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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安妃娘娘,竟然大喇喇地自稱“本宮”猶不覺,難道視來來往往的香客為無物嗎?

玄誠子暗自搖頭,已經將“不過如此”的考語加在了這位安妃娘娘的身上。

韋臻卻是不知道玄誠子心內的想法的。她既知道自己的行蹤被雲虛觀掌觀察覺,就沒法不擔心起另一件事來。

“元凌道長可在觀中?”韋臻徑自道。

元凌真人是先帝御封的護國真人,是一代宗師般的人物,她在雲虛觀中做上座道人,是雲虛觀的榮譽,便是雲虛觀的掌觀也無權干涉她的自由,唯有儘可能地尊重和敬重她。

玄誠子沒料到韋臻突的問起元凌真人來,初時還以為她想替衛國公求元凌真人祈福,便如實道:“元凌真人此刻並不在觀中。章國公的嫡長孫今日滿週歲,特特地請了元凌真人過府去祈福。”

他原以為這話會讓韋臻失望,不想韋臻聽了,竟透出欣喜的情緒來,還莫名其妙地追問了一句:“當真?”

玄誠子實在覺得這種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遂點頭應是,心裡則暗暗思忖起來:聽聞陛下是感念於眼前這位的痴心,又顧念著韋家對朝廷的忠心,才納了這位為妃的。這位單戀陛下許多年,別是悶出來什麼隱疾了吧……

他生於商賈之家,二十歲上被他的師父看重了資質,渡入道門,對於世事人情的洞燭自不是元凌真人那種幼年便出家的人可比的。他既然已經覺察出韋臻的異樣,心裡便開始思慮著應對的策略,嘴上只與韋臻說些耐聽的閒話。

而韋臻,在得到了玄誠子的肯定答案之後,就向自己身後的幾名灰衣僕從使了個眼色。

那幾名身形矯健的灰衣男子得令,立時悄悄向著不同的方向散開去,朝著雲虛觀的深處走去,似隨喜遊逛,更似查探尋找。

那個詭異的眼神,玄誠子豈會覺察不到?

他心中登時警鈴大作,想起了元凌真人曾經的囑咐,忙不迭也向隨侍在自己身邊的小徒弟不著痕跡地打了個手勢。

那小徒弟會意,亦悄悄退開去,悄悄地搜尋那幾個灰衣人的蹤跡去了。

然而,灰衣人人數既多,走得又快,他一時間如何尋得分明?

那幾名灰衣男子中的一名,夾在進香的善男信女中,出了三清大殿,卻並沒隨著人流繼續往裡走,而是瞄準旁邊的一道長廊,腳步極快地穿過,身影消失在了長廊的盡頭。

他很快便發現,長廊連線著雲虛觀的幾重大殿和偏院。偏院是觀中道眾日常活動的區域,此時卻空無一人。

灰衣男子心中一陣暗喜,卻仍不失小心謹慎。他環視周圍,發現果真沒有旁人的時候,方大著膽子湊近了偏院的那片住屋。

若有人借住在雲虛觀中,十有八.九就是在這裡……

他的手掌按在了其中一間緊閉的房門上,尚未發力,身後陡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江靖?怎麼是你?”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的名字毫無徵兆地被人喊出,還是在自己正打算做見不得人的事的時候,這個叫做江靖的灰衣男子不被驚嚇到才怪。

他本能地扭身去看,雙眼迸出兩道陰森兇狠又警惕的寒芒。

然而,卻在看到身後之人的一瞬,整個人都錯愕了:“大……大公子?”

身著藍色錦袍的韋鴻鵬,眼睛死死盯著他猶按在房門上的手,隨在他身後的兩名高壯勁裝護衛也是虎視眈眈。

江靖像突然被一把火燎著了,抖著手縮了回來,不安地偷瞄韋鴻鵬,不知如何應對才妥當。

“道門清修之所,你來這裡做什麼?”韋鴻鵬厲聲道。

江靖張了張嘴,磕磕絆絆地說不出個所以然。

“是不是大小姐讓你來的?”韋鴻鵬寒聲又問。

江靖慌忙搖頭,絕不敢承認是受了韋臻的差使。

韋鴻鵬冷笑,斥道:“還不快離了這裡!”

“這……”江靖猶豫。

“怎麼?我的話你敢不聽!”韋鴻鵬拔高了聲音。

江靖焉敢不聽?他是韋府家將,平素雖然聽韋舟揚差遣,然韋鴻鵬是韋府嫡長孫,將來的國公爵位和整個韋府都是他的,江靖沒法不顧忌。

江靖無法,只得喏喏退出。又被韋鴻鵬一嗓子喊住:“把你那幾名同伴也都找來我!”

江靖:“……”

聽了梁少安繪聲繪色的描述,元幼祺不禁莞爾。

“如此說來,韋家的人撲了個空?”元幼祺笑道。

“是!那幾個人之後便被韋大公子喚走了,很快便離開了雲虛觀。”梁少安道。

他很明智地沒有提及韋臻。再怎麼說,韋臻是陛下的妃子,何為枕邊人,何為疏不間親,梁少安性子再直,御前行走多年,也是懂得避諱的。

元幼祺自然也沒有提韋臻。韋臻的心思、韋臻做了什麼,她看得清楚著呢,稍稍一想便可得知。眼下,她只要知道墨池在雲虛觀中安然便好。

只是,韋臻著實可惡,竟然藉著進香的名頭,去偷偷搜尋墨池。她存的究竟是什麼打算?

以韋臻的心智,她怎麼會想到墨池在雲虛觀中?這八成是韋舟揚的計謀。

他想要搜出墨池,挖出墨池與皇帝的關係。說不定,還想著坐實墨池“魅惑天子”的罪名。說不定,韋舟揚遣韋臻去雲虛觀,就是為了今日早朝上的意圖——

徇私周樂詩只是一個引子,墨池才是他們想要引出來的那塊玉。

幸虧阿蘅之前有所防備,不然……

元幼祺想到墨池若是落到韋舟揚的手中,會是如何,便覺不寒而慄,更有一股子怒意往腦門上撞。

韋家人這麼囂張,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元幼祺毫不懷疑,若任由韋家人繼續下去,接下來,他們怕是要謀算自己的江山了!

然而,韋家人中,韋鴻鵬卻是個異數。

元幼祺打發走了梁少安,便對著一案的摺子發起呆來。

殿試的名單已經被呈了上來,墨池與周樂詩毫無懸念地在內。只不過,墨池的名字是“冉蘅”。

冉蘅啊!

元幼祺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先是一呆。接著便忙命唐喜去小書房的鐵櫃裡尋自己之前存在那裡的刑部案卷。

曾經被先帝莊宗一怒之下發落處斬的二哥元承胤的謀臣叫冉銘,祖籍代州。而殿試的名單上,“冉蘅”的祖籍亦是代州。

元幼祺仍覺得不放心,又命人呈來殿試名單上的所有人的考卷,一份一份地對下去,果然看到了“冉蘅”的考卷上熟悉無比的字跡。

確是墨池無疑。

關於用什麼名字、什麼身份參加會試,元幼祺從來沒有與墨池討論過。大概是出於對墨池的全然相信,相信墨池的能力,相信墨池的手段,相信墨池的安排……這世間,沒有任何人比元幼祺更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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