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忠彥卻逃避似的避開了他的目光,也不肯回答他的話,只是笑了笑不肯言語。過了一小會,方又抱拳道:“太后召見,下官不便久留。範公恕罪。”說罷長揖一禮,竟匆匆告退而去。
範純仁站在那裡,望著他的背影,咀嚼著他的那兩句話,越發的覺得撲朔迷離。他不覺搖了搖頭,到政事堂打了個轉——這些日子呂惠卿不論當不當值,每天都會到政事堂坐堂,理由是冠冕堂皇的:皇帝病重,西南干戈未息,身為首相,自然沒有道理偷懶的。範純仁參見過呂惠卿,卻見當值的馮京坐在榻上,埋頭看他的公文。見著他進來,只是抬頭笑笑,也不說話。待他坐下,才聽馮京乾巴巴地笑道:“堯夫也來了。方才秦少游來辭行——皇上雖聖體違和,居然還特意許他到延和殿入辭,這等恩寵,連你我皆有不及,真是罕見。”
範純仁聽語氣中略帶酸意,不禁笑道:“秦觀要走了麼?”
“可不是?皇上御批,欲調狄諮為杭州知州,以豐稷知廣州,要我等議定以聞。”馮京不緊不慢地說道,說罷,有意無意拿眼睛瞄了一眼呂惠卿。
“皇上病情好轉了?”範純仁立時興奮起來,眯著眼睛望著馮京,但說話卻只是平常的語氣,道:“杭州、廣州,如今亦算是國家東南兩個大鎮。兩州知州更是權傾東南——不知呂相公與馮公以為如何?”杭州知州與廣州知州的確稱得上是目前宋朝東南兩個最重要的職位,分別節制著宋朝兩隻最重要的海船水軍力量,是宋朝海外戰略的兩個最重要的基點,但在這時候,範純仁其實已經根本不在乎這兩個知州的人選了——皇帝的身體有所好轉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夠面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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