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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被發現……”

易寒將外袍脫下披在他肩頭:“我不會立時出現,等火勢蔓延,眾人見不到大皇子自然會尋,半月後便會出現一個被火燒傷,容貌盡毀,連聲音都改變的朱銘。”

“大皇子本就被貶,不死已是萬幸,誰還會去關心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易寒起身去望火勢,見樓閣置身火海,又回身扶易水的手臂,“只是我的死訊還需你帶回家中。”

焦糊的風吹醒了易水,他猛地站起,又跌進兄長的懷抱:“連父親都要瞞?”

易寒沒有答話,只用手指摩挲易水的唇,摸了片刻忽而低頭吻過去,滾燙的舌探進他的口腔粗暴地攪動。易水不明白兄長的心意,仰著頭費力地迎合,心裡湧動著滿腔苦澀,最終又化為了淚。

“你知為何是我來救你?”

他一怔。

易寒說完只笑了笑,轉而道:“易水,我走以後你不能寫信與我,也不能與旁人提起任何關於朱銘的事。”

“那……那何日你我才能……”易水顫抖著握住易寒的手,“才能再見?”

“為兄不知。”

“不知?”他慌了,死死揪著易寒的衣袖不放,“兄長的意思……”

易寒打斷他的話:“就算不能再見,為兄亦可護你周全,只是今日本該陪你……”易寒話未說完,修長的手指就探進易水腿間溫柔地撥弄,“畢竟弄疼你了。”

他兀自搖頭,說不疼。

“都哭成這樣了,怎會不疼?”易寒無奈道,“易水你記住,往後家中只有你,你要想法子護娘周全,勸誡爹不要在朝中結黨營私,切不可參與黨爭。”

易水越聽越是心驚:“兄長是不肯再回來了嗎?”

夜風忽然比易寒更沉默,他剛因與兄長纏綿的喜悅盡數退卻,咬牙扯住易寒的手往小腹按:“那若是我……若是我……”

“易水。”易寒的嗓音帶了絲淺淺的笑意。

他頹然鬆手,終究羞怯,但煩憂轉瞬襲來:“你是想躲我才走的?”

“你知我不是。”易寒還是笑著望他,亦是望他眼底火光。

於是兄弟二人不再言語,易水扭頭生悶氣,手卻牢牢攥緊兄長的衣袖,他們身後的房屋燒得七零八落,菸灰隨雪花在風裡盤旋。易寒的目光漸漸變冷,等火勢衰頹,猛地站起抱住易水的腰,將他按在牆上親吻,唇齒相貼,急切地汲取,他應接不暇,等回神時,兄長已然鬆手。

“易水,為兄不能送你回家了。”

他攥緊拳頭,充耳不聞。

“易水。”易寒又蹙眉瞪他,“聽話。”

易水扛不住兄長的訓斥,顫抖著轉過頭,隔著漫天飛雪與穿著大皇子衣袍的易寒對視,片刻敗下陣來,苦笑連連。

“我說不過兄長,我說不過!”他言罷轉身,竟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積雪皚皚,易水走一步跌一步,可即使跌倒在雪地裡,易寒也沒有上前攙扶,此番一別,不知再見之日何夕,然而他們剛纏綿盡歡,如今早已不是手足之情,所以即使離別,竟是連尋常家人間的告別也未曾有。他知道是因為捨不得的緣故,也知道若要回頭,他們兄弟倆皆無活路可言。

生離死別,皆在一念之間。

次日飄香閣大火之事就傳遍京城,死傷不多,卻各個都是紈絝子弟,易水亦把兄長的死訊帶入家中,然大皇子朱銘下落不明,於是各府上下連喪事都無法操辦,皆隨宮中一起搜尋皇子。

次月朱銘現身,音容盡毀,連夜出皇城,奔赴平原稱侯。

是夜,易水登城牆遠望,銀月的清暉映亮滿地白雪,易寒離去的儀仗不過數騎,比他來京城時還孤獨。易水聽聞京中盛傳大皇子自現身起,終日面具覆面,他不是不想去見兄長,只是朱銘就算被廢黜,住處依舊不是他這等四品官員之子可以涉足的。

原來自此一別,不是生離勝似死別。

易水扶著城牆,追隨著兄長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奔跑,卻不知被何物絆倒,再起身時竟連腳印都被積雪掩蓋,易寒早已不知所蹤。他痴痴地站著,肩頭落了層薄雪,待晨光微熹才艱難起身。

撲簌簌的雪自肩背滑落,易水喘了口氣,凍紅的指尖抖得不成樣子,卻沒有落淚,只呆滯地下了城樓,見滿城寂靜,心一下子空了。

苦候三年換來一朝情纏,轉眼又是天涯永隔,易水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然而心卻牢牢拴在了兄長身上。他明知兄長對自己沒有情義,依然無可避免地把剩下的理智交付殆盡,連滾帶爬地尋到來時的馬車,再搶了下人手中韁繩奪馬歸家。

易水不善騎射,不是因為別的,皆因腿間不便,此番疾馳狂奔,到家以後連路都走不了,硬是扶著牆跌進臥室。

蕭瑟的風在耳畔徘徊,鼻翼間縈繞了淡淡的血腥味,與被易寒破身時不同,一切都是冷的。

“兄長……”易水的手慢慢伸向案几,“你不讓我寫……寫信,我要如何……如何熬過沒有你的日子?”

毛筆順著桌沿跌落,他倉皇接住,墨汁濺了滿地,彷彿血跡斑斑,一路蔓延到腳下。

第5章 星垂平野闊,棒捅汁水流

書信可寄相思,只是寫再多也無去處。

易水思念成疾,又因身體羸弱在床上歇至春末,再往後春去秋來眨眼一年過去,宮中傳來三皇子冊封東宮的訊息,於是曾經的太子朱銘又成了坊間茶餘飯後的談資。

一日午後,易水側臥床榻唸書,春風捲起窗紗,露出半枝嫩黃的迎春,他犯起懶,不去關窗,只趴在床上盯著花看,瞧著瞧著忽然撞見一角玄色衣衫一閃而過,他道是自己眼花,翻身閉目養神,不料片刻身子一輕,竟被人擁在了懷裡。

“易水。”

熟悉的嗓音引發決堤的淚,他轉身撲進易寒懷裡:“兄長!”

易寒臉上戴著金色的面具,眉目皆已被掩蓋,只那雙眼眸燦若星辰:“都說你變聰明瞭,我看你與幼時無異。”

“痴兒。”

易水只顧摟著兄長的脖頸磨蹭,哪管易寒說什麼,再說就算被說是痴兒也罷,只要能與兄長在一起,怎樣都好。

春日融融,易寒摟著他躺倒在臥榻上,嘆息裡滿滿都是風塵僕僕的倦怠。

“三皇子入主東宮,皇帝為了牽制他,又將朱銘暗中調回京城。”易寒翻身擋住日光,將易水的髮簪拔了,“我便回來了。”

他將臉埋進兄長頸側,聽得心驚肉跳:“那兄長準備如何自處?”

“隨聖上心意便是。”

“那若是當今天子將你當成朱銘……”易水猛地捂住嘴,“你如今就是朱銘。”

易寒用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尖,似是讚許,又收手將面具緩緩摘下,那張熟悉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堅毅了些許,望他時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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