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憨可愛。皇帝沉沉看向她,眼皮略垂,似與她說話,又像喃喃自語。“我要,全部的你。”※※※※※※※※※※※※※※※※※※※※尷尬,本來想設定存稿箱結果點成了釋出……
第 60 章
晨音第二日醒來,頭疼欲裂。眼睛未睜開, 便先啞著嗓子含含糊糊的叫杪春拿水來。外面應了一聲, 片刻之後,帳子被掀開。晨音感覺有人半扶她的背脊, 她渾身難受的, 便順著力道坐了起來, 低頭飲了大半杯蜂蜜水。“夠了?”皇帝的聲音在頭頂炸開。晨音一怔,連頭疼都顧不上了, 抬眼看了眼撒進殿內的天光,不可思議道,“你怎還未去前朝議政?”皇帝喉間溢位一絲笑, 渾不在意道, “錦衾帳暖,不早朝的君王又不止朕一人。”“……”晨音將信將疑看了他半響, 突然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皇上今日下朝還挺早。”“嗤……”皇帝搖頭輕笑, 順手在晨音亂糟糟的長髮上揉了一把,“這般聰慧啊!”言語間自然而然流露的寵溺,讓兩人同時愣住。晨音略覺尷尬,乾咳一聲, 轉移話題道, “昨夜我們喝的什麼酒?後勁也太大了。”“可是身子不適?宣太醫來瞧瞧。”皇帝刻意忽略關於酒的事。“不用, 就是宿醉過後, 難受。”晨音扶著腦袋又道, “昨夜我醉得太快,忘了問你,夜半喝酒可是有心事?”皇帝微訝,憑她昨晚那股拼勁,他以為她今日起來,第一樁事便會問他何時能出宮。沒想到,她竟是先關心他。原本被強摁在心底的情緒,竟因這簡單一句話,盡數撫平。-晨音起身後才發現,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午時過半。梳妝時,瞧見皇帝印在鏡上的側影,忍不住瞪了一眼。莫名其妙拉她喝什麼酒,她原想今日去給承乾宮會會佟貴妃,順便探探近來可有拉安嬪出來的契機。杪春正在妝奩盒子裡翻揀今日晨音要用的首飾,餘光無意掃見含怒的臉,嚇了一跳,袖子把臺上的玉鐲卷落到地,發出“咔嚓”一聲脆響。那是晨音從宮外帶進來的首飾,幾乎日日帶在腕上。杪春面色煞白,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才是無心的。”晨音垂眸看了眼第三碎成兩截的玉鐲,無奈道,“一個鐲子而已,值當什麼。眼看又要入冬了,你腿有舊疾,別跪來跪去的。”“可是……”杪春眼中含淚,囁喏道,“可是,這是您最喜歡的鐲子。”“最喜歡?”晨音好笑,“你也是女子,我問你,你有了漂亮的新衣裳,可會再惦記那些舊衣?皇上昨日不是賜了對玻璃種鐲子麼,瞧著水頭極好麼,今日便戴那對吧。”聽她這樣說,杪春總算鬆了口氣,擦了擦眼角,連忙謝恩,起身替她繼續梳妝。待她收拾妥當,原本倚在南窗前擺棋盤的皇帝不知何時過來了。杪春福了福身,無聲退下。她是個粗心丫頭,走得急,竟忘了把碎成兩半的鐲子帶出去。皇帝站在晨音身後,兩指掂起一段玉鐲看了看,隨口道,“羊脂玉的,這成色應不算難找,朕吩咐人給你打一隻相同的?”“不必。”“為何不必?朕可不是你那個小宮女,隨意兩句便能哄住,你分明極喜歡這個鐲子。”皇帝又道,“你要是嫌麻煩,便讓內務府拿下去,在斷口處鑲一層金飾合上也成。”晨音搖頭,斷然拒絕,“碎了的東西,不要也罷。”皇帝睨著晨音,突然說了一句,“老豬腰子老正了。”“咳!”晨音險些被口水嗆著,一雙眼卻是亮如繁星,好奇問道,“皇上打哪兒學來的盛京土話?”