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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爺子挑了挑眉毛，重重的手上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沉悶的聲音驚動了每個人。冷著臉，寒著聲音，不看白文菁，盯著程仲蕤，聲音冷到了極點：“堂前教子，枕邊教妻，教不好的話就換了吧！”

老爺子留下這句話，冷冰冰的看過白文菁，甩手離開。

白文菁聞言，臉色蒼白到了極致，心中一方面恨極了老爺子不給她面子，另一方面更是恨顧綿綿，如果不是顧綿綿，也不會有今天的恥辱。

害怕、悔恨、不甘心等眾多的感情充滿在白文菁心中，低垂的眼睛不自覺的將每個人的神情收進眼裡。

程仲蕤面色寒冷，冷冰冰得眼神看的白文菁立刻移開眼睛，臉上不顯，心卻寒了。幾十年的夫妻竟然如此看待她，也不想想她現在都是為了誰。

內心委屈，看向程瑾霖，只見程瑾霖低垂著臉，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那握緊的拳頭，白文菁內心感覺到一點點安慰，還是兒子好。老公什麼的哪有兒子重要。

白文菁不知，其實程瑾霖內心恨的卻是自己的母親，每一次都讓他在老爺子面前、外人面前丟盡了臉面，為什麼程溪年會有齊阿姨那樣完美的母親，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母親，世界不公平！

一眼略過程溪年，只見程溪年常年如一日的面色冰冷，白文菁已經放棄了在，直接略過。再看向顧綿綿，卻發現顧綿綿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在…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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