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酒，當他吸茶的時候這樣告訴自己。這引起一個趣味十足的鬼臉。也許要一個酗酒者才能理解另一個酗酒者。他肯定費利托夫一直在逐步壯氣準備幹什麼事，他也記得他那次看見上校同那個背叛祖國的澡堂服務員在一起的時候，他走進蒸汽室還殘酒未消……跟我一樣。他斷定這事很合案情。費利托夫是個變質的英雄——但是仍然是英雄。他不可能很容易地去犯下叛國罪，他大概需要酗酒才能負著不安的良心入睡。人們這樣想，認為叛國罪還是一件很艱難的事件，這事實讓瓦吐丁覺得很滿意。

“他們正朝這面開來，”一個通訊人員在無線電上報告說。

“就在這兒，”瓦吐丁告訴他的部下，“事情將發生在我們站著的地方一百米之內。”

瑪麗·帕特想了一遍地必須做到的事情。遞過那張包好的照片將給她收回膠捲的機會，她將把膠捲滑進她的手套。然後是那個信電她要用裁手套的手背抹過她的前額，象是擦汗一樣，然後撓一下眉毛。那就是危險——出逃訊號。她希望他要予以重視。雖然她從來沒發出過這個訊號，艾德卻提供過一次出逃機會，只是被拒絕了。那是她比她丈夫更理解的事情——畢竟，她在情報局的工作更多的是基於激情而不是理智——不過足夠就是足夠了。她剛剛學會玩娃娃的時候，這個人就一直在往西方送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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