞茶時間之後,謝元折的營帳到了。

鬱蘭陵等在帳外,聽著為她引路計程車兵入帳通報。

面前透光的簾幕上人影晃動,她晃神的想著:這其中的哪一個影子是謝元折的呢?

還未想出一個所以然來,裡面的人就出來了,“姑娘,將軍請你進去”。

她的思緒驟然中斷,“我知道了”。

正要移步進去的時候,身後忽然有隻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阻住了她的腳步。

鬱蘭陵側了一半身子,回身問道:“怎麼了”?

祈毓豐也說不清為什麼,他直覺女子這一進去,兩人相隔的距離就要愈來愈遠了。

他一襲墨色的衣袍,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而中間的一卷簾幕,卻將帳中的明亮與外面的黑暗分隔成了兩個世界。

祈毓豐的嘴角向下扯了扯,最終把攥住女子的手鬆下,“沒事”。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輕。

鬱蘭陵覺得祈毓豐身上好似有些不太對勁,可覺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她把這件事放到心上,準備明天的時候再問,感到手腕上的桎梏不在之後,她掀開了簾幕。

抬眼之際,身披黑色鎧甲的謝元折直直的映入了她的眸中。

沒有見面之前,她以為謝元折對於自己而言,是不大重要的,可如今見了才覺出,原是想念的、慰藉的。

怎麼會不想念呢?

初到異世,她的身邊四面楚歌,性命只在朝夕,謝元折是第一個對她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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