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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知道再瞞不住,可面上仍強作平靜,只說武陽君若退了燒,再休養一時,便上朝罷。無極卻不放手,他死死看著季容,眼裡充斥著極其強烈的情感,彷彿是極愛,又像是極恨……他嘶聲問:“王上漏夜到無極的府上,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麼?”

他們之間陷入了死寂一樣的沉默。

季容聽到了一聲輕笑,他怔怔地回過頭,瞧見那張絕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極是悽豔,幾乎能失人心智。

腕上的力道如流水一樣,漸漸瀉去,那眼裡的狂熱也慢慢褪去,像是烈火被一次次的澆潑,終於要燒盡了最後的火苗。無極說,微臣大病未愈,就恕微臣不能送王上了。

他一聲聲“微臣”,是又一次置氣還是徹底死心,季容望著那少年倔強的眼眸,慢慢轉過身去。齊王的步伐有些搖晃,他心裡清楚,只要他跨出這個門欄,他和無極之間危險的關係,就會徹底退回到安全的界限。以無極之高傲,從此往後,他們之間的君臣關係,必然再也沒有越界的可能,而這難道不正是他一直希望的事情麼……

短短的幾步路,季容就像是重新走過了這四十年,他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得到真正的快樂過,每一天,他都如履薄冰。無極的出現,好似甘霖澆灌枯骨,本已是一具枯骨,卻又出現了一線生機……

無極猛地見齊王軟下身子,一躍下床追到外頭,碰到季容的時候,季容猛地緊緊抓住了他,用力地將嘴印上了他的唇。無極猛然一震。

緊接著,兩人滾在地上,絲毫不顧身份,雙手緊緊抱著彼此,四唇碾磨啃咬,舌頭如附骨之蛆交纏唆吮,極是激烈。分開的間隙,無極急喘著,他不住地撫摸季容的臉龐,喑啞地問:“王上可還記得……王上問過無極,無極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季容不斷地啄著他的鼻眼,少年傾身吮著他的唇珠,雙手在彼此的背上凌亂地撫摸著。他們唆吻著對方的鬢髮,只聽季容啞聲喘著問:“——是、是什麼?”

無極忽地一施力,反將季容壓制在地。二人兩兩相望,胸口都起伏著。齊王原是蒼白的臉上泛著激情的紅暈,無極兩眼眨也不眨地看著這樣的王上,從那泛著溼氣的兩眼一直看到那微弓的鎖骨。

季容支身,兩人再一次摟住,手指穿過髮絲,唇舌抵死相絞,恨不得就這樣子,一直糾纏至死。

第十八章 上

巍峨的金麟殿,燈火下的人似如鬼影。鄭國侯輕撫著壁上的龍雕,指腹彷彿帶著留戀,淌過歲月的斑駁。燭光照在他的臉上,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樣的過往,那冷硬如冰的雙眼溢位一絲溫柔,如此地醉人。

“如以一來,少年無極總算得到了他汲汲於求的東西。”那一頭的話音停頓片霎,卻又改口,“——不,並沒有。”

那撫著龍目的手掌一頓。

隨即,那低沉的聲音響起來道:“?為什麼?”

僧人說:“慾望。”

鄭國侯緩緩放下手,暗墨色的長袖曳地,邊緣用金線勾勒出龍紋映著冷芒。仔細一看,這一身緙絲君袍已經有些年頭。鄭國集天下之財富,以國主之尊,怎連一身嶄新的龍袍都沒有,可這二十年來,鄭侯一直披著這件王袍,每一日,宮人都會用數十種調製而成的沉香薰著衣裳,將它仔仔細細地打理著。不僅是這一件袍子,當年無極率大軍攻入臨緇,取齊國而代之,齊宮裡的一切卻保留得完完整整,甚至是秋陽宮裡的一件微不足道的擺設,都不曾變換過。

“人的慾望,只會越來越大,而從不會被填滿,弱者尚如此,強者更如斯。”只聽,僧人道,“所以,齊王永遠不可能滿足得了無極。”

——無極之所以忠於齊王,是因為慾望。而無極之所以背叛齊王,同樣地,也是因為慾望。

年初,白雪未化。

臨緇郊外,一雙人騎著駿馬,沿著蜿蜒的山徑騎向山頭。他二人服飾相仿,一人戴著帷帽看不清相貌,另一個俊朗少年則是生得無雙姿色。蹄印印在白雪地,由山麓延至山上,漸漸挨近,到了山頂,放眼看去,壯麗山河上披著鋪天蓋地的白紗,只見,一雙馬兒用繩索系在樹下,而那一對人隱於梅花影下。

少年掀開帷帽,微微屈頸含住那兩瓣薄唇。原只說淺嘗輒止,卻好似他人在嘴上抹了蜜糖,吮了吮就用舌尖去頂著齒關。季容少時在繇奴的逼迫下,也曾領略過那些妖人惑人的手段,縱是定力十足,竟也抵擋不住無極的莽撞熱情。少年就像是一團烈火,將他困在方寸之間,那雙手捧起季容的臉龐,小心得像是捧著一塊瑰玉,動作卻急迫得彷彿要將人生吞活剝一樣。直到分開時,二人皆氣息微亂,胸口鼓譟難耐,尤其是無極,他年少氣盛,慾念驚人,原來只想著一親芳澤,就覺得死也無憾,可連日下來,他看著王上的目光越發露骨,一旦無人便糾纏上來。季容寵愛無極極甚,何能拒絕,倒讓無極得寸進尺,四目相視片刻不到,少年便又悄聲無息地壓住王上溼潤的嘴,找到那藏著的軟舌,沒完沒了地絞纏,漸漸地滑至雪地,在白茫茫之中翻滾一圈。

兩人的髮梢上都沾著點點的白星子,無極驀地覺得頰上一冰,凍得他把臉一抬,就看季容咧嘴笑著,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手掌又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想用它去抹無極的臉之前,被少年一手擋下。

無極壓住齊王:“原來,王上也會使詐。”季容微微地籲著寒氣,臉上笑了一笑,執起袖子要去擦無極的臉。無極反手將他的手腕扣住,將唇印在齊王的手心上。季容只覺掌心熱癢,而比起這個感受更分明的,是那抵在他身下的微硬之物。二人又廝磨一陣,季容緩緩推開無極,少年兩眼緊鎖在他的身上。

“回宮。” 季容整理好裝束,手輕撫了一下少年年少的眉眼,留給他無限的遐念。

——自齊王同少年表白心跡,時至今不過一陣時日,而季容對無極的縱容,就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這世間情愛,並無分寸一說,季容對無極之寵愛,大大逾越了君臣之禮。有傳武陽君自由出入禁宮,長宿君王寢宮,一連數日不歸家。不僅如此,季容厚賞無極親族,藉此提高無極的身份,這使得朝中大夫大為不滿,數次上奏疏彈劾。長安侯乃帝王親師,見不得季容對無極的放肆寵愛,在殿上直接斥責齊王。他激動地說道:“難道王上已經忘了先王的前車之鑑了麼!”

這句話像是紮在季容心中的一根刺,季容突然暴怒,將奏疏全掀翻在地,喝道:“先王先王——你們總拿先王來壓寡人!你們要寡人做明君,要寡人事事聽你們的話!”長安侯難以置信地看著王上,季容紅著眼,逼問他們:“你們這一個個‘忠臣’,究竟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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