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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敏的,今日便聞不得了。

隨之趕來的千梓急急忙忙地命仙侍砍斷了院落裡的桂花,再用術法驅散了味道,才使得南棲消停些。

阿雀抖著手給南棲喂丹藥,用自己微薄的仙力疏導南棲的經脈。

她們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手忙腳亂到失了分寸。

“南棲,南棲……你應我一聲。你別嚇我,往後我都住你屋陪著你,你別嚇我……”阿雀喚了好多次,南棲才輕輕地應了一聲。

阿雀當即便抽泣起來,她是真的嚇壞了。

千梓一身冷汗,跌坐在地上,半晌才回神。

羅兒上前,唯見南棲周身麻木地靠在阿雀懷裡,微微呼吸著,眼裡像是看不到人影般,意識模糊。千梓半跪在地上為他診脈,而在厚實的被褥裡,南棲緩慢地撫住了肚子。他含著淚,剛恢復一點神志,就沙啞地開口:“還在嗎?”

千梓點頭,見南棲這副孱弱的模樣,忽而神情複雜,但稍縱即逝。

最後,是羅兒先發的問,打破了這片沉寂:“他腹中有什麼?”

第三十七章 龍族-拾柒

南棲的腹中有一個孩子。

偌大的琅奕閣中,除卻南棲,便只有千梓、阿雀,以及羅兒知曉。

它是一個秘密,不見天日,羅兒親自封鎖了它。

南棲依稀記得他被桂花燻得差點死過去的那一晚,羅兒得知真相後,面色大變。那神情不是喜悅,不是驚訝,而是深深的恐懼。

她道:“公子未成仙,卻執著於腹中之子,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但她也道:“奴婢雖然不懂鳳凰草到底為何物,但在龍君歸來之前,奴婢會守護好公子和公子腹中的孩子。只是,此事眼下不能再有第五個人知道了。即日起,公子一步都不能離開這個院子。”

雖有鳳凰草使得南棲逆天懷胎,然,仙妖混血,是為不祥。

若為混血,即便是男女結合所誕下的孩子,都要遭受天譴,何況南棲還是個男子……

世間也早有這樣不幸的例子,譬如魔君溯玖。

他的父母血脈不相容,緣錯此生,腹中孩子若要投生,必先交付一樣東西。而溯玖交付的,便是他那雙眼睛。

…………

正居外的小徑深深,延伸至南棲的庭院。跨過一道門檻,是幽靜的小泉斷石,也是充滿筆墨書香的安逸處。

小徑的兩邊栽滿了月季,它們從五月初綻,到十一月凋謝,共經六個多月。

隨著南棲腹中的胎兒一起,汲取養分,緩慢成長。

深夜會起風,阿雀習慣幫南棲關上窗後再去歇息。她在南棲房中搭了一張小榻,寸步不離地守著南棲。於她而言,南棲是哥哥,也是朋友,是阿雀在這世間最珍視的人。

而她的果樹,在千梓留下來的藥渣的滋養下,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與這一園子嬌小豔麗的花枝格格不入。

阿雀替南棲拿來一件外衫,覆在他的肩膀上,她扭頭看這棵果樹,嘆著氣:“南棲,你說果子會提前長出來嗎?”

南棲吃力地起身,他穿著一件十分寬大的衣衫,遮住了自己已有六個月的肚子。他扶著腰,站著已是不容易,他稍稍抿起嘴角,笑得溫和:“會的。”

阿雀扶著他,目光落到了他的肚子上:“六個月的肚子有這麼大嗎?你這看上去,就好像快生了一般。”她難免抱怨,哀愁著嘀咕,“龍君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

蒼玦遲遲未歸,令阿雀莫名地心煩。近日裡,她總覺得不安:“南棲,你肚子都這麼大了,不如寫信告訴龍君吧?”

南棲搖頭:“此次戰役與上次不一樣。如今溯玖入魔,無人可敵,衡水河岸生靈塗炭。他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寫書信過去,只會讓他分心。”

阿雀跺腳,頭疼道:“我聽羅姐姐說過,公子到時候生產,必然是要一個醫術高超的醫仙幫忙,可眼下……”

話未說完,就見牆頭唐突落下一襲枯葉來。

阿雀噤聲,怯怯地回身看了一眼。

琅奕閣中四季輪換,皆由仙術控制。南棲說想看人間四季,所以羅兒便將正居院落中的春色術法給解了。而今,深秋已來,萬物枯萎,是最為蕭條的季節。南棲仰頭,眸底隱沒一方落影。

他滿懷愛意地撫著自己的肚子,掌心每一次感受到小小的動靜,他都要對阿雀高興道:“阿雀,孩子又動了!他真的好愛動,一定是個活潑的孩子。”

“是是,每次動一下你都要告訴我,我都聽膩啦。”阿雀嘴上這麼說,心裡也高興得很,笑得同嚐了蜜糖般,“若是孩子出生了,他得喊我什麼呀?”

“你是我妹妹,按輩分應是姑姑。”

“那我便是雀姑姑啦!”

兩人正聊得開心,院落外頭猛然間躥進一個身影,是千梓,她匆匆來報:“公子!龍君突然回來了!”

南棲手邊的茶盞被他碰掉了,茶水打溼了他的衣衫,洇出一片深色,恰如這抹秋。

接連三日,南棲都沒有見到蒼玦。

其間,羅兒來過正居一次,一字未言就用術法封了整個正居,不讓千梓和阿雀進去,也不讓南棲踏出一步。她只說是蒼玦的吩咐,其餘什麼都沒有透露。

只因蒼玦一回來,羅兒就將南棲因鳳凰草有孕一事告知。

蒼玦昏迷之前,命羅兒護住南棲。

南棲就像一隻被圍困的鳥兒,守著一方窄小的天地,所能做的,只有日復一日地等待。

他不知道蒼玦如何了,為什麼不來見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南棲第一次感到自己面對所處的環境是這般無力。

而在北廂,蒼玦半個身軀都被黑紫色的血染成了鬼魅般的顏色。羅兒滿額都是汗水,用擰乾的溼帕為蒼玦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小仙帶著姍姍來遲的芳澤女君到來。

“女君遊歷世間,奴婢本不該打擾。但女君在天界醫仙中,是最為見多識廣的,奴婢煩請女君為龍君診脈,好讓我們可以對症下藥。”羅兒面色疲憊,深深作揖。

芳澤未多言,直接越過羅兒,凝眉為蒼玦把脈。

“這是冥府之毒!”芳澤驚訝道,再次診脈,“他去冥府做什麼?”

羅兒搖頭:“三日前,龍君突然一身是血地回到閣中,吩咐了幾句後,便昏迷不醒。不僅如此,龍君身上的傷口不斷潰爛,腐血不止。”天帝知曉後,派人請了各路醫仙,讓人來琅奕閣中把能止血解毒的法子都試了,可惜毫無作用。蒼玦昏迷不醒,氣息微弱,羅兒走投無路之下,想到了芳澤女君。

芳澤沒有耽擱,她從袖中取出一副銀針,一一紮在蒼玦的各處穴位。

“他回來的時候,可有帶著什麼?”

“有帶一株仙草回來。”

芳澤心中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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