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洗衣、收拾房間,幾周下來掌心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繭子。他無意識地按揉著那層薄繭,茫然的感覺又回來了,那種模糊的、不確定的漂浮感。
心好似一間小小的房子,裡面塞滿了大團大團的棉花,明明填塞得滿滿的,但依然找不到任何堅硬的、可以憑靠的東西。他抬起頭凝視著近在眼前的清孝,對方的面孔明明一伸手就可以碰觸到,但又是那麼遙遠,如同看著電視螢幕中的影像。那人隔著螢幕在焦急而略帶興奮地對他說:“叫啊,叫我清孝。你過去一直是這麼叫我的。”
他張開嘴,輕輕地吐出那個詞:“清孝。”
好像有什麼不對。有什麼東西在靜靜地滲透進他的身體裡,象窗外潮溼的水汽滲透進房間的木地板中,滲透進他填滿亂絮的心房裡。
水。
越來越多的水湧入,在層層棉絮中浸染開來。棉絮在膨脹,在漲大,塞滿每一個角落,堵死每一絲縫隙。胸口悶脹得象是要爆炸一般,他必須做點什麼,說點什麼。
“清孝……”他低低地又叫了一次,突然間一陣酸楚,淚水吧嗒吧嗒便往下掉。不,他不想哭泣的,但不知為什麼淚水就是這樣止不住地湧出來,好像控制淚腺的不是這個大腦似的。
他這麼一哭,清孝頓時手忙腳亂,忙不迭地又給他拭淚,又笨拙地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別哭啊,唉。你要是不想這麼叫可以直接跟我說啊,別哭了!你再哭,再哭我就……我就不勉強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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