盛京話裡,‘老豬腰子正’是說一個人固執不聽勸。晨音來京城許久,慣常聽到的都是官話,倒是沒聽過鄉音。“你管朕那裡學來的。”皇帝視線飛快掠過晨音黑亮的雙瞳,閃了一瞬。不動聲色的拉著她去到外間桌前,“快些用膳吧,下晌朕帶你去慈寧宮請安。”按規矩,晨音封嬪後,理當去慈寧宮、壽康宮謝恩。可太皇太后近些年唸佛喜靜,不愛后妃們叨擾,特地免了后妃們的定省請安。太后向來唯太皇太后馬首是瞻,自然有樣學樣。現下能有機會出入這兩宮的,整個後宮唯有佟貴妃一人。晨音心知肚明太皇太后不喜歡自己,所以從不去慈寧宮招嫌。也不知道皇帝今日突發奇想,要親自帶她去請安,究竟是怎麼個意思。晨音有心想試探,皇帝口風卻緊得很。-慈寧宮。晨音與皇帝前後腳入殿,正好太后也在殿中。待皇帝給兩位長輩請安過後,晨音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給二人行了套繁瑣的大禮。殿內靜得出奇,彷彿能聽見香爐新填的香料燒著時的聲音。過了片刻,才聽太皇太后淡淡喚了聲,“起身吧。”晨音謝恩後,悄然站起身,退到右側斂目站好,聽皇帝與太皇太后這兩位天下身份最貴重的祖孫,如尋常人家一般閒聊家常。氣氛越是鬆散,晨音越不敢放鬆。她總覺得,皇帝今日對她表現出來的言語行跡十分怪異。這趟慈寧宮,絕非請安這麼簡單。又過了大概一刻鐘,外間宮女通報,佟貴妃來給太皇太后送抄寫的經文了。佟貴妃這趟,來得委實湊巧,因為太皇太后話裡,正好提及她。“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了。”與對待晨音的冷淡態度不同,太皇太后熟稔招呼了佟貴妃去近前,垂眸看她新抄的經文時,不住點頭讚道,“你這筆字近來越發精益了,難為你每日料理宮務之餘,還能抽空替哀家給佛祖盡心。”“每次臣妾送經文來,老祖宗說的話都差不離。如今啊,臣妾每次跨進慈寧宮前,都要絞心腦汁想,今日該如何回老祖宗,才當得起老祖宗這頓誇。”佟貴妃笑眯眯嗔道,“老祖宗也心疼心疼臣妾,下次可別再說這些折煞人的話,臣妾笨口拙舌的,實在費腦子得很。”晨音早就發現,太皇太后與皇帝這對祖孫,在看人方面,眼光十分相似,都喜歡面上熱鬧有鮮活氣,且坦誠不易拘謹的。佟貴妃既善察言觀色,又能言善道,放得開架子,對待太皇太后這個天下最尊貴的老嫗,態度如對待家中長輩無二——敬重中不乏親暱。她得太皇太后喜愛,是意料中事。只見太皇太后虛點佟貴妃一下,笑道,“你若是嘴笨,那我這滿屋子裡的人,怕都成了啞巴。”佟貴妃也跟著爽利發笑,方才還略顯沉靜的殿內,氣氛霎時活絡起來。坐在太皇太后右面的皇帝面上也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略側過身,瞥了眼紙上工整的簪花小纂。這才道,“能得老祖宗看重,貴妃近來確實精益不少,當賞。趕巧朕前日朕剛著人從庫房裡理出一對半人高的珊瑚樹,便給貴妃拿回宮去擺飾吧。另還有一方唐時傳下來的硯臺,也賜予貴妃。”皇帝前兩天分明還在因安、敬二嬪的事暗自怪罪於她,這突如其來的賞賜,讓佟貴妃有些不安,立馬恭敬謝恩,“多謝皇上。”“不必拘禮。”皇帝目光落在佟貴妃身上,關切道,“朕看你近來似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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