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懂,電視電影裡面多球得很。你該高興啥,你離婚了龍姐又是單身,你們正好一對啊。”
“你瞎操心什麼啊。我說了我配不上她,只能做朋友。”
“你啊,口是心非。你看上去一本正經,誰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讓龍姐喜歡上了你。如今,卻在那裡假眉假眼地裝清高給誰看啊。”
“你!”但益恆壓著心中的怒火,臉色更加地難看起來,頗為不滿地說:“咋,我與你老闆就不能是朋友,你憑什麼懷疑我使用了手段?”
李卉當沒看到,輕輕說道:“昨晚我與劉姨討論了會,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龍姐咋會看上你?最後確定你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搞定了龍姐,明人不說暗話,你就承認了吧。”
但益恆一直以為當保姆的人應該是格守本份的主,不承想,龍詩越家的保姆膽子大竟敢評論主人及其她的朋友,還自作聰明地猜這猜 那。他氣不過她們的胡思亂想,有意逗逗她,嘿嘿一笑:“我承認,咋,想學?”
“誰不想一夜之間成為有錢人啊。龍叔說了,以後龍姐找老公,必須得入贅他們龍家。你是不是在哪裡聽到這個傳言,然後安排了英雄救美的局,接近了龍姐。想想也值,只要想法博得龍姐的信任,一下就翻身了,從一個打工者變成老闆成為有錢人,少奮鬥好多年喲。”
但益恆又氣又想笑,這個保姆跟世俗人的眼光一致,那就是與富人接觸的普通人一定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在她眼裡憑他的樣子連她都不會動心,何況是她的老闆呢。他慢悠悠地說:“其實道理很簡單,那種被有錢且長得帥的男人欺騙了的女人,心裡就有一道疤痕深深刻在那裡,以後見到有錢的帥哥就牴觸得很。因為她們知道這種男人要麼花心,要麼身不由己,一點都不靠譜。而我呢,長得一般,性格內向,不喜社交,心思都放在家裡,正是你龍姐理想中的伴侶。”
李卉眼波流轉,笑吟吟地說:“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是你說你內向,我咋一點都感覺不到呢。”
但益恆臉一下紅了,說:“我這人不善與陌生人打交道,對認識的人倒是話多。我也不想編瞎話來騙你。我認識你們龍姐才一個月,或許是我們同病相憐,彼此才沒有防備,故而容易成為真誠相待的朋友。”
“哎呀,你有福了,龍姐心裡有你,你們之間就隔一紙窗戶紙而已,一捅就破。”
“我說了,我與她只能是朋友或者說生意上的合夥人,成為男女關係那種,是不可能的。”但益恆眼裡帶著一種柔情地看著李卉,微微一笑,說:“我與你談戀愛還合適些。”
“什麼!”李卉嚇了一跳,有些窘迫地側過頭,冷冷地說:“你這人咋個亂說啊。”
但益恆心裡暗笑,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昨晚第一眼看到你,我心裡就有一種微妙感覺,被你冰清玉潔小家碧玉溫文爾雅天生麗姿所吸引。我想這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你……你咋這樣啊。你是龍姐的朋友,我只是個身份低微的保姆,看你樣子比我大十歲吧,咱……咱們是不可能的。”
“年齡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感覺,我就喜歡你這種溫婉秀麗嬌小柔弱型的。”
“哼,油嘴滑舌。”李卉撇撇嘴,白了他一眼。
“唉,老實告訴你吧。我這人在女人面前總是自慚形穢,再加上人長得普通又沒錢沒本事的,所以結婚後有色心卻沒有色膽,只能圍著老婆娃娃轉,綜其原因就是太老實太本份了。如今,我自由了,可一想到現在的女人現實的很,耍個朋友要麼問你有房有車沒有,要麼問你收入如何,總之就是要有錢,那管你是已婚還是單身,只要能在金錢上滿足她們,她們做女友做情人都不在乎。我呢,正好沒房沒車更沒錢,哪個女孩能看上我?你說龍詩越會喜歡我,喜歡我什麼,難道喜歡我這一身臭皮囊?說真的,男女相識就是緣分,我看咱倆比我與龍詩越還有戲。雖然我們昨天才相識,但是孤男寡女的同在一起卻沒有一點彆扭的感覺,那是因為你是我理想中的伴侶模樣,我動心了,你又對我好奇了,彼此的心就走進了。我對你一見鍾情,我知道再不表白機會就失去了。不管你如何看我,我抱定看到喜歡的女孩子就大膽地去追。我不怕你說我死纏爛打,厚顏無恥,我只不過是勇敢的追求我喜歡的女孩子而已,又何必在意別人說三道四,就算前面挫折不斷佈滿荊棘我還是會死皮賴臉的追下去。因為我是真心喜歡,很有誠意的,而做這種事也沒有必要畏畏縮縮遮遮掩掩。也許你看不慣我這種方式,對我這種直言很是反感,可是我覺得愛情是需要去爭取的。我寧願主動出擊,愛我所愛,無怨無悔,也不願去愛一個與之實力相差太遠的女人。你們龍姐,她太有錢,我在她面前就自卑,相反,在你面前我覺得我們很般配很平等。我可不想卑微地活在強勢有錢女人的威嚴之下,正好你是保姆我就一個打工的,門當戶對,天設一雙。”
李卉一怔,暗自犯了嘀咕,這人還說老實,幾說幾說的把女人的心都攪動了。明明說他與龍姐的事,卻扯到她身上來了。這樣的人,才認識一天啊就對我這樣瞎說一通,龍姐咋會看上他,可他噼裡啪啦地說出來的話,恐怕沒談過戀愛的女人都會信以為真了。這不是真的。這種人最不可靠,明明在說謊,卻死撐著不願說真話。她瞪了但益恆好一會,說:“鬼話連篇,你不要左右而言它。我不強人所難,龍姐喜歡你也好,你不喜歡龍姐也好,都與我無關。我只是擔心龍姐那麼好的人,如果遇人不淑再次重蹈覆轍,那真是命運不公了。”
但益恆哈哈大笑:“你個機靈鬼。我自認為我說的話能打動任何女人,可到你這卻依舊紋絲不動,你心態也太好了。你放心,我對龍詩越是非常真誠的,絕不會做出欺騙她的事來。剛才嚇到你了吧。”
“討厭!”李卉站起,走過來,一巴掌拍在但益恆肩上。
“哎喲。”但益恆痛得尖叫一聲,他想不到李卉會打他一下,下意識裡連躲避都沒想過,生生捱了她重重地一拍。這力度有些大,痛得他呲牙咧嘴!
李卉忽然想起他是傷者,連退兩步,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但益恆氣憤地瞪著她。
李卉也睜大眼睛瞪著他,沒好氣地說:“誰叫你亂說話,說得人家都信以為真了,那想到你卻是個大騙子,痛死你該背時。”
“我也沒說謊啊,你的確長得清純可愛。要是我年輕十歲,一定死皮癩臉地追你。”
李卉臉一下緋紅,低垂著頭說:“你們男人的手段我是領教了,不理你了,我洗碗去了。”說完,她動作麻利地撿了碗筷徑直走向廚房。
但益恆摸摸胸口,剛才那一巴掌痛到他心裡去了。自己為了逗逗李卉,竟變得有些輕浮,對一個情竇未開的女孩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想想沒戀愛過的女孩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對她說情話,明知是假的,她心裡也會開心吧。原來對女人說甜言蜜語就是最高超的手段,明知是糖衣炮彈,但是女人就喜歡聽。夏蘭是不是也是這樣中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