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看別人穿著護士裝就是護士,那麼我明天也裝護士裝,我自己也可以做護士嘍!”馮愛玲白了我一眼。
此時!到底是。
馮愛玲說話正確,還是我看到的才是事實,我心裡面七上八下,馮愛玲現在是一個受害者,她的身上還有勒痕,我把隨身帶過來的藥水在她脖子上面擦了擦,然後給她服用了鎮定藥,我讓她睡到了我的床上,她看起來也確實是需要休息。
我房間裡面的電路還是壞的,馮愛玲睡著的時候還在拖著嬌鼾,我自己睡不著覺,我想看會兒《緝兇筆記》,只能夠去衛生間去看了。
衛生間還有一點燈的,最後,我到了衛生間裡面去看,可是我剛剛進去的時候,衛生間的燈也熄掉了。
這這個真真他媽的邪門,我勒個去,我情不自禁地爆了一句粗口:“真真尼瑪的操蛋喲!”
“怎怎麼了?”我的粗口聲音把馮愛玲給吵醒了,她打了一個哈欠。
我哭笑道:“這這鬼地方的照亮真媽的差勁!”
“嗨!晚上你你就不要看書了,要要不你就就到我旁邊靠會兒吧!”
馮愛玲想讓我靠在她旁邊,這這是在關心我,還還是想和我抱在一起,馮愛玲在這個冰冷而又黑暗的屋子裡面顯得很不自在,一個女孩子在陌生而又恐怖的環境裡面是顯得比較無助!
所以!
我聽從了她的要求,把外套脫了睡在她旁邊,床雖然不寬,但是勉強可以擠得下我和她兩個人。
只能是勉強擠得下,因為如果想要轉身的話,不是她把我伴倒,就就是我把她擦醒了,我們的睡姿相當的僵硬!
她仰躺著,我側躺著,我正面貼著她的身體,馮愛玲的腳有一點涼:“你你你怎怎麼了?”
馮愛玲唏噓一聲:“我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你你夢到了啥?”
“我剛剛夢到了我媽媽,我我好好想回家!”
唔呼呼!唔呼呼!馮愛玲的身體顫抖起來了。
又是梨花帶雨的哭起來了,我連忙安慰她:“你你別想了,想也沒沒有用啊!”
馮愛玲哼了一聲:“這這個地方簡直不不是人呆的地方!嗨!”
我坐了起來,用手扒了她一下:“你你想回去!”
馮愛玲也坐了起來,朝我笑了笑:“哈哈哈,你你懂我!”
“既然你不想在這裡呆下去,那明天走吧!”
藉著外面的燈光,馮愛玲的容顏清晰地反應在我的面前,她眉毛揚了揚:“你我真真的想我走?”
我朝她點了點頭:“今天你傷成這樣,我自己也有責任,這裡不適合你,你明天回去吧!”
“可是,可是。。。。。。”馮愛玲的嘴巴噘了起來,臉上面出現了一個擔憂的表情。
我把手指頂到她嘴邊:“不用可是了,明天早上你走吧,這這裡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就行了,我一個人住在房間裡面,外面的人是不可能進來騷擾我的!”
“那好吧,你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
我看了看手機的時間,此時到了3點多鐘,馮愛玲回床休息了,我自己看了一會兒小說,每當我自己親得蛋疼的時候就會看手機小說解悶,小說是推理小說,因為看推理小說可以清晰我的思維,我破案的好多靈感都是小說裡面挖掘的。
看著看著就到了第二天早上7點鐘,馮愛玲精神奕奕地起來了,她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看著我,愣愣地看著我:“你你晚上沒沒有睡覺!”
我朝她笑了笑:“你你晚上睡在這裡,我怎麼可能睡著,再說我要保護你的安全是不是!”
馮愛玲樂得開了花:“哈哈哈,你你對我真好!”
“你你是準備吃了早飯走,還是現在就走!”
“傻瓜,我我昨天那是逗你玩的!”馮愛玲的嘴角勾出一個慧黠的弧度。
“啥?你你是跟我開玩笑的?”我我一臉黑線地看著她,她看到把我逗到了,嘎吱嘎吱地笑了出來,她笑得就像是一個邪惡的天使。
“喂,別別帶這麼整人的好麼?真真是的!”
“小氣鬼,又生氣了嗎?”馮愛玲的笑容斂起來了。
“這玩笑開得真是!”
“你看看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我特意看了看手機:“4月1號,原來是愚人節啊,我逗你又不犯法,小氣鬼!”
“那那麼你今天不走了?”
“拜託好不好,我還要受局長委託保護你的安全哦!”馮愛玲跟我翻了翻白眼。
蹦嗒!蹦嗒!房間的門敲了起來。
是雷利華敲的門,透過門的上的一道窗戶,雷利華直直地看著我:“晚上,你你睡著了嗎?”
我苦笑一聲:“我我怎麼可能睡著!”
雷利華笑了笑:“你第一天晚上睡得著就不正常了!”
“我說護士,你你可以讓人把我房間的線路修修嗎?”
雷利華跟我打了一個哈欠,兩隻眼睛疲倦不堪的感覺:“我我現在下班了,讓鄒清幫你搞定吧!”
鄒清是誰,鄒清就是白班的護士,她和雷利華做完了交接手續之後,雷利華就回去睡覺了,鄒清拿著鑰匙開了我的房門,鄒清看著馮愛玲,有一些詫異:“你你怎怎麼在這裡!”
馮愛玲撇了撇嘴:“嗨,昨天我和那幾個病人睡在一起,我自己剛剛睡著,就被她們給綁住了,真真的是把我給嚇死了,你你說我我怎怎麼可能會睡在那個房間裡面呢?”
鄒清說:“這這不今天是愚人節嗎?這裡面的病人也需要過節的,你被她們綁起來還算是正常的咧,以前但凡有女病人進來,不是被她們剝光了衣服,就是頭髮被她們剪光了!”
“哎喲,我勒個去哦!”馮愛玲滿臉的怨色!她用手摸著她自己撲通亂跳的心臟,使勁地喘著氣兒。
“你你放心吧,等你在這裡住三天,如果她們對你還沒有敵意,那麼你你就不會受她們擺佈了!”
“啊,還要在這裡三天啊?”馮愛玲朝她翻了翻白眼。
鄒清把我懟到一旁,靜靜地看著我:“你你晚上有沒有在筆記本上面寫上自己的資訊啊?”
我朝她搖了搖頭。
“那請問你昨天晚上睡沒有睡著呢?”
我還是跟她搖了搖頭。
鄒清狹促地一笑:“你你還有沒有記得你昨天跟我下的賭?”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記住,要看筆記之前一定要簽上自己的名字喲!”
鄒清的兩隻眼睛帶著強迫要求我一樣,我感覺她她是不是有強迫症啊?怎怎麼老老是用那種帶著命令的語氣要求我呀!
老子,非要和她較個勁,非要不簽名,老子非要不簽名。
8點鐘的時候,要吃早飯了,吃早飯的時候,病人可以選擇一起去食堂吃,也可以端著碗到自己的房間去吃。
我和馮愛玲坐到一起,鄒清乾咳了一聲,她把我和馮愛玲支開了,因為我自己是孤獨症患者,我是不可能任何人坐到一起的,我差點忘記了自己必須要裝病的事實。
我想在吃飯的時候看一會兒緝兇筆記,我的本子剛剛拿出來,正把本子攤到了飯桌下面,我的後面突然間伸出了一隻手,一隻大黑手,這隻手大得超過了我的腳板,黑手上面全部是青筋還有傷疤,在我發愣之際,大手把我的筆記本給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