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論壇上徹底炸了鍋!
【臥槽,這是我家靜月女神乾的?!】
【看背影確實是姜綿綿。我家裡世代行醫所以懂點醫術,那些淤傷非常嚴重,必須很用力才能踩出來,明顯是被故意踩成這樣的。】
【姜靜月也太噁心了吧,肯定是嫉妒姜綿綿比她跳得好,所以聯合其他啦啦隊員欺負她,讓她給自己當踩腳凳,之後又一腳踹開。現在看她出了風頭就在論壇上裝好人說些有的沒的誤導人,這不是故意拿咱們當槍使嘛?】
【我覺得今天這事兒不能怪姜綿綿,該滾出北中的應該是姜靜月】
【……】
論壇上輿論一片倒。
薛昭解了氣,帶著綿綿走出更衣室。
宋璟臣湊上來,“姜妹妹快跟哥說說,那姑娘叫啥名兒啊?”
綿綿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六中的會長大人正風風火火地指揮啦啦隊去給運動員加油。
她細聲:“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兒,大家都喊她會長大人。”
宋璟臣滿臉痴迷,“真是風一樣的女人!你看她那瀑布般的烏黑秀髮,那雨燕般的利落身姿,那黃鸝般的悅耳聲音……”
綿綿:……
她只看見了會長大人蓬亂如雞窩的頭髮,猴子般上躥下跳的身姿,以及震耳欲聾的尖叫和吼聲。
宋璟臣痴痴盯著女會長,捂住胸口笑的像條傻狗,“啊,我的女神,我的心肝!”
綿綿小小聲:“昭昭,我覺得他的眼睛好像變成了愛心泡泡。”
薛昭:“那是愛情的十級濾鏡。”
姜靜月微笑走來,“綿綿,一起去給運動員加油吧?”
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惡毒。
她已經在論壇上發了帖子,北中的學生一定恨極了姜綿綿。
等她們走出後臺,說不定還會有義憤填膺的學生朝姜綿綿扔垃圾!
綿綿笑得單純,“好的呀。”
姐妹倆走出後臺,校報的記者一擁而上。
姜靜月嘴角忍不住勾起,望向姜綿綿的目光充滿嘲諷和奚落。
這個小賤人還不知道她等會兒會遭受怎樣的酷刑,居然還笑的一臉天真,真是可悲!
她還沒有感慨完,話筒突然全部湊到了她面前!
“姜靜月同學,請問你為什麼要故意踩傷姜綿綿同學的後背?!”
“是因為嫉妒心作祟嗎?你嫉妒你妹妹?”
“因為你的自私和狹隘,給北中帶來多大的損失,你心裡有數嗎?”
“……”
記者們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姜靜月面如土色,不敢置信地低頭翻手機。
當她看見薛昭的帖子時,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她惱怒地盯向綿綿,可身邊空空如也,只有無數校報記者憤怒地擁堵著她!
姜靜月崩潰地從記者群裡擠出來,稍微整理了下儀容,正要帶著啦啦隊去給本校運動員加油,那些男生紛紛厭惡地朝她比中指。
滿場譁然!
姜靜月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幾乎是哭著離場!
角落,綿綿感激地抱了抱薛昭。
薛昭朝她揮揮拳頭,“去給運動員加油吧,晚上一起蹭慶功宴!”
“嗯!”
少女笑容乖甜。
於是,所有觀眾都看見那個穿漢服的小姑娘,站在最前面帶領啦啦隊跳啦啦操。
春陽溫暖,她的肌膚通透如羊脂玉。
她笑得那麼甜那麼甜,動作那麼規範那麼認真,像是最盡職盡業的小仙女,撩動了在場所有少年的心。
可只有傅輕寒知道,綿綿是朝著他笑的。
似是被春風撥動心絃,這冷酷薄涼的商界帝王,在觀眾席上從清晨坐到黃昏。
……
暮色四合時,運動會正式落下帷幕。
六中拿到了總分第一的好成績,北中屈居第二。
綿綿坐在更衣室,給傅輕寒發訊息:
【傅先生,我可能晚點回家,你不要擔心哦】
等了幾分鐘,對方回了個“嗯”。
利落簡單,很有傅先生的風格。
綿綿吐吐舌頭,還沒來得及換衣裳,就被風風火火的女會長提溜起來,“我訂了包間,走,吃慶功宴去!”
綿綿這座包間裡全是女孩子。
除了宋璟臣。
女會長推了推眼鏡,對著綿綿和薛昭咬耳朵,“那隻花孔雀是誰啊?你們瞧他笑的滿臉盪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覬覦我手底下的姑娘們!”
女會長唯恐宋璟臣要對她的姑娘們出手,決定先把這個男人灌倒。
她拉了薛昭一起灌酒,整座包間頓時熱鬧起來。
綿綿安靜地坐在角落,雙手捧臉,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們。
正開心時,忽然收到一條微信。
居然是傅先生髮來的!
他問她幾點回家,要不要等她一起吃飯。
綿綿摸了摸肚子,雖然吃飽了,但她還是很想和傅先生共用晚餐。
她回道:
【很快就回去啦,傅先生一定要等我哦!】
“小乖乖,你怎麼能一個人躲在這裡?!真不仗義!”薛昭拎著酒瓶踉踉蹌蹌地走過來,“走,咱們喝酒!”
“昭昭——”
在薛昭和女會長兩大女魔頭的灌酒攻勢下,包間裡所有女孩子都惜命地逃跑了。
等綿綿回過神,她和宋璟臣已經被堵到角落。
兩個女魔頭喝得醉醺醺,山賊似的一腳踩在凳子上。
薛昭強勢挑眉,“不肯喝?不給老孃面子是不是?”
女會長霸道地砸碎酒瓶,“說,你倆到底喝不喝?!”
宋璟臣:……
姜綿綿:……
兩人悽慘地被兩大女魔頭輪流灌酒,一直灌到夜裡十二點。
宋璟臣和姜綿綿醉了,薛昭和女會長恰好酒醒。
薛昭嚷嚷:“怎麼都這個點了?我點的烤乳羊呢?”
“烤什麼乳羊,趕緊回家吧。”女會長皺眉望向爛醉如泥的綿綿和宋璟臣,“得找出租車把他倆送回家。你看著他們,我去結賬。”
她來到樓下大堂結賬,翻了翻賬單,“這道烤乳羊沒有上桌,怎麼算進了賬單裡?”
收銀小姐尷尬地指了指不遠處。
女會長望去,綿綿不知何時下樓的,笑眯眯抱著一隻小羊羔,跌跌撞撞往樓梯走,“昭昭,烤乳羊,烤乳羊來啦!”
廚子滿頭黑線,想攔她,綿綿卻哭得厲害,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抱著小羊羔扯著嗓子哀嚎:“昭昭,他們要搶你的烤乳羊!嗚嗚嗚,不要搶昭昭的烤乳羊……”
薛昭在樓梯上急忙捂住臉,臥槽,好他媽丟人!
綿綿被計程車送到江山御景,已經是凌晨一點。
她踉踉蹌蹌地走進別墅,大廳黑黢黢的。
沙發上一點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鐵藝中式吊燈突然亮起。
綿綿看見傅先生坐在沙發上,淡青煙霧在白皙指尖瀰漫,禁慾涼薄的面容若隱若現。
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周身氣息宛如風霜般冷冽。
少女迷迷糊糊地意識到,她好像鴿了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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