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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睡覺！”程仲蕤看向程溪年，除了這句話，程仲蕤還真的想不到要跟程溪年說什麼。他可以無所顧忌的教訓程瑾霖，卻不能毫無顧忌的訓斥程溪年。

只因為程溪年是父親看著長大的，甚至除了程溪年身體裡的基因，其他都與他無關，所以程仲蕤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甚至沒有資格去管教程溪年。

“您不也沒有睡覺。”程溪年看了一眼程仲蕤手邊的菸灰缸，插滿了菸頭。

程仲蕤的手一縮，很想把菸灰缸給隱藏起來，無奈的笑了一下，想起餐桌上的鬧劇。擔心程溪年與程瑾霖之間的兄弟情義受到影響，趕緊試圖挽回，“溪年，你白阿姨最近有些精神錯亂，今天委屈綿綿了，你們不要介意，我已經……”

“白阿姨做了什麼，與我其實關係不大，您不用想著辦法彌補我跟程瑾霖，我們都不在意。”程溪年其實是在告訴程仲蕤不必麻煩，他跟程瑾霖之間沒有所謂的兄弟情義，一切都是程仲蕤自己幻想的。

“唉！”程仲蕤拍了拍程溪年的肩膀，心底的一顆大石慢慢下落，苦笑道：“我還擔心你跟瑾霖之間的情義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您多想了！”程溪年冷漠的聲音傳到程仲蕤的耳朵裡：“我跟程瑾霖之間沒有您想象的情義，我讓您不用擔心的是這些。”

“你……”

程仲蕤張口結舌，心裡的石頭還未落下，另一顆石頭又狠狠的砸了上去。程仲蕤只要一想到兩兄弟之間相爭，為了利益拼個你死我活就忍不住傷心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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