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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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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佈寡人到什麼時候?”季容坐下來,喃喃道:“寡人已經受夠了……”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強硬,語氣執拗地說:“寡人是天子,寡人要寵愛誰,要相信誰……豈是爾等可以置喙的!”

群臣跪下來,大呼“不敢”。長安侯頹然地退了幾步,手裡的玉笏掉在地上。

季容眼神麻木地看著遠處,直言長安侯荀啟已然年邁,令長安侯致仕享清福。長安侯囁嚅道:“你……你……”長安侯乃是三朝老臣,又有從龍之功,萬萬沒想到季容今日會為了個佞臣對自己下刀。他不顧齊王的顏面,痛心地道:“王上不愧是先王的血脈……當初,是老夫看走了眼!”

季容身子一晃,之後做出了令群臣極意外的事情——他命人將荀啟拿下,投入大獄中。

齊王下令退朝,不顧眾臣勸諫,拂袖而去。

秋陽宮裡燒著地暖,厚重的沉香彷彿夾著一絲膩人的甜意。

溫熱的浴池裡,熱水潺潺流動,白霧瀰漫於室。宮人跪在外頭,宛如一根根木頭。

池子邊,兩具身子緊緊交疊在一起,溼漉漉的頭髮纏繞在一起,溼透的衣裳緊貼著肌膚,二人交頸纏吻,吮吸的聲音隱約響著,極是纏綿。少年的身子滾燙如燒紅的鐵,那雙眼底邪火四竄,他在齊王的頸項留下密密麻麻的紅印,卻仍舊不敢貿然進犯這日思夜想的身子。

兩人分開時都氣喘吁吁,鼻頭相抵,季容兩臉漲紅,手掌微顫而急促地在無極的背上用力地撫摸著,他將無極的情慾盡收眼底,總是點到為止的親近,已經成為了無極的痛苦。然而,齊王的愛卻發無可發,只通過撫摸和親摟的方式,也同樣讓季容越發難以滿足。他看著少年迷亂的神情,喉結無聲地一動,將手掌沿著他腰腹緩緩滑下……

“唔。”無極呼吸一緊,十指猛地攥緊季容,喑啞地說:“王上,打算如何處置長安侯?”

季容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難耐而急促地啄吻少年的臉龐:“——不要提他。”

無極捧住他的臉,像是安撫地說:“不提他。”

一時之間,裡頭只有紊亂的喘息和窸窸窣窣的聲響。

忽然間,無極一震: “……唔!”

“王、王上……!”

無極的聲音驀地拔尖:“放……放——放開,王上!王上!”

凌亂而舒適的呻吟之間,混插著粗魯的咂吸聲。宮人將腦袋低低垂著,個個皆面無表情。

繚繞的香菸之中,便看那坐擁天下的男人於另一人的腰下。無極的手緊抓著季容的腦後,既像是要將他扯開,又似是要將他摁向自己的雙腿間。他睜著猩紅的眼,看著王上用嘴吞吐自己的性器。那紫紅色的肉具被軟滑的舌頭舔得粗壯溼亮,青筋猙獰地勃發著,在季容的嘴裡一遍遍進出。

齊王季容為人方正,仿若聖人。這樣的畫面,無疑帶給無極極大的衝擊,他的胸腔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爆裂開來,他想將自己從王上的嘴裡抽離,前所未有的激情卻驅使他緊緊扣住季容,一次次地在將自己越頂越深。

最後,他全部射在了齊王的嘴裡。

接著,無極翻身起來,猶如猛虎般撲向王上,對著王上又啃又咬,真愛得恨不得生吃王上才好。他想效法那床笫間的手法,好好伺候王上,可碰到季容身下時,王上卻擋住了他,只看季容兩頰殷紅如滴血,微喘地道:“……用不著。”

無極滿心也想讓王上嚐到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兒,實在不知季容為何不肯。

季容攥緊拳頭,隱忍不語,之後支起身,強吻住無極的嘴。

沐浴後,無極為季容篦發。兩人閒話家常,卻有一種旁人所不能及的親暱,便是從不和閔後說起的話,季容也都告訴了他:“寡人自小駑鈍,書總背不好,老師一問,就更加記不住,可沒少吃板子。”

無極說:“不知王上的老師是誰?”

“你問這個做什麼?”

無極放下篦子,執起一撮王上的頭髮摸了摸,輕聲說:“要是還活著,就上門去把老東西給端了。那要是死了,就去鞭他的屍。”

季容失笑,之後又咳了起來,令無極取來參片後服下。無極摸著他斑駁的鬢髮,問:“王上是不是,想放了長安侯?”

季容不語,靜靜地將腦袋靠在了少年的肩頭上。他聞著無極的氣息,輕道:“寡人近日,常夢見身後之事。”又說,“若寡人時日無多,那任性幾回,又有何妨……?”

無極聽他語出不祥,皺了皺眉。跟著,眼神微暗,他伸手摸著季容的頸項,指腹從他脖子背後的梅花胎記上撫過,溫柔地低聲說:“王上放心,若王上先棄無極而去……無極便是忤逆鬼神,也會找著王上的。”

×××××××××

寫的比較粗糙,應該還有三四章能完結了。

第十八章 下

舞姬如燕兒般翩翩起舞,在她們之中有一少女,她紅裙如火,容貌絕豔,舞姿傾城。樂聲止住,其他人魚貫退出去,只有她姍姍地在齊王面前跪下來。

季容讓她抬頭,少女暗暗瞧了眼邊兒上,無極衝她含笑一點頭,她這才敢大膽地把脖子抬起來。阿嬰聽過關於齊王的許多傳聞,因為先前哥哥的緣故,她總以為齊王是個薄倖而冷酷的人。季容看她眉頭緊鎖,便問道是何故,阿嬰不小心就將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無極輕喚了聲“阿嬰”,季容不以為怒,反是覺得阿嬰雖然相貌極美,卻率真爛漫,笑對著無極說,你妹妹和你過去的性子簡直一模一樣。季容問阿嬰可有名字沒有,阿嬰看看哥哥,輕搖了搖腦袋。季容說她舞時若朱纓翻飛,那就叫“紅纓”罷。

季容賜給阿嬰豐厚的賞賜,就讓她退下了。

王宮的長廊上,阿嬰拿著齊王折給她一株花,邊走邊說:我總算明白了。

無極問:妹妹明白什麼?

阿嬰看著花說:我竟不曾見過比王上更溫柔的人,難怪,阿兄喜歡他。

無極只笑不言。跟著,瞧見阿嬰柳眉微微顰起,朱唇喃喃說:可是,王上看起來,一點也不快樂。

無極止步。他緩聲說道:“有我在,王上會快樂的。”

後來,因阿嬰秉性天真純潔,又和無極的模樣肖似,齊王便對她愛屋及烏,常常召阿嬰入宮,陪自己說一說話。自秋後病倒過,季容便精神不濟,又因長安侯一事,和許多老臣產生分歧,漸漸覺得心灰意懶,只命太子代自己上朝,而令無極在秋陽宮陪伴自己。外人頻見齊王召那兄妹二人到秋陽宮,致使朝野內外皆傳 無極妖言惑主,兄妹兩人同侍主上,在有心人的主使之下,民間裡也將武陽君說成佞臣賊子,說他手段殘暴,陷害忠良,並將齊王和無極比做了先王和繇奴。

這些真真假假的話,都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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