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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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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坐在上面的元幼祺都險些忍不住噴笑,心裡已經在大讚齊鴻烈的知情識趣了。

而季侍郎與劉御史在聽了這番話之後,臉色更是難看。兩個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韋舟揚的方向飄。

韋舟揚初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頭的震動難以形容。他明白齊鴻烈雖然看似愚勇,但顯然已經看出來了幕後的指使者是誰。這讓韋舟揚不禁對齊鴻烈起了殺心。然而,齊家之根基牢固,豈是他動了殺心就能夠如何的?

韋舟揚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心裡再凌亂,面上卻仍能繃著平靜,朝齊鴻烈拱了拱手,又向元幼祺憨笑道:“陛下明鑑!章國公所言,臣雖愚鈍,亦不敢當!”

元幼祺笑了笑。

齊鴻烈則若有若無地冷哼一聲。

朝堂上的一場風波,暫時平息。元幼祺也很大度地沒有追究任何人。

然,這樣的大度,讓做了出頭椽子的季侍郎與劉御史,包括韋舟揚本人,更覺得惴惴不安。

皇帝不是傻子。就算是個傻子,齊鴻烈最後那番話,已經點題,足夠身在局中的人,看出些許端倪。

便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皇帝竟是不動聲色地輕輕將此事揭過,仿若之前在朝堂上的一些質疑、駁詰只是君臣相得的友好討論。

這件事的餘波,久久不息。最難受者,除了那幾個不知深淺的發難的臣子,便是元君舒了。

那日早朝之後,元君舒便託病在家,連著幾日都沒上朝。她心裡面亂得很,太多情緒和事情需要整理,卻偏偏怎麼整理都理不清楚。

等到她再次入宮去面聖的時候,請安畢,便向元幼祺呈上了請辭女科主考官的摺子。

元幼祺似乎已經看破了她的心思,將那份奏摺壓下,沒急著看,而是先看著她的臉,淡道:“瘦了。”

幾日不見,皇帝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變化,這樣的體貼關心讓元君舒心裡一酸,迅速低下頭去,遮掩眼中的熱意。

元幼祺沒有追究她情緒的變化,由著她垂頭收拾情緒,自顧自開啟她的那份摺子,大略看過,笑道:“你就是不辭,朕也是要讓你辭的。”

元君舒一震,之前的酸楚情緒一掃而空。

卻聽元幼祺悠然道:“接下來的是殿試,慣例是由朕親自但若主考官,並由朕出題的。”

元君舒微圓了嘴。

皇帝所說是真。她恍然意識到皇帝實在調侃她,登時不由得微紅了臉。

元幼祺仍是沒有深究她的反應,好像什麼異樣都沒發現似的,將案上的一疊紙遞給她,道:“朕這裡正好有個差事,著你去辦。”

元君舒本以為自己當日在殿上一時失言,會招來皇帝的斥責和冷落,渾沒料到那件事之後,皇帝仍是信任自己,還讓自己辦差事。

她其實是很喜歡辦差事,很喜歡熟悉政務的,幾乎想都沒想便接過了那疊紙,看了一眼之後,便呆住了。

《鹽策》?

她愕然地看著元幼祺。

那是一份女科考卷,想來是剛剛批罷,呈到御前的。

元幼祺笑著抬抬下巴,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元君舒翻了翻,更是愕然,不知該如何反應——

考卷上謄撰著答卷人的名字:周樂詩。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中午11點整更新百合,11點半更新言情。如果過了這個時間還有沒更新,那就是當天沒有更新了,小可愛們周知,省得總是惦記著翻看是否更新了,鞠躬~

☆、第二百二十八章

雲虛觀。

一眾香客簇擁著一個衣飾不俗的年輕女子步入三清大殿。

因著是清晨時分山門剛開, 觀中的香客尚少, 這名姿容不錯的女子的出現便顯得有些突兀。她卻渾然不將旁人的目光放在眼裡, 站立在三清塑像前面, 仰面看著。

旁邊的奴僕早就極有眼色地奉上了一簇香,殷勤地點燃。

女子擎著那簇香, 也不跪拜,只朝著三清塑像躬了躬身, 口中默默地不知唸叨了些什麼, 便讓一旁的香火道人將那簇香插.入了碩大的銅鑄香爐之中。

那香火道人平日裡也是侍奉慣了京中貴人的, 見這女子的儀態,再瞄一眼那香的模樣、顏色, 嗅一嗅那香燃燒時候的氣味, 便知不是凡品。他一邊向香爐內插香,一邊想著要不要尋個機會去通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這些人進入雲虛觀山門的時候,知客道人已經悄悄去稟報了。

女子看著香火道人插完了香, 仍是站在那裡沒動。

她目光毫無顧忌地盯著三清塑像, 神情探究。不像是在禮敬進香, 倒像是在質疑三清有沒有能耐似的。

忽聽得一道清朗的聲音招呼道:“天尊無量!貴人安康!貧道見過貴人了!”

女子聞聲,一凜。她身後的僕從亦警惕起來,齊齊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雲虛觀的掌觀玄誠子身著八卦道衣,頭頂束著偃月冠,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正緩緩走來。至一丈開外處,他站住了,向著女子打了一個稽首。

女子自然是認得他的,臉上的表情瞬間豐富起來,終是冷笑道:“道長好!”

玄誠子卻像是沒看出她臉上明顯的不悅,猶帶著誠摯的笑意,道:“貧道不知貴人微服蒞臨,實是慚愧。敢問貴人,可需要貧道遣人暫驅散了閒雜人等?”

這名女子,便是安妃韋臻。

她今日原本是想打著替祖父祈福的名頭,不聲不響地來雲虛觀中窺察的。豈料,遮掩的能耐實在有限,行徑做派早就將她的底裡洩露無遺。

她縱是遲鈍,也清楚玄誠子所言的隱意:她微服確是微服,但以天子妃的身份孤身微服,又是在省親期間,實在是不適合傳揚出去。玄誠子沒有直呼她的封號,而只以“貴人”代替,已經是在替她遮掩了。

而玄誠子所說,雖是自言“慚愧”,其實又何嘗不是在質疑韋臻悖逆了禮制,做了不該做的事?

已經被人家看出端倪,人家還替自己遮掩了,韋臻又有什麼臉面要求什麼“驅散閒雜人等”?

何況,就算是當今天子,就算是先帝,偶爾微服來雲虛觀中參拜祈願,也不曾跋扈地驅散他人。雲虛觀是大魏御觀不假,卻也沒道理不許旁人進香。

“本宮奉旨為祖父祈福,本就是微服出行,若是驚擾了尋常香客進香,便是辜負了陛下聖恩,本宮亦於心不忍。”韋臻道。

她說不必驅散旁人,這在情理之中。然而,卻搬出了天子的名頭來,這話,可就值得玩味了。

玄誠子心中琢磨著她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再次口誦道號,感懷道:“貴人孝心,定會感動天地!”

既是微服造訪,言辭間就該有所顧忌。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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