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一看,熊大牛出現在我面前,熊大牛高1.95,體壯如牛,不知道他是因為太壯而叫熊大牛,還是因為他叫熊大牛而太壯。
熊大牛拿著我的筆記本就往嘴巴里面塞去,他張開河馬嘴巴就是一口,我的緝兇筆記那堅硬的外殼就被他咬了一個小缺缺。
“哎喲,我嘞個去!這這孫子是不是屬狗的,怎怎麼什麼都吃啊?”
我用手指著熊大牛,然後裝著孤獨症患者的表情,我自己跺著腳,嘶叫起來:“我我的書啊,我我的書啊,我我的書啊?”
熊大牛不管我的嘶吼,就要去吃書。
我跟鄒清了一個眼神,鄒清懟到熊大牛面前,熊大牛依然無所謂,他感覺鄒清對他沒有任何威脅,患有異食症的他,喜歡吃生肉,喜歡吃書本,還喜歡咬骨頭,就像是狗一樣。
熊大牛笑著跳著走到了門口,相當得意地看著我們。
“大牛?你你難道又想關小黑屋嗎?”醫院的院長黃致新的聲音從他後面飄了過來,大牛把頭往後面一扭。
他看到了黃致新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般害怕,連忙把書扔到了地上面,然後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左手拿著筷子,右手拿著碗,吃起了早點,一邊吃著一邊看著黃致新,生怕黃致新會懲罰自己一樣。
熊大牛我的視線朝回一縮,自己的筆記本已經放到了桌子上面,是黃致新親自拿過來的,黃致新每天都會和白班護士查一道房,清點病人有沒有缺席,還有沒有特殊的病人出現。
黃致新看著這裡的70個幾個病人正安安份份吃著早點,他比較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
瘋人院的C區地下室,產生了嘶吼聲音,這鬼聲音和狼嚎無異,就算是在白天聽起來依然毛骨悚然。
很快!
C區的一個護士上來了。
她上來的時候哭起來了,她跟院長下著跪,磕著頭,哭訴道:“院長,我我真真不想在這裡幹了,你你放我走吧,你你放我走吧!”
黃致新色厲內荏地看著她:“怎怎麼了小郭?”
小郭把自己的右手伸出來了,她的右手全部是血,鮮血把她的白色護士服都涔紅了,小郭梨花帶雨的一片:“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這這裡真不適合我,這這裡真不適合我!”
鄒清旁邊的護士把嘴巴懟到她耳朵邊,悄聲嘀咕著:“又被那個剛瘋的譚樊啃傷了”
譚樊是誰,譚樊就是為了破案而來的私人偵探,譚樊為什麼會關在下面,他為什麼會咬小郭,因為他由正常人變成了瘋子,究竟是不是由破案變成的瘋子呢?
黃致新讓鄒清跟小郭包紮傷口,然後很溫和地跟她說“小郭,這樣吧,你走是行,只不過,現在走的話,我我們又招不到護士啊,依依照合同的要求,你必須要在這裡幹滿半個月等我們招到新員工你才能離開呀!”
“是這樣的嗎?”小郭有一些不甘地盯著黃致新。
鄒清用手拍著她的肩膀:“這這個剛剛開始來的,都是這樣的,你你忍忍幾天就好了!”
“可可是那個譚樊他咬我,他咬我呀?”
“你你是不是把手伸到裡面去了!”
“是是他讓我伸進去的咧!”
“拜託,他他是一個精神分裂者,他的話你你還真聽了!”
小郭是鄒清介紹進來的,她哭起來的時候,是抱著鄒清的,鄒清在不斷拍她的肩膀,然後安撫著她,哄了她好會兒才哄好!
“吃啊,吃飯啊!吃了可以到外面活動一會兒!”院長黃致新提醒著我。
“好!”
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粥還沒有吃完,於是,重新蹲到桌子上面吃起了粥,黃致新帶著他的團隊到恐怖的C區去了。
他讓他的團隊去懲罰那個患有精神分裂的譚樊,譚樊那有如狼嚎一般的聲音從下面飄了過來。
老子聽起來真他媽不是滋味,差點把吃進去的粥給幹嗝出來了。
早餐完,所有的瘋子都出去活動了,乘食堂裡面沒有人,我一個人坐到了桌子上面在看著緝兇筆記,緝兇筆記,才看到第三頁,我的肚子又腸鳴起來了。
媽的個巴子,又又有人在才子碗裡面下了洩藥,是我自己沒有簽名的鬼,還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我匆匆忙忙鑽到了廁所裡面,把早上吃的拉了一個乾乾淨淨,我剛出來的時候,急匆匆地走了出來,撞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身體巍然不動,而我自己呢?我被撞到七葷八素,我倒退了數步,退到了牆沿,錯愕地看著她:“你你幹嘛跟著我?”
鄒清嘴角掀起一個嘲諷的笑容:“那那麼你還記得我三番五次的提醒嗎?”
我耷拉著腦袋,唉聲嘆了一口氣:“知道,知道,你讓我看緝兇筆記之前簽上自己的名字!”
“籤吧!”鄒清把筆放在我面前,強烈要求我簽名。
“你你是不是有強迫症啊?”
“對啊,我如果要求病人的事情辦不成,我就會不死不休地纏著他,逼他就範!”
我靜靜地看著鄒清,眼神霸烈而又蠻橫,一種非把我逼得死去活來的感覺。
我的肚子拉空了,身體也虛了,我朝鄒清笑了笑:“拜託,好不好,我我像這樣拉下去,非得拉死在這裡不可!”
“呵呵呵,聽我的話,如果你聽我的話,我我就不會讓你忍受折磨滴!”
我撇了撇嘴。
鄒清的眉梢一挑:“嗯?”
鄒清把筆放在我面前,我無奈之中把自己的名字給簽在上面了,我的名字就放在了譚樊後面,我就是第四個想破案的人。
鄒清看到我的名字瀟瀟灑灑地寫在上面,釋懷地朝我笑了笑,這個是止洩鎮痛的,吃了就見效。
我把鄒清的藥吃到肚子裡面,這鬼藥還真是奇怪,入口即化,我的肚子還真不疼了,簡直瀉痢停還要管用。
“好了,你你可以看筆記了,可以從頭看到尾了!”她朝我笑了筆,往操場上面走去了,看那些戶外活動的病人去了。
回去的時候!
我途經那幾個孤獨症的房間,看到了他們在書法家、畫家、裁縫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走過去的時候,或者是我自己的腳步聲驚動了他們。
他們不約而同地回到了窗戶面前,朝我走過來了。
我第一次正面接觸這幾個孤獨症患者。
畫家看著我:“你你是誰呀”
“宋義呀!”
“你你千千萬萬不要相信醫生的話”
“為什麼?”
“因為橫豎你會倒黴!”
“畫家,幹什麼呢?還還不去畫畫”
鄒清那滿是責備的聲音從遠處飄過來了,畫家躲閃著鄒清的目光,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面,開始畫畫,鄒清目送我去自己的房間,然後裁縫還有書法家都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孤獨症不像精神分裂者,他們都有一個特徵,就是不會說謊話,只有那些說話多的人謊話才多。
畫家給我的提示是什麼意思呢?
我筆記本剛剛打開了,鄒清找來的電工已經把我房間的電路檢修好了,畢竟有了電路照明,我才能夠看緝兇筆記。
半個小時之後,我忙完了,看到筆記本上面寫著
瘋人考驗;瘋人試用;瘋人合格;瘋人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