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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個個都長得差不多少。也不知這廟到底有多大,蓋了多少間殿堂。甚至我都沒發現什麼時候榮成他們已不在我身邊,與我並肩而行的換成了普通的知客。

這都得怪滌洹真人身上香氣過於濃郁,而且歷久不散,我這兩天跟他同屋居住,自己也沉了一身的沉香味,才沒能在他失蹤第一時間就發現。

一個道士在一個道觀裡失蹤了,這個道冠裡還藏著成百上千名和他一樣打扮,一樣滿身香火味的道士……細思恐極啊。那幾名知客帶我到客堂住下時,我才發現人頭不對,追問之下,幾個小道士才交待了實話。

原來是那個真人覺著我們這廟建得好,榮成他們就找了旁人糊弄我,帶著滌洹真人觀察環境,尋找逃跑路線去了!

隴南分壇弄了個任長清進來,青城分壇是不是又要供一位滌洹真人了?若說隴南分壇的人沒腦子沒出息,榮成這簡直就是見色忘義,賣教求榮了!不把這幫人整治……

整治有什麼用,人家背後有親爹撐著,什麼不敢幹,就是再收拾也能給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還不如就沒有這麼個正使,我這個副使才好拉攏人心……

嗯,我到底孤身一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眼下先把那位真人弄到眼皮底下看著吧。

那幾位知客在守在門口前沒敢走,我緩和了下臉色,從包袱裡掏出記事本,按著上面寫的名字吩咐知客:“叫分壇壇主李世映,副壇主齊汀,總管姬長生到我房裡開會。榮堂主那裡多派幾人服侍,特別是滌洹真人,不可叫他從咱們眼皮子底下走脫了!”

那幾個知客倒是老實,留了一個端茶遞水的,剩下的都按著我的吩咐去找人,沒過多久就把分壇管事的三人都拉了過來。李壇主倒是會做人,見了面客客套套地叫了聲:“聞助理好。”又奉上了分壇的帳本請我看。

我把帳本往桌上一壓,看也不看——反正也看不懂——抬起頭來向三人笑道:“各位也知道,我是教主身邊的人,如今青城之事雖說是以榮監察為主……”

那三人也回給我個心領神會的笑容,連連點頭答道:“聞監使才德兼備,深受教主信重,屬下等怎能看不出來呢?監使放心,這青城分壇裡裡外外的事,監使說什麼就是什麼,旁人不該知道的,絕不會知道。”

又說了幾句雜七雜八的,我就深入問起了滌洹真人在蜀中這邊的勢力。李壇主恭恭謹謹地答道:“滌洹真人一向在峨眉修行,名氣極大,據說對這本書的情節走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打從十五六歲起就指點江湖大事,沒有說不準的。還經常四處開課,教人怎麼做看著有主角相,人都說他是這本書的主角……”

“咱們教中有多少人信這個?”我聽不下去那些吹捧之言,也不信一個道士能當了武俠文的主角——沒妹子沒基友的,能叫主角嗎?

三人互相使了一陣眼神,最後是看著最年輕的姬總管站了出來頂罪:“信得人不少。滌洹真人這一來,半個分壇的人都得坐不住了。不過您放心,咱們這些老人兒可不信這個,咱們都是堅決的無產階級唯物主義鬥士!”

仨人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生怕我這個教主面前的紅人回去說一句什麼,他們屁股底下這椅子就保不住了。我一想到榮成他們這一路的模樣,心下就難免慼慼,自己定下了主意,也不在他們面前露什麼口風,只叫他們看好了滌洹真人,晚上把我和榮成他們,還有滌洹真人,都安排在一座客堂,裡面也不必再住旁人了。

李壇主做事利落,晚飯後就把房間排好,把各人所住的房號都寫了下來給我。

回到房中開啟單子,我心底就沒來由地一陣浪濤洶湧,眼前猛然出現一個披著斗篷、戴著草帽、臉上帶纏滿繃帶的怪人懷抱一顆人頭自窗外一閃而過的場景。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怪異畫面從我心底湧中,有房間剖面圖的,有死屍的,有一群人圍著屍體勘察的——

無數殺人詭計從我腦海最深處一湧而出,帶著鮮活的色彩和極熟悉的形象。我緊捏著那張紙站著,竟不知身在何處,不顧隨著這些熟悉記憶一起泛起的劇烈頭痛,極力回想起來。

直到一隻手落在我肩上,有人拿軟布輕輕在我額頭上擦拭,腦中那道看不見的牆才終於開啟一條極細窄的縫隙,眼前鋪現一片圖畫,左上角顯示出幾個中文夾著平假名的大字——名偵探柯南!

我猛然攥緊那人的胳膊,閉上眼細看那幅畫面,卻又覺著頭腦一片空白,那幅畫面也好、文字也好,全都消失無蹤,身上全無力道,抓著那隻手軟軟脆倒在了地上。

不,我還想起了一個名字!“青……青……”還差一點,我明明能想起來的,怎麼就說不出來呢?

被我抓著的那人躬下身來摟住我,輕聲說道:“別想了,你的大腦會受不了的。我知道你想記起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慢慢來,別急著,他不會怪你的。早晚有一天都能想起來的。”

我甩開那個人的手,按著膝蓋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捂著臉坐下。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當初教主應當只是替我抹去記憶,怎麼會不僅在記人臉和認路方面都出了問題,而且這麼出名的漫畫的作者都想不起來了呢?

我抬起頭,有些懨懨地看著那人,也是一身道士打扮,大約是李壇主他們派來的知客。這種道士怎麼能理解我的心理,於是我頹喪地揮了揮手:“先出去吧,我沒事,叫他們一會兒送宵夜時少送點,有盆水煮魚就夠了。”

那個道士垂眸笑了笑,顯得格外清聖悲憫:“聞公子,宵夜吃得太油對心腦血管不好。我看你也累了,不如早點睡吧,明早我再請廚房幫你做你愛吃的?”

他的話音傳到我耳中,我才漸漸反應過來,嗅覺也重新恢復靈活,聞到了他那一身沉沉香氣。

原來是他,可他怎麼會到我房中來的?

我看了他一眼,無聲地詢問他的來意。他還是會看人眼色的,低頭問道:“貧道有一位道友想到觀中掛搭,可否請聞公子允准?”

真有肉票的自覺啊,不過肉票怎麼會把朋友往綁匪手裡送?既然他誠心誠意地問了,我也大發慈悲地回答道:“想必真人這些日子與那位道長夜晚傳信,早把地址告訴他了?那位道長打算何時過來接應真人?”

他神情中似帶著幾分無奈:“小道還帶了眼睛,看得出聞公子是主事之人,不得公子准許也不好叫他上門。那位道友說來實是可憐,他家中有個妹妹,因婚姻不好,想叫我隨他回去化解……”

我聽他說了一個為了弟妹操碎了心,如今家庭瀕臨破裂,妹妹都嫁出門了也沒顧得上結婚的英雄大哥的故事,越聽越覺得心裡酸楚難當,一時控制不住自己,一個“好”字就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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