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照顧,多給一成,別等我下次來見到他瘦了。”
“一定一定。”有銀子到手,徐阿母沒什麼不樂意的。
而坐在床邊的米小晴聽罷,鬆了一口氣,她家少爺被人定了,總算不用接待很多人。可她想想,又提起心來。
能說出這種話的,必定是這邊的貴人,貴人輕易得罪不得,少爺一向驕縱,不知道接下來她要怎麼辦才好?
而後面的兩位軍爺見此,也好奇起來了,在踮起腳尖,想越過霍靑霄高壯的身軀看進去,卻被霍靑霄一個大巴掌按在臉上把他們都按了下去。
霍來銀這下更好奇了,把手舉起來搭在霍靑霄的肩膀上,雙膝一彎,想要起跳去看。霍靑霄轉過身來,用寬大的背把門給擋嚴實了,把霍來銀和霍招財都摁了下去。
矮小的霍來銀表示不服:“怎麼每次有新人來你都要先佔不成!”
霍靑霄又把他推揉走,說道:“你們找老相好去啊!”
同樣矮了一頭的霍招財也不服,他道:“不是說好了咱們三一起?你都包下來了,讓兄弟嚐嚐鮮唄!”
霍靑霄一手一個,拎起他們的領子就把他們給扔到樓道上,吼道:“沒聽見人家身子弱?我這麼厲害的一個頂十,你們找你們的老相好去,今晚完事了我請你們吃酒吃肉。”
霍來銀“嗤”了一聲,手指指了指外頭才剛升起的白日,說道:“一個頂十,還弄到晚上才完事,你不要臉。”
霍靑霄抬腿就踹,霍來銀和霍招財沒打擾他的興致,才鬨笑著互相拉著走了。霍靑霄謝過帶他過來的徐阿母,終於進到小房中來。他關上了小木門,又興奮地搓了搓粗糙的大掌,問道:“這位哥兒怎麼稱呼?”
“我姓盧,”盧瑥安並未多說,坐在凳子旁,只含笑道:“謝謝軍爺不讓其他人染指於我,可我從未伺候過人,如有得罪,望軍爺海涵。”
“好說好說。”霍靑霄繼續搓手,此時都關門準備開吃了,他咧開了的嘴就沒閉上過。
盧瑥安又問:“軍爺怎麼稱呼?”
霍靑霄回了自己的名字,便猴急地向盧瑥安那邊湊了過去,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開始吧!”
說著,他整個人像盧瑥安彎腰下來,雙手就要搭在盧瑥安的肩上,腦袋一側,想往盧瑥安的脖子啃過去。盧瑥安早有準備,一扯一踩,“嘭”的一聲高響,霍靑霄那高壯的身軀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啃趴。
霍靑霄茫然地轉過臉來,怒氣之中帶著迷茫:“??”
盧瑥安伸出右手,笑意盈盈地道:“軍爺?”
這樣太容易了吧!原來夫君沒驢他!
還以為夫君每次摔倒都是假摔哄他的呢。
而霍靑霄見此,一時還以為自己踩錯撲倒了,又見盧瑥安十指纖纖,如削蔥根,不由得心馳神蕩,正要撫摸一把,五指剛抓成爪狀,又被盧瑥安擒住手腕一扯一拉,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
盧瑥安不但沒道歉,還笑著重複道:“軍爺?”
“我操`你娘?!”霍靑霄這次爬起身來,對著盧瑥安怒目而視:“爺可是花大銀子把你包圓了的,你得好好服侍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床簾之後,米小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已經抽出了匕首,伺機而動。
盧瑥安彷彿沒有察覺,腦袋歪了歪,反問道:“軍爺不是說了會海涵我嗎?而且銀子也沒到我手上。”
美人兒歪腦袋還真好看。
“算了,爺教你。”霍靑霄說罷,張起五爪就要往盧瑥安的手腕抓過去。手腕纖細,他明明擒住了,可盧瑥安手腕一轉,像一條滑溜的蛇一樣咬了霍靑霄的大拇指一口,就從霍靑霄的手上溜了出去。
盧瑥安向秦敘學的是以已之長,攻敵之短,借勢打力。
被擒住的時候,從手臂的力度砸向霍靑霄的大拇指,讓霍靑霄的大拇指向後反折從而失力掙脫,比向霍靑霄四指那邊用力更容易。於是盧瑥安這麼一手,差點把霍靑霄的大拇指給拗折了。掙開之後,又是一拉一踩,霍靑霄今日第三次狗啃木地板,牙都摔痛了。
霍靑霄雙手撐在木地板上想要起來,又被盧瑥安用全身的力道踩住關節,讓他根本爬不起來。最後霍靑霄氣得一拳砸在地板上,又聽見盧瑥安含笑道:“軍爺?”
被一個看似柔弱的營妓哥兒打倒三次,三次皆輸,這叫哪門子的軍爺?霍靑霄羞愧欲死。
終究盧瑥安放輕了腳力,霍靑霄又一次站了起來,這會兒他嚴陣對待,想要掰回一城。
“啪嘰!”
過肩摔。
“嘭嚓!”
差點摔了出窗。
床簾之內的米小晴抿住唇忍住笑,揪緊的床單總算放鬆了。
……
營樓樓下。
霍來銀和霍招財聽到樓上的聲音,一個嘆息道:“這還是用八倍銀子包了的美人兒呢!他怎麼捨得如此粗暴?”
另一個則搖頭道:“是啊,還說要憐惜人家體弱,興致上頭什麼都不管了,真是作孽。”
……
樓上,小房中,在盧瑥安掌控身體逐漸熟練的情況下,霍靑霄被砸在地上爬不起來了。轉頭再看盧瑥安那可怕的十指,白皙得宛若冰霜,透著凜然的寒氣,令人心生懼意。
盧瑥安這會兒沒笑了,正氣凜然地沉聲道:“你算哪位軍爺?”
霍靑霄恨不得把腦袋埋在地板裡。
“軍爺都像你這樣的?西北邊孟國的鐵蹄才讓我們衝國失了大片土地,西南邊與南玥接壤,你這樣的守將,明明應該鎮守邊關,保家衛國,你卻疏於訓練,飽思淫樂,難道這邊也要丟失國土嗎!”
霍靑霄咬住牙關。
連一個柔若無骨的營妓哥兒都揍不過,他能說什麼?!
盧瑥安坐在桌邊,用手背懶懶地撐住腦袋,右指指骨敲了敲桌面,說道:“橫豎你都出銀子包圓了我,下次你來,我再幫你舒展舒展筋骨。”
筋骨是這麼舒展的?!霍靑霄痛苦地爬起身來,坐在地板上稍作歇息,嘴硬挽尊道:“下回你等著瞧!”
盧瑥安替自己倒了一杯暖茶,望向窗外綿綿青草,悠悠地回道:“一定奉陪。”
霍靑霄心中悲憤,歇息了好一會兒,沒臉面留下,推門而出。外頭霍招財和霍來銀在閒談,見他出來,奇道:“八倍銀子呢?你一個頂十,十次這麼快?”
“操!”霍靑霄咒罵了一聲,想抬拳就揍,可他手臂痠軟,揍不動人了,只得說道:“你懂什麼,美人得好生憐惜。走了,吃酒去。”
霍招財鄙視道:“你那房響得像打雷似的,這叫憐惜美人?”
霍靑霄臉都黑了,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把招財和來銀拖走。
霍招財又道:“你都嚐鮮了,讓兄弟們享受一回再走唄?今天相好那邊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