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道:“沒事沒事,我們能處理,麻煩你了。”
喬鶴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鍾離用眼神示意鍾涵趕緊走。
鍾涵彬彬有禮地道:“好的,我可以走,只是我不希望再被您叫回來了,不如您今天把氣撒夠了,以後您就再也不用見到我了,您看這樣行嗎?”
喬鶴指著他,氣得只喊了一聲:“你!”
鍾離呵斥他:“鍾涵!”
鍾涵垂目道:“有話您說,我聽著。”
喬鶴道:“是我欠了你的!”
鍾涵一言不發。
喬鶴道:“你記恨我,所以你才這樣子報復我們家!”
鍾涵的傷口持續流血,順著眉毛爬下來,讓他有點眩暈。
鍾涵想,她說的是他們家。
無所謂了,反正。
喬鶴猶在說著:“你有什麼氣你衝著我來啊,反正你也覺得我對不起你,你現在是讓我們誰都不好受!”
鍾涵從始至終,不曾有過什麼表情。
直到有人在旁邊突然喊了他一聲:“鍾涵?”
鍾涵有些茫然的轉頭,看見了郭書慈。
郭書慈演的一手好戲,驚訝道:“真是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給我說你去和朋友打牌了嗎?”
鍾涵:……??
郭書慈彷彿剛看見他頭上的傷:“你這是怎麼了?誰打的你?”說著就把目光轉向了喬鶴和鍾離。
喬鶴、鍾離、鍾涵三人:??
鍾涵率先反應過來:“沒事,你幹嘛來了?”
郭書慈焦急道:“我和同學出來吃飯啊,你這是怎麼回事啊,疼不疼?”
鍾涵:“……不疼。”
鍾離猶豫道:“請問你是?”
郭書慈道:“我是他男朋友。”
鍾涵冷漠臉。
喬鶴冷笑道:“自己把自己收拾的挺好,專門來給我們找氣受。”
郭書慈等得就是這一刻,他已經憋得很難受了。
郭書慈道:“不收拾自己收拾你啊,你找收拾啊!”
喬鶴被懟的一愣:“你說什麼?”
郭書慈道:“問你是不是找收拾,揍了人口上還討便宜,倚老賣老得不要太不要臉啊。”
鍾離道:“你……”
郭書慈道:“誰要你拉偏架,就你是好人啊,你是好人你怎麼不攔下那個茶杯?你把我們當傻子還是把自己當影帝?”
鍾涵拉了一下郭書慈,道:“你牛逼,咱們走吧。”
郭書慈道:“我告訴你們,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老師,我看著他受氣我都忍不了,你們還是他親人呢,你們就這麼欺負他,真是壞透了!”
鍾涵心裡突然讓他這句話狠戳了一下,他面上依舊冷靜:“走吧,鍾離,我們走了,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郭書慈心裡罵了一句窩囊廢,還是跟著他走了出來。
鍾涵一出來就不是那個淡定帝了,他呲牙咧嘴地道:“紙巾有嗎?”
郭書慈從書包裡掏出一包扔到他懷裡。
鍾涵借住了,抽出幾張來往傷口上擦。
郭書慈終於忍不住了:“你傻逼啊!”
鍾涵懵了。
郭書慈搶過來紙巾,踮起腳慢慢給他擦拭血跡。
鍾涵更懵了,而且他感覺有些缺氧,在這個距離,他甚至能看清楚郭書慈臉上的絨毛,還有那濃密的睫毛。
“要去醫院。”郭書慈道。
鍾涵半天才反應過來:“啊,啊好的。”
包紮完傷口,鍾涵終於有機會問道:“你去那幹什麼了?你什麼同學請你去那麼貴的餐廳吃飯?”
郭書慈一滯,胡扯道:“和我媽的朋友一起去的,茶話會。”
鍾涵懷疑道:“你還參加這種活動?”
郭書慈色厲內荏道:“我孝敬父母不行?走進中老年婦女的內心世界不行?”
鍾涵誠懇道:“行。”
“請你吃飯,”鍾涵道:“你沒吃吧。”
郭書慈道:“火鍋嗎?”
鍾涵剛要點頭,郭書慈突然想起來:“你現在不能吃火鍋,算了,吃泰國菜吧。”
鍾涵笑了笑,道:“好啊。”
郭書慈一邊吃飯一邊應付他媽。
郭母對於他半路放鴿子的行為十分不滿,而且他放完鴿子竟然還不回家。
郭書慈嗯嗯啊啊的答應著,然後掛了電話。
鍾涵道:“今天的茶話會這麼重要?”
郭書慈道:“是啊,她們晉州七仙女今天要加入一個新的團員,正要宣誓呢。”
鍾涵:……算了。
☆、 車禍
“早點回家,”鍾涵出門後對郭書慈道。
郭書慈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鍾涵道:“我剛怎麼說的來著,複述一遍。”
郭書慈:“七點半之前給你發定位。”
鍾涵笑眯眯地道:“記得做作業,週一我挨個檢查。”
郭書慈咬牙道:“我真是賤的,管你的閒事!”
“不呀,”鍾涵道:“因為你是個好孩子啊。”
郭書慈瞬間漲紅了臉。
鍾涵道:“好孩子,趕緊回家吧,一會你媽該著急了。”
郭書慈道:“你能不能別把我當孩子哄!”
鍾涵莫名其妙:“我沒有呀,我很感謝你的,謝謝你。”
郭書慈含糊的搗鼓了一句什麼,轉身回家了。
鍾涵看著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到轉角,才把笑容卸下來。
鍾涵嘲諷的摸了摸自己的繃帶,覺得這個事沒有個完。
郭書慈回到家,郭母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郭書慈隨口問道:“我爸呢?”
郭母道:“出去喝酒了。”
郭書慈:“哦”
郭母道:“因為你氣的。”
郭書慈一臉我就知道。
郭母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去你別去啊,你過去了又把人家孩子晾在那是不是有一點過分了。”
郭書慈平靜地坐上沙發,看著她道:“媽,你現在也變成這樣了嗎?”
郭母:“我哪樣了?”
郭書慈道:“蠻不講理。”
郭母不可置通道:“你說什麼?”
郭書慈道:“你從前從來都不會這樣,你一直尊重我,理解我,你為什麼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郭母看著沙發的一角沒有說話,但顯然不是很高興。
郭書慈道:“我就是不想去,可你不讓我不去。”
郭母道:“你覺得我是為誰?”
郭書慈道:“為了我,可我不喜歡。”
郭母道:“那你以後怎麼辦?”
郭書慈看著她的雙眼誠懇道:“我們每個人就活這一輩子,無論我走到哪一步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讓我自己去體會行嗎?”
郭母捂著臉哭泣。
郭書慈疲憊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