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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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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力才剛剛渡過艱難的起步,如今正穩定發展,可,仍然紮根在鬱南,連那裡的養分都沒吸收完全,又如何談向外擴散呢?

倘若.......再給她五年,不,三年,若是這一切發生在三年以後,那時她的勢力應當已經擴散至北方了,她......如何會讓自己和趙寂陷入到這樣危險的境地中去?

趙寂......又如何會這樣被逼著去逃亡、去殺人、去長大?

只能說,有些事情無可避免便是無可避免。

就像太陽終究會升起,就像梧桐一定會落葉,她不是神,她阻止不了這些。

她......也不想去阻止趙寂長大。因她明白,這些東西雖然沉重,但趙寂承受得起,趙寂也需要這些。

“你要做拿刀的那個人?”衛初宴再次問道。

趙寂看著衛初宴星河一般深邃的眼睛,點了點頭。

“那我......便做你手中那把刀吧。”

衛初宴同樣注視著趙寂的眼睛,她眼中的星河變作了浩瀚的大海,閃爍著海面上溫柔的波浪,趙寂看著她的眼睛,聽著她溫柔而堅定的話語,忽地,又有些想哭。

她將腦袋埋到了衛初宴柔軟的脖頸間。

“你做我的刀,等我成了皇帝,我要你做我的丞相,要你做朝堂之上最有權勢的那個人。”

衛初宴原本是很嚴肅的,忽地被她這句話逗的發笑。

到底還是個孩子,趙寂哪裡知道,要做到這一點,要付出多少代價呢?前世她得帝王盛寵,最風光的時候,不過也只是尚書令,雖然權重、實際上掌管了內朝事務,但對外而言,仍然位輕。

便是這樣,也已然是最盛的寵愛了。

須知,即便是朱棄石朱大人,成為右相的時候,年已六十。

“你為何發笑,你是不信我嗎?”

趙寂發現她在笑,不由有些生氣,她是同衛初宴說正經事,衛初宴卻在這時候發笑,不是不信她是什麼?

“我並非不信你,只是太過相信這大齊的朝堂了。”

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在趙寂即位的時候做大齊的丞相的,莫說她不能,便是她能,她也不會這樣做。

她太清楚了,這樣的破格提拔後邊藏著無數的隱憂,趙寂前世是個合格的帝王,她前世沒做過的事情,這一世,衛初宴也不打算引導她去做。

“這與朝堂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帝王之術,回宮之後自會有人教你的。到那時,你便會明白初宴今日為何發笑了。”

衛初宴笑著,第一次伸出手來,揉了揉趙寂的小腦袋,柔軟的發攏在她手心裡,同樣的感覺也傳入了心中。

還是太小了,很多事情,要早些教會她才好。

趙寂卻不喜歡衛初宴這樣,她晃了晃腦袋,將衛初宴的手抓下來:“不準這樣摸我,我是堂堂殿下,如何能被你當做小孩兒一般地摸腦袋?”

“你不小麼?我平日裡也這樣摸過清鳶,她比我還大一些呢,也是皇親國戚,卻也沒有你這般多的要求。”

衛初宴順口提了一句。

趙寂本已忘記了先前衛初宴同萬清鳶的親近,此時衛初宴一提起來,她有些吃味,警告衛初宴道:“日後你再見著三姐,不準再這樣去摸她了,你現在分化了,怎能再同她親近呢?”說罷,她又想到先前三姐親過衛初宴一口,不由抿住唇,伸出手來,在她臉上擦了一下。

初宴摸了摸被擦過的地方,不解看向她。

趙寂低頭小聲道:“沾了灰,有些髒。”

她那時咬過衛初宴一口,覺得已經沒有三姐的味道了,但是......現在想起來,又想去咬了。

幸而她剋制住了自己,只是去擦了擦。

可是,這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她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點不舒服從何而來。

時候不早了,想起趙寂還未進食,衛初宴將人往車下帶,在河流旁邊的鵝卵石灘上,簡單地燃起了篝火。

今夜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天空像是一塊沒有邊緣的黑色幕布,沉默地套在人們的頭頂之上,黑夜之下,這一點點的篝火極不起眼地點綴在河床之旁,遠遠地,和河流之上漁船的燈火遙相呼應。

“掌櫃的給我們準備的都是些乾糧,你為何還要燃火呢,廢這許多功夫。”

坐在火堆旁,小臉給火焰燻的通紅,趙寂往後邊退了退,看衛初宴在那裡忙來忙去,想到這個人剛剛趕了一天的車,先前也只睡了一小會兒,便有些生氣。

衛初宴這個人,好似從來不懂得什麼是休息,在照顧人一事上,她比高沐恩還細心。

原本她很喜歡這種細心的照料,可是換了個人之後,她卻突然發現,她寧願衛初宴不要這麼細心。

“這裡晚間沒有人,不生火的話,怕有不長眼的野獸過來。”

初宴在她旁邊坐著,時不時朝火堆里加些樹枝,耐心將餅子烤熱,分成兩半,一半遞給了趙寂:“雖是乾糧,烤一烤也要軟和一些。”

接過去啃了幾口,正覺舒服,趙寂又聽見衛初宴說道:“可惜初宴不會捉魚,那漁船又太遠,不然,可以為你弄些魚來吃。”

魚兒喜愛追逐燈光,晚間,有許多漁人利用了魚兒的這個特性,仍在工作。趙寂順著衛初宴的視線看去,見到寬闊的河面上,浮著點點的燈光,像是夜間幽幽開放的荷花。

“有的吃便不錯了......”

餓了很多天,雖然在客棧中重新吃到了葷腥,但聽到衛初宴說起魚肉來,趙寂仍然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但她並未多言,卻反過來安慰起衛初宴來。

衛初宴聽著,有些沉默。

有的吃,便不錯了。

這哪是一個殿下會說出來的話呢?

她猶在難過,趙寂卻抹了抹嘴邊的餅屑,無意識地吃進嘴裡:“離長安已是不遠了,你莫要再像之前一樣總省著了。我曉得,你每次都騙我吃了,可最後自己卻沒吃上兩口。”

不知她從哪裡看出來的,但衛初宴自是不會承認的:“不要亂想,你每次盯我盯的那樣緊,我又如何會騙到你呢?咱們倆吃的東西都是一樣多的。”

趙寂拉起她的手,撩開她的袖子,又撩開自己的,將兩隻手臂並在一起,生氣道:“那你說,為何吃的同樣多的東西,走的一樣遠的路,你卻比我要瘦了這麼多呢?你看看你的手,骨頭突起的這般明顯,你還想騙我麼?還有,不只是手,我方才靠在你懷裡,被你的骨頭都咯的有些疼了。還有啊,你那裡原先都很軟的,現在也好似小了很多!”

她說著,指了指衛初宴胸前,眼神天真極了,不諳世事的孩子一般澄澈。

還有些生氣。

就只是在陳述事實,可能還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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