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邵雍在他的《樂毅吟》中,以直敘的風格描繪了他起於寒微,成於輝煌,老於寂寥的一生。“樂毅事燕時,其心有深旨。破齊七十城,迎刃不遺矢。豈留即墨莒,卻與燕有二。欲使燕遂王,天下自齊始。豈意志未申,昭王一旦死。惠王固不知,使人代其位。強燕自此衰,何復能振起。自古君與臣,濟會非容易。重惜千萬年,英雄為流涕。”
也許他壓根就沒有淚,但有的是憤懣,有的是抑鬱,有的是窮途末路的寂寥。
那就離開,重新回到舊年的小屋,在那裡臥瞧月起月落,在那裡坐看雲捲雲舒。
一
青年時從這裡出發,暮年時再次回到這裡。
邯鄲,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故鄉符號,在樂毅的生命軌跡中,它是起點,也是支點。
一切像極了一個漫長的旅行。只不過耗去的是一生的時間。
據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那就背起行囊,沿著通向外界的路走出去,意氣風發了一番,波瀾壯闊了一回,累了,也倦了,那就將功名與身世、輝煌與騰達統統留給過往的驛站,獨自背起早年出行時那個已然破舊的行囊,回家。
故鄉送給歸來遊子的,依然是溫熱的胸膛。
“趙封樂毅於觀津,號曰望諸君。”(《史記•樂毅列傳》),我為腳下這片土地,最終伸出熱情的手款留住她的英雄,並在此築亭為紀,感覺驕傲。就像今天的拉文納自豪於曾接納過從佛羅倫薩逃亡的偉大但丁,並永遠挽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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