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子賈赦。
榮國公賈代善原本就是當今的伴讀,一貫忠心耿耿,他倒是想要一直做個保皇黨,架不住聖上要他站隊,親自點了他的嫡長子做太子的伴讀,直接就將榮國公綁在了東宮這條大船上。
這還不算,賈赦之前成婚,娶的妻子赫然是太子太傅張老大人家的孫女,而太子的側妃張良娣跟賈赦的妻子卻是堂姐妹,也就是這兩人勉強算得上是連襟。
四王八公里頭,賈代善一直是個人物,他從小就跟著父親賈源在外征戰,原本榮國公的爵位到他頭上要降等,但是賈代善卻是立下了不少軍功,硬是直接承襲了榮國公的位置,甚至,聖上還給賈赦取了個字叫做恩侯,也就是許下了承諾,賈赦將來襲爵就是個侯爺,聖上對榮國公這一門的恩寵就可想而知了。
理國公府跟榮國公府現在比起來可是差了不少,但是,也沒差到哪裡去,賈代善掌著京郊大營,理國公府也掌著五城兵馬司,最多也就是賈代善聖寵稍微強一點,也強得有限。而賈代善很多時候並不想明目張膽地支援太子,但是理國公府卻是不得不站在了司徒歆的身後,畢竟血緣關係在那裡,你就算是想撇清,也得有人相信啊!
因此,司徒毓對司徒歆也覺得有點頭疼,司徒歆雖說不是什麼工於心計的人,問題是,後面有一幫老狐狸扛著,總能給司徒毓添點堵。在司徒毓開始讀史書之後,尤其重視歷朝歷代各個太子的生存狀態,總之,眾口鑠金,只要有人持之以恆地進讒言,說壞話,再好的太子,也會變得不好起來。如今就一個司徒歆就已經很讓司徒毓頭疼了,想到下頭還有幾個弟弟,一個個都不那麼省心,頓時更想要嘆氣了。
司徒毓的表情不過是微微有了點變化,就讓司徒歆給發現了,他輕哼了一聲,立馬就開始找茬:“今日是小七的生辰,太子殿下還在憂心什麼國事嗎?居然這副表情!”
司徒毓對司徒歆的幼稚挑釁已經是習慣了,他含笑說道:“國事什麼的,自然有父皇去操心呢,我現在還年輕,且有的是時間跟著學呢!正是因為是小七生辰,馬上又要進學,我想著自個的禮物似乎有了點疏漏,這才有些懊惱呢!”
司徒歆被噎了一下,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太子殿下還有疏漏的時候?”
司徒毓笑吟吟地說道:“今兒個是家宴,大哥幹什麼老是強調什麼太子殿下,叫我一聲二弟便是了!我也是凡人,如何就不能有疏漏了?”說著,他轉向了司徒瑾,笑道:“小七要進學了,聽說院子已經挑好了?二哥之前卻是忘了這事,沒給你添幾樣擺設,回頭就叫人給你送過來!”
司徒瑾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說道:“太子二哥這話說的,難不成想賴掉遷居的禮物?”
司徒毓笑著摸了摸司徒瑾的頭髮:“不會賴掉的,放心吧,回頭還有呢!”
司徒歆跟著打擂臺一樣,說道:“小七你儘管放心,回頭你遷居,大哥也少不了你那一份禮!”
其他人面面相覷,紛紛也許下了回頭遷居送禮的諾言,有幾個已經開始暗中叫苦了。
第11章
不是每一個皇子手頭都非常闊綽,宮裡頭份例自有定數,即便是皇后,一年的例銀加起來也就是一千多兩銀子,另外都是實物,比如說每個月的衣料首飾,甚至是每天飯菜的份例,這些都是有定數的。
對於宮裡的嬪妃們來說,也沒幾個人是靠著份例過日子的,內務府向來捧高踩低,同樣是金釵,得寵的就是赤金鑲嵌珍珠寶石的,不得寵的說不定就是銅包金的,衣料也是一樣,哪怕都是貢緞,當年的跟陳年的能一樣嗎?飯菜上的份例也是一樣,有寵有子的,能將胭脂米,碧粳米當飯吃,不得寵分位低的,連精米都未必能吃上。
對於後宮的妃嬪來說,花錢的地方也很多,得寵的自然有賞賜,下頭人也肯巴結,不得寵的,更不能在別人面前失了體面,免得更叫人瞧不起,回頭連個小宮女都敢落井下石。因此,只能動用自個的私房,還得託人回去向家裡哭窮,好弄點錢財,從內務府那裡買一些首飾料子撐撐門面。
能夠生育皇子皇女的,自然都是得寵過的,但是如今是不是得寵就另說了。
司徒歆沒什麼可擔心的,理國公府在後頭撐著呢,淑妃當初嫁入王府的時候,明面上沒什麼嫁妝,實際上卻有不少壓箱底的銀錢,之前也多有賞賜,淑妃又沒有別的孩子,這些自然都是司徒歆的。
司徒毓也沒什麼好說的,元后當初出嫁的時候就有十里紅妝,薨逝之後,私房自然都留給了司徒毓,聖上又覺得心愛的兒子沒了母親,有一陣子更是既當爹又當媽,將司徒毓寶貝得跟什麼一樣,有什麼好東西,自己不用也要給寶貝兒子用,因此,司徒毓手上或許現銀不多,但是各種寶貝卻是不少,只是沒法變現而已。
司徒晞是賢妃的兒子,周賢妃當初不過是庶妃出身,不過是仗著生了個兒子才得以晉位,一貫又是一副溫柔不爭的模樣,聖上有一陣子對她很是寵愛,不過她想要在宮中維持自個賢淑的名聲,自然得花錢,這麼一來,她私房自然也就沒多少了。而司徒晞也繼承了她的習慣,手頭沒多少錢,但是卻肯打賞下頭的宮人們,另外宮學裡頭的宗室子弟還有伴讀們,若是有什麼不湊手或者是麻煩事,也肯出錢幫忙,這麼一來,有多少錢也不夠他這麼慷慨的。
司徒瑾生辰,文房四寶,書本筆記什麼的,這些對他來說都是不需要花錢的玩意,畢竟作為皇子,只要功課還算是出挑,經常會有這方面的賞賜,書本之類的東西問內務府拿也就是耗費幾個賞錢就行,可是遷居禮肯定不能送這些,總得送一些擺件之類的東西,司徒晞盤算了一下自個的私房,頓時有些肉疼起來。
司徒祺也就比司徒晞稍微強一點,畢竟,無論是麗妃還是他,都不是什麼手頭散漫的人,手裡頭還是有不少私房的,心裡頭盤算了一下,覺得問題不大,頓時鬆了口氣。
司徒軒就更不用提了,甄妃算是妃位裡頭如今最受寵的一個,尤其,她入宮晚,跟其他妃位相比,還比較年輕,又保養得很好,當然,也是因為聖上這個年紀,對於天真無知青澀的小姑娘已經沒多少興趣了,甄妃這個年紀正好,既有成熟的風韻,又沒到人老珠黃的年紀,加上她在聖上濾鏡下與元后的某些相似之處,一直聖寵不衰,賞賜不斷。甄家在江南又是掌著鹽稅,年年都有孝敬,母子三人哪有缺錢的時候,如果錢能夠收買司徒瑾站在自個身後的話,司徒軒是絕不會吝嗇的,可惜的是,這顯然不可能。
六皇子司徒煦就有些可憐巴巴了,他年紀也不大,生母位份不過是個昭容,年紀比甄妃還大